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的水果刀衝著慕笙笙刺了過去。

她身邊的人眼疾手快的拽了她一下,只是水果刀還是插進了她的胳膊,鮮血直流。

警察跑過來,把人控制住。

“我們在這裡,你還敢這樣?找死呢?”警察厲聲道,“這邊交給我們,馬上帶慕小姐去醫院。”

慕雲舟根本不管誰在,上去就是一腳,“竟然傷害我妹妹,老子弄死你。”

他的發小趕忙拽住他,“到了警察,我們不會放過她,這會人太多了,眼雜的很,情緒控制點,我保證會給咱妹妹出氣。”

此時,沈時宴抱著她,往外走。

其他人嫌疑已經洗清,所有人跟著一起往外走,陳詞安路過陳曼的時候。

“你當陳氏集團是個寶,可是我覺得它連草都不是,如果能給我選擇的機會,我寧願自己不姓陳。”陳詞安,“你放心,我會去看你的,畢竟你是我....親愛的姐姐呢。”陳詞安冷笑一聲,摟著沈舒寧出去了。

慕逾白拍了一下慕雲舟,“這件事先交給他們,到時候我們去裡面招呼她,先去醫院。”

慕雲舟拍了下自己的朋友,“到時候我去警局找你,麻煩你了。”

“自家妹妹,客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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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笙笙實在想不到,來泡溫泉能鬧出這麼多的事情。

小姑娘臉色蒼白,沈時宴把自己的手遞到她的唇邊,“笙笙,要是疼就咬我,別忍著。”

慕笙笙哪裡捨得咬他。

她把頭埋進男人的懷裡,“抱抱就好了。”

車子停到醫院,醫生已經在門口等了,帶她直接去了VIP急救室。

許沛剛下手術,接到慕逾白的電話,趕忙走了過來,“怎麼搞成這樣,你和南城這個地方是不是八字不合?”

“舅舅,您就別調侃她了,笙笙從小就嬌氣,疼壞了。”慕雲舟恨不得自己替她疼,小姑娘這個樣子,他是真的捨不得。

許沛給她處理傷口,慕雲舟就在一旁和他說這件事的經過。

“傷口太深了,這一下要是進入胸腔,就危險了,還好躲的及時,這個人是準備要你的命啊。”

許沛心疼的看了眼,“笙笙,舅舅給你打麻藥,要縫針了。你是想住在醫院,還是回家去住?倘若回家去住,舅舅就給你去換藥,拆線你在過來。”

“算了舅舅,我在醫院住幾天吧,您別跑了。”慕笙笙知道許沛很忙,根本不好意思讓他來家裡換藥。

許沛想了下,“也行,在醫院的話安全一些,不要傷口感染。”

慕逾白送許沛出去,慕雲舟還沒消氣,“我一定讓我同學在裡面好好‘照顧她。’”

沈舒寧心疼的坐到床邊,“這個陳曼像是個瘋子,自己妹妹都下手,心真狠。”她的視線落在陳詞安的身上,“男朋友,你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蹟。”

“砰。”

沈舒寧的話剛落下,病房門就被人踹開了。

陳詞安的爸爸陳海站在門口,“陳詞安,你個混蛋。那是你親姐姐,要不是因為你衝撞她們,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你個逆子,我打死你。”

陳曼的媽媽哭的厲害,抽泣的跟在身後,“你個喪門星,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陳詞安真應該慶幸,他從小生活在一個正常的環境,不然在你們這種家庭長大,只會很慘。”沈時宴站起身,把陳詞安護在身後。

陳海剛才氣昏了頭,找人查了下他的下落便趕來了。

沒想到這次遇到沈時宴。

他雖然在南城有點實力,不過還是不敢惹沈時宴的。

“沈總,這是我們家世,你摻和進來恐怕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他是我外甥女的男朋友,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要管,還是你準備這樣鬧下去,你和夫人正好可以進去陪那個精神不正常的女兒。”

“一家三口在裡面過,也不錯。”

陳海確實怕了,沈時宴這個男人狠起來跟瘋子沒什麼區別。

“陳詞安,你別以為這樣就算了,你等著的。”

“等等。”沈時宴喊來陳放,“去找筆和紙。”

男人的視線落在陳海的身上,“你和陳詞安只是生物學上的關係,我查過你們的資料,你幾乎沒有負擔過他的費用,你的夫人對他更是沒少虐待,因為這件事,鄰居還報了幾次警。”

“所以,麻煩你寫一張斷絕父子關係的證明,如果你不寫,那我就送你們去陪陳曼,你可以看看我女朋友的傷,就算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慕家也不會罷手。”

陳海知道自己沒了退路。

他冷眸看向陳詞安,“你若是脫離陳家,陳氏集團便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自己考慮清楚。”

“你們陳家的東西,我還真是看不上。”陳詞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算你有種。”陳海整個人在氣頭上,他就沒見過這樣不服管的,但凡他乖一點,他也不會這樣對他這個唯一的兒子,陳海在紙上寫完以後,陳詞安湊過去簽上自己的名字。

沈時宴拿起那張證明,交給陳放,“明天給律師去做公證,記得給陳總郵寄一份。”

“哼,我們走。”陳海拖著陳曼的媽媽,走出房門。

沈舒寧站起身,抱住陳詞安,“男朋友恭喜你脫離苦海,以後我會對你很好的,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不難過,再說我又不是沒有爸爸媽媽,你家的爸爸媽媽就是我的。”陳詞安緊緊的抱著她,“我早就說過的,我要倒插門。”

沈時宴視線落在沈舒寧身上,“寧寧,你陪下笙笙,我和陳詞安有話說。”

陳詞安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小舅舅,您找我。”陳詞安現在對他愈發的尊敬了。

“嗯。”陳詞安把人帶到了露臺,直言道,“原本我想替你收拾陳家的,但是現在陳家的狀況,不需要我出手了,你自己來吧。”

“我覺得你自己來,可能會更開心。”

陳詞安抬眸看向他,他突然覺得沈時宴這個男人有點可怕,因為他能洞察他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