第十八章 潛藏的存在

其中一隻血肉怪物突然發難，張嘴死死咬住旁邊的“幸運兒”開始撕扯吞噬，周圍的怪物有幾隻躍躍欲試，逐漸上前一同撕咬受傷的怪物，像是肉食動物分食獵物一般，得到血肉的怪物體型都變大了一倍不止，而被分食的怪物沒有血肉恢復自身當場斃命。

很快怪物們出現了階級性，體型越大的怪物越令其他怪物忌憚。

“多少有些殘忍了，但最後只剩一隻的話我就敢下手了。”

憶祥臉上露出微笑，腦子裡已經想好對付它們的辦法了。

在工廠裡找到形狀合適的鋼管和一根很粗的皮筋組裝成大號彈弓，順手裝一衣服兜的大塊石頭，重新爬回樓頂，血肉怪物們已經停止內戰，接著向這邊走來，用力將彈弓插進樓頂固定住後瞄準前方發射。

本想擊中最大的怪物引仇恨吃掉其他怪物，但多次嘗試後石塊僅僅擊中一箇中體型的怪物的眼球，頭部凹陷下去瞬間飛濺出大量褐紅色血液，利用血肉恢復頭部，憤怒的盯著周圍小體型的怪物，第二輪內戰開始。

“沒有多少智商的傢伙。”

憶祥注意到它們互相撕咬時卻擁有兩種模式，一部分吞噬血肉後會使體型增大，而另一部分吞噬過血肉的怪物卻沒有增大，一段時間後隨之交替，類似於自己能力的冷卻時間，這個細節被憶祥默默記下。

我唯一的優勢是對方沒那麼多智商，接下來默默看了一場如同修羅場一般，互相吞噬，血肉飛濺的3D大戲，又拽了幾袋過期薯片在樓頂吃了起來。

“嗯……這回味對了。”

吃飽喝足，怪物們也只剩下潦草幾隻還在互相吞噬，握住剔骨刀準備幹把大的，抬頭眺望，此時只剩下一座猶如整個工廠般的血肉大山緩緩向我移動。

與上次不同，怪物的雙手都是正常狀態且短小，身上的血肉有數不清的孔洞一張一合，身體像是一個類圓錐形，高度相當於一個八層高樓。

“要比上次大數十倍，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怎麼誕生的。”

跳下工廠極速衝去，反手握刀猛然起跳，胳膊和剔骨刀形成登山鎬一般刻入血肉大山，另一隻手扒住孔洞卻被被咬斷三根手指，這時憶祥才注意到這根本不是什麼孔洞，而是一張張長滿尖牙的嘴巴。

疼痛傳入大腦，但這次的疼痛與以往受到的所有傷害都不同，帶來的不只是精神上的刺激，還有一些令人極度煩躁的叱語在腦中迴盪。

無法用言語描繪的暴戾和吞噬慾望支配行動，忍不住張開口想啃食一塊血肉填補自己，像是精神出現了空虛，無法填上就永遠不會寧靜一般，但並不是填飽飢餓的肚子而是填補殘缺的靈魂。

殘存的理智阻止了這種衝動，雙腿用力蹬出遠離肉山，下一秒血肉匯聚出一具具畸形的軀體，每具軀體都擁有一根連線血肉大山的暗紅色脈絡，並且無一例外，它們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孔洞，孔洞裡滿是鋒利的獠牙。

“我好像錯過了解決麻煩的最佳時間。”

捂著陣陣發痛的腦子。

“未知的世界總是令人害怕。”

憶祥砍下左手無法正常活動的手指，疼痛驅散了大腦的叱語。

“但你這個樣子的話，我只會覺得噁心！”

不能被它們碰到，但我可以砍下它們的頭顱，身軀如同捕獵的蟒蛇一般，眨眼間衝過十幾具畸形怪物，身後帶起來的風吹過，腦袋和四肢都被整齊砍斷，抬起手對準肉山喚出虛空抹除大塊血肉。

心裡默默思考，吞噬肉體可以強化自身體型，血肉能夠凝聚出身體的各個部位，甚至可以分裂出很多畸形怪物，但吞噬彷彿有一些限制，一次吞噬後需要時間才可以進行第二次，這段時間內吞噬會沒有效果。

肉山多了三個大窟窿，可它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緩慢向前移動，地上被肢解的畸形怪物被孔洞嘴巴吃下，這次沒發現肉山有變大的痕跡。

虛無的冷卻需要五分鐘，可就算不論肉山變大的問題，光用技能磨也需要上百次甚至更多，而恢復卻只需要一口自己的血肉，情況不利啊，距離下次變大還有多少也沒能確定。

這時後面工廠的玻璃轟然碎裂，從中非常迅速的飛出一根六七米長三四米粗的大鋼管，甚至要比憶祥全力奔跑還要快一些，金屬的碰撞聲響起，憶祥回頭望去卻看到工廠上有一個黑影。

來不及分清那人的樣子就看到鋼管開始快速改變形狀，巨大的金屬碰撞聲響刺激著耳膜，憶祥做出反應，全力跑出戰場側面，鋼管飛到原先憶祥所在位置的正上方時已經變成一片面積可觀的大鐵片。

鐵片飛過之時，肉山的上半身被整齊切掉，空中落下粘稠的血雨，而工廠之上憶祥看日落的位置，身穿黑色大衣的校醫坐在不知道從哪搞來一個椅子上，優雅的伸出胳膊衝著憶祥招手。

隨手中拿了包過期薯片開始品嚐，剛入口後便突然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好像吃到了什麼令人無法接受的食物一般。

雖然校醫的樣子不正經，但憶祥心裡更加後怕，這個世界隱藏的秘密越來越多，擁有這種能力甚至大機率可以將自己殺死，並且還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換句話說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唯一幸運的是校醫貌似是幫著自己這一方的。

校醫一隻手操控空手鐵片在空中飛舞，血肉不斷被切割飛濺，憶祥則一邊配合發動虛無抹除，一邊留心校醫是否會對自己出手，自己可賭不起自己的性命，畢竟自己今天已經死過了，而且還有校長這個老狐狸沒解決。

幾小時後月亮露出一絲月光，可空氣中包含的血液飛沫太多了，隱隱中月光也被染成紅色，鐵片被校醫隨手丟在一旁，憶祥抬手發動虛無抹除掉地上殘留的屍體碎片。

抬頭朝著工廠上看去，校醫手中多了本《全國富婆聯絡方式收錄》正靠在椅子上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