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裡是和他們同樣的年代和時間,我一定要去找他們。”

“因為他們是你的朋友,互相幫助過的朋友?”

“對。但又不僅僅是這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複雜的。”

“如果我也不見了,你會找我嗎?”

“呃,對,我會找你。”

“因為我也是你的朋友。”

“對......朋友。”

“朋友真好。”

女人忽然爬到陳牧雲身邊斜躺下來,輕輕撫摸著他沒有受傷的背脊。

陳牧雲有些懵,但他明白女人的想法應該很單純,只有自己在往歪處想。

可背上的隱隱作痛,根本掩蓋不住女人溫柔的動作,手指柔軟的觸感。

一股邪火油然而生,窘迫地他不得不稍稍扭曲身體,轉頭向另一邊,不去和那雙毫無邪念的單純眼睛對視,罪惡感太重。

“為什麼不看我?”

“呃,困、困了!想、想睡一會。”

“哦,那你睡吧。”

女人不再輕撫他的後背,而是更加離譜的開始輕輕拍打,邊拍邊說:“小時候的事情幾乎都忘記了,但我記得養大我的奴母總是這樣拍我睡覺,真的很快就會入睡,不知道對大人有沒有作用。”

陳牧雲哭笑不得,想起後世僅剩的幾種動物中,一種與人類同宗同源的猩猩,也是這樣拍打幼崽哄睡,這種動作真的是深入基因裡的習慣,成為一種母性本能。

可自己又沒有戀母情結......連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但是,也不知道是自己講故事講到大腦缺氧,還是這種輕輕拍打確實有效,他竟然真的困了。

迅速分析現在的處境,他不認為女人會拿著他的東西自己離開,因為她單純,因為她把自己當朋友。

如果要提防,自己總是要休息睡覺的,何必呢。

既然是朋友......

陳牧雲承認,他有賭的成分,畢竟兩人相識根本沒有多久。

但他還是合上眼睛,朦朧之間,他忽然意識到一個早就應該問的問題。

“你... ...叫什麼名字?”

“名字是什麼?”

“就是... ...我該如何稱呼你,或者其他人... ...奴僕如何叫你。”

“魚奴。”

“魚奴?為什麼?”

“他們說我身上沒有毛,摸起來像水裡的魚一樣滑溜溜的。”

“沒有毛... ...”

陳牧雲下意識轉過頭看向她,眼神不自覺地向下瞟,並沒有扣緊的防護服露出雪白的脖頸... ...

他趕緊把頭轉過去,心裡暗罵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經不住誘惑。

“你怎麼了?不是說要睡覺嗎?”

“呃... ...暫時又不困了。你、你喜歡這個名字嗎?”

“名字?你說的只是一個稱呼,還要喜歡嗎?”

“... ...奴、奴這個字,總是不好的。若是你願意,我想給你起個名字。”

“好啊。”

“叫... ...雪玉吧,白玉如雪,純潔無垢。”

“什麼意思?”

“呃... ...沒、沒什麼意思,就是說你單純... ...”

“單純?”

“不要糾結這些小事,總之是個很好的名字。”

“雪玉,雪玉... ...雪魚,還是魚啊?”

“怎麼能是魚呢?是玉!玉... ...是一種白色的石頭,將來我會給你找一塊的。”

“哦,那、那你喜歡,就叫雪玉吧。”

陳牧雲沒有繼續說話,因為他忽然感覺有些莫名的感動。雖然現在並不是什麼給初生的嬰孩起名字,但這個過程還是十分奇妙,一般人是體會不到的。

半晌沒有說話,雪玉的手還在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溫柔又舒服。

胡思亂想的陳牧雲,最終還是沒有抵擋越來越洶湧的睏意,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陳牧雲悠悠轉醒。此時的他仰面躺著,背後的傷勢已經恢復到幾乎感覺不出疼痛,奈米修復液的功能真的十分強大。

疼痛消除,但另外一種感覺卻讓他更加難以忍受。

胯下一柱擎天!沒有防護服褲子的遮擋,緊身褲根本遮不住!簡直要衝破天際!

出現這種情況,不僅僅是昨晚若有若無的慾念,還有整整... ...6400萬年的尿意加持!

慌張地看向一邊,雪玉背對著他蜷縮成一團,睡得很熟。

他趕緊悄然起身,慢慢走到裂縫邊緣,剛要紓解尿意,馬上噴薄欲出時又生生忍住,渾身一個激靈!

主要是突然想起“須彌匣”還在下面,自己這泡尿會不會對其造成什麼... ...

算了,人有三急,“神僕”不會怪罪他的。

射程很遠,也很持久,畢竟憋了幾千萬年。

只是他還沒尿完,被強光手電照射,看不到裂縫方向的雪玉突然起身大喊:“神主在哪?神主!”

陳牧雲嚇一哆嗦,腳下一軟差點從裂縫邊緣掉下去,心驚膽戰的來不及回應,又聽雪玉帶著顫聲喊:“神主!不要離開!帶我一起走!不要把我一個人... ...”

“我、我沒走!我、我在... ...”

陳牧雲沒好意思往下說,也沒敢立刻回到雪玉旁邊。

因為還沒有結束,甚至還在堅挺。

雪玉一臉驚恐又激動的向聲音來源走去,陳牧雲都快瘋了,一邊喊著“先不要過來”,一邊趕緊用力早點結束。

好在手電後方一片黑暗,就算雪玉靠近也看不到什麼。

終於提上褲子,陳牧雲只能彎著腰靠著牆走回手電前方,以奇怪地姿勢倒在地上,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平和安穩二十年,哪能想到撒個尿都會如此驚心動魄。

雪玉立刻隨著他斜躺在地上,小手順著他的腰間滑到腹部來回撫摸。

“是、是肚子疼嗎?我也會經常肚子疼,還會流血。不過奴母說大人都會這樣的,不要緊,揉一揉就好了... ...”

陳牧雲趕緊把她手拿開,再往下就要出事了,他可不保證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呃... ...不不不,不是肚子疼,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

“哦... ...”

陳牧雲聽著她的語氣有些失落,偷偷轉頭看著她,正好和她的目光對視,趕緊又轉過去,像做錯什麼事一樣。

為了平息荒唐的慾念,他趕緊找話題轉移注意力。

“對、對了,你為什麼不問我的名字?”

“你會神蹟,你就是神主,我是奴僕,只能稱你神主。”

“你是雪玉!你不是奴僕!我也不是神主,我是人!昨天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嘛!”

“... ...對,我是雪玉,神主的雪玉。”

“... ...天吶,我怎麼說你才明白... ...我叫陳牧雲,不要叫我神主,叫我牧雲。”

“好的,牧雲神主。”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