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棄鬼?小棄鬼?還在睡呢?太陽曬屁股嘍,該起來晨練啦。”何棄的房間外傳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伴隨著略帶沙啞打哈欠的輕靈嗓音,顯示個剛睡醒的森林精靈。
睡得正香甜的何棄被耳邊源源不絕的噪音侵擾,已然無法繼續享受美夢的快樂,揉揉模糊的眼睛,翻了個身,最後再撐個懶腰,嘶,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了。
一看時間,已經八點了,這是蕭絮那個懶蟲每天起床的時間點吶,平日裡何棄都是早上五點半左右便要起床晨練的,因為昨天是他六歲的生日,奶奶好容易回了趟家,還帶了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禮物和好吃的,三個人好好地慶祝了一番,然後奶奶就走了,留下何棄跟蕭絮兩人打遊戲,久違的很晚才睡。
敲門聲還在繼續,伴隨著一陣陣催命似的喊叫:“起了嘛,起來啦,起床啦,老公別睡啦,唔啊,哈欠~——起床起床起床起床”
嗚啊,煩死啦!
你這大哈欠打的,明明自己也是剛醒啊,何棄滿心吐槽,雖然蕭絮牌鬧鐘一年到頭都體驗不了幾次,但每一次的效果都是十分顯著的。
“姐,我已經醒了,你先去洗漱吧,今天的晨練就算了,我晚上會增加訓練量的。”何棄實在是遭不住蕭絮的鬧騰,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邊換衣服邊向門外交代道。
嗯,沒動靜了,看來是走了。
嘿咻,何棄飛快脫下睡衣,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小褲衩,雖然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但是身體發育得十分良好,這跟他兩年來每天堅持早晚訓練與各種高階滋補品的不斷攝入脫不了干係。
他自己都不知道,短短兩年時間,為了讓原本身體較為羸弱的他改善體質洪瓊知在飲食方面下了多大的心思,每天他與蕭絮兩人的餐食,都是由當地神奧分公司最高階的食品研究機構提供的,送貨上門,那些食物都是根據身體資料需要,進行最完善的食材補充所安排的,裡面甚至時常夾雜著一些異域植物果實與骸獸肉,姐弟倆一頓飯都可以抵上普通家庭幾個月的收入了。
不過何棄可不知道自己吃的如此奢侈,洪瓊知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收到的所謂男孩子要窮養的建議,不僅現在住的房子是十分普通的小獨棟,平日裡的衣食住行,也都包裝成了十分正常不過的樣子,神奧的食品準備人員為此還經常吐槽:明明都吃著這天價的食物了,為什麼還要他們煞費苦心將它們做成普通食物的樣子?折騰人?這就是有錢人的任性麼?
說起房子,那也是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普普通通的三層,加上一個地下訓練室與小院子,以當時炎國的生活條件來看,十分平平無奇,而且還是遠離城市的郊區,非征服者家庭一般也都能供得起。畢竟當時已經開發出好幾個環境優美安全宜人可供居住的大型生存異域,就像是小區一般,那裡面才是真正的寸土寸金,而且因為異域環境對精神修煉有一定的幫助,普通人有錢的都不一定排得上號。
可稍微懂行的只要走進那間訓練室,十有八九眼珠子都得掉到地上。嘿嘿,房間不大,確實,畢竟就兩個人使用,蕭絮還都是偶爾用用,嘛,可能因為不咋看得上。主要就是何棄一個小孩子用。但裡邊的裝置都足夠一個普通的C 級精神力強者完成每日訓練需要了,殺雞焉用牛刀啊?就好比那臺重力強化裝置,何棄現在一般訓練的時候使用的都只是兩到三倍之間,但它的上限卻是五十倍。怎麼說呢?萬一哪天何棄一個好奇想試試,只要一開啟,當場就得成肉醬。所幸開啟的限制還是挺多的,風險倒是沒多大,還是印證了那句話,有錢任性。
照這樣下去,何棄往後肯定會出演這麼一劇戲碼:臥槽原來我家嫩有錢啊!
何棄走到衣櫃前面,隨便挑選了一件極其普通實則價值不菲的衣服,正準備穿上時,忽然腦海裡好像有電流穿過,一陣刺痛,詭異無比的事情發生了,一些奇怪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一會兒是一棟長滿了藍色奇怪植物的公寓,看著像是薔薇,卻又如爬牆虎一般長滿每個角落,公寓有非常多的房間,有的窗戶亮著燈,有的則是一片漆黑,但那些亮著的燈卻是那般詭異,五顏六色,讓人不禁懷疑那樣的燈真的能夠起到照明效果麼?
眼前忽的一陣暈眩,畫面一閃而過,一下子又轉變成了另一幅奇怪的場景,這次的場面十分恢弘,且美的讓人心曠神怡。那是一座滿是觀星塔的小島沙灘,沙灘上的沙子,不,那根本就稱不上沙子,無數個晶瑩剔透小巧玲瓏顏色各異卻又是不同的規則形狀的東西聚集在一起,就像是自然界生成的雪花,每一粒都不一樣,各有各的特色。如千萬個細小的璀璨寶石組成的沙灘就那樣被金色的海水沖刷著,為什麼是金色?空中懸掛有一輪光芒萬丈的金色彎月,周邊無數清晰可見的各態星雲正呼吸般律動,猶如神祇流轉的眼眸,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明明強度遠遠不如金月,卻絲毫不受阻礙,與之交相輝映。就在這樣的一片沙灘上,隨處可見正在休憩,賞景,玩耍的,人?是人麼?從體型上看是人,但是卻又感覺十分怪異,真的是人麼?何棄的視角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還沒等他看個清楚,眼前又是一眩,場面刷一下再次轉變,他正想瞪大眼睛仔細觀察呢,轉變讓他打心底覺得不捨與可惜。
第三個閃爍的瞬間與第二個十分相似,相似的地方是天空,也是一輪金月被無數斑斕翕動的星雲映襯,而在此之下,卻變了一副模樣,一道深邃的溝壑橫跨黑沉的大地,仔細一看,地表大不凡地區竟然都是平滑如鏡?如果置身其中,縱使向上有炫目美景,時間不長,同樣能讓人感受到無邊的絕望。而相較於地表的絕望與死寂,那道深邃的溝壑之中卻有著星星點點的光芒向外試探,可惜看不清具體情況。
第三個場景同樣很短暫,與前兩個一樣,都只是閃過一兩秒的時間,但其中的所見卻讓何棄小小的腦袋飛速運轉。
那些,都是什麼啊?為什麼他會看見那種東西?等等,當他想再次回想起剛剛明明清晰可見的畫面時,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做不到了,那棟公寓是什麼顏色來的?等等?是公寓麼?還有剛剛的那片奇怪瑰麗的海,嘶,他是在海邊,還是在一片無際的黑土之上?天上好像有一道巨大的溝?腦袋快要裂開了!
各種奇異的元素瘋狂閃過,組合,再構,最後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場景,就在他的眼前開始蔓開了。
手中的衣服,面前的衣櫃,不遠處的床,忽然瞬間付之一炬,化為飛灰之後,凝聚於房間的地上,並開始瘋狂蔓延,就像是行軍蟻一般,蠶食著周遭的一切,幾秒時間,整個房間便滿是奇異的黑色物質,它們像是磁流體一般瘋狂翻湧,不規則蠕動,最後,漩渦吸收一般形成一個詭異的洞口,黑灰開始在空中漂浮,像是死神烏鴉散落的羽毛,從下往上做墜落運動。
何棄晶藍墨黑相間的瞳孔死死地被那個黑色漩渦所吸引,他的眼前彷彿也出現了一個瘋狂旋轉的漩渦,就彷彿是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朝著他勾動,羽毛升落到耳邊,隱隱有高頻的鳴叫聲,各個都不同,所有的羽毛一同震顫,共同組成一個奇怪的音節,開始不斷重複:“”
那是問句?問的什麼?何棄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嗡————!眼前瞬間一片亮白,就像是昨晚自己和姐姐打槍戰遊戲,自己被她故意丟到臉上的閃光彈糊了一臉的感覺。
嗯?脊背上忽然有一個冰冰涼的點在緩緩爬動!溼溼的,冷冷的,一下就讓人聯想到觸手,蠕蟲等不好的東西!
何棄一下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並猛地開始用手試圖去阻止那個小點的攀升,同時拼命夠過頭去,想要看看那東西是什麼。
是兩條修長嫩白的大長腿,在襯衫的下襬下組成一個誘人的動態。
何棄才六歲,他可不覺得誘人,所以剛剛那冰冰涼的小點?
果然!是他親愛的好姐姐,好老婆蕭絮冷冰冰的一根手指,十分調皮的在他脊背上走動,滿臉的戲謔。
差點沒給他嚇死啊!
“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何棄小臉上滿是不爽與後怕,一邊環顧沒有任何變化的房間,一邊生氣的問道。
嗯,剛剛看到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自己出現幻覺了?感覺都過去好久了。
蕭絮可給何棄剛剛嚇一跳的醜態給樂壞了,退坐到他的床上抱著肚子笑到抽搐,並伴隨著打滾,踢腿等一些列動作,看的何棄一頭黑線。
有那麼好笑麼?我的床都被你弄亂了!
何棄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衣服還沒穿上,急忙撿起褲子就開始往上蹬,瞥見蕭絮玩味的眼神向他掃來,嘖,小孩子也是會害羞的!
“姐你耍流氓麼?出去呀,我要穿衣服!”何棄自從受到過男女授受不親教育後,便開始拒絕一切來自蕭絮的親暱行為,前段時間還系統地學習了生理知識,從那以後便更加抗拒了。
“啊~嗯,小棄鬼長大了?開始嫌棄老婆了?嚶嚶嚶,明明之前都是我幫你洗澡的,你身上哪兒我沒見過?呀,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惹你生氣了麼,你與我說呀,妾身一定改~”滿是委屈意味的話語卻從一張樂的開花的臉上說出來,這有說服力嘛?
“你是我姐!不是老婆!”何棄在這兩年蕭絮的精心調教下哪兒還有半點想要她當老婆的心思?那還不如殺了他!
“哎喲喂,勾勾不大,口氣不小。當初可是你親口答應下來,要姐姐做你老婆的,還舉著雙手邊叫邊跳呢。怎麼,這就想要始亂終棄了,嗚嗚嗚,小棄鬼,渣著心了~”蕭絮走過去蹲下身子,看著何棄著急得把上衣都套反了的抓馬模樣,笑嘻嘻地給他脫下來再穿上,嘴上不饒人,動作確實輕柔得很。
能不能不提黑歷史?
“我不是渣男!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不懂事!”
“你現在也是個小孩子,瞧瞧,連個衣服都穿不明白吶,還好意思說自己懂事了?乖乖別動,聽話。”
何棄小臉急的通紅,這會卻也沒有反抗的意思,任由蕭絮幫他整理。
隨著他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他也清楚地認識到奶奶給他定的這門婚事是十分荒唐的,絮姐都十八歲了,他才六歲,怎麼都不可能當他老婆呀!在他的認識裡,夫妻這種東西,就應該是兩個差不多年齡的人才合適嘛。而且,這兩年來和蕭絮朝夕相處,被她照顧,訓練,要說不喜歡她,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兩人感情可好著呢。
但他心裡知道,蕭絮對於他而言,更像是姐姐,甚至是母親的意味?是他非常重要的人。
何棄當初知道了父母的概念後,也曾向洪瓊知詢問過,但得到的回答確實他現在太小,等他長大些再告訴他。其實他隱隱猜到,畢竟他以前好像是叫小祈來的,結果奶奶給他取的名字確實一個單單的棄字,發音雖然相似,但其中的含義卻相差甚遠。
何棄雖然很好奇,但卻也沒有一定要馬上知道的意思,他有一個非常好的奶奶,跟一個寵愛她的姐姐,對於父母的重要性,暫時還沒什麼感覺。
衣服穿好後,蕭絮望著滿臉擰巴的何棄,雖然長大了一丟點,可是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可愛捏!直接半跪下去,將整個小傢伙狠狠摟到懷裡,是肉蛋蔥雞!蕭絮使出了肉蛋蔥雞!然後上去吧唧就是一口。
烈焰紅唇加會心一擊!小小的何棄承受了他在這個年齡不應該承受的豔福,酸的人面目全非,卻還身子福中不知福,居然像是被什麼毒蠍子蟄了似的。
“哎呀!你幹嘛!”何棄十分抓馬地開始掙扎,試圖掙開姐姐的懷抱,奈何蕭絮就是喜歡看他這幅羞得一塌糊塗卻又無可奈何的可愛模樣,哼,想逃?我踏馬抱!抱!抱!我不僅抱,我還使出噌呢,這種情況,小傢伙將如何應對?
換別人可能直接爽死在這個橋段嘍,可我們何棄則不然。
心中再次跳出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那是奶奶教他的!奶奶說的話是一定要遵守的。所以他在知道這件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拒絕來自蕭絮的親親,其實更主要的,有一次出去和鄰居家小孩玩耍時,臉上一道深深的紅唇印子惹得幾個小夥伴嘲笑他好久,讓他覺得那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蕭絮親完沒忍住繼續調戲道:“嘖,小棄鬼你睡覺是不是流口水啊?臉上味道臭臭的。”
這可就戳到小孩子關乎尊嚴的逆鱗了,何棄急了,加劇掙扎力度,開始拼命反駁:“我沒有,你才睡覺流口水,我只是,只是沒洗臉……”說著說著,還拿手摸摸臉蛋,看看是否有小片口水乾涸所結成的硬殼,自己都有些懷疑流口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了,底氣都有些不足。
“噗嗤,騙你的騙你的,小傻蛋一個。姐姐也沒洗臉,大家都一樣,扯平啦。”
本來還想反駁來著,聽見蕭絮這話,何棄忽然有些疑惑。
“姐,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在幹嘛啊?”
“嗯?怎麼問這個?在脫衣服吧。怎麼了嗎?”
“我有沒有發呆啊?”何棄忽然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些畫面,繼續問道。
“沒吧,就看你在鏡子前站了幾秒,怎麼,是在欣賞自己麼?還挺臭美的。”
幾秒?所以那些東西就出現了幾秒?感覺至少也有好幾分鐘呀,真的是出現幻覺了麼?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模糊的好像是有人給他的記憶糊上一層馬賽克一樣。
算了不管啦。
“你才臭美,走走走,早飯應該早就到了,不快點就涼掉了。”聽完這話,蕭絮這才有些意猶未盡得將何棄放開,不知為什麼,他身上有股子很奇怪的吸引力,每次抱住他,蕭絮都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彷彿在被緩慢地抽離,說是抽離,其實並沒有多少,而且過程異常地……怎麼說呢?讓人愉悅?這也導致小棄鬼在5歲以後不再跟她一起睡覺,她足足失眠了好幾天,丫的什麼抱枕都比不上小棄鬼帶去的那種奇怪感覺。甚至因為這件事,她還對洪瓊知有了一絲絲的怨念。什麼男孩子要獨立嘛?我是她老婆哎,跟他一起睡那不是天經地義?
說到底,可能是她的錯覺吧,畢竟也沒有別人對小棄鬼做過這些過於親近的事情。嘛,其實是有的,她瓊姨就有。
可她敢問麼?好意西麼?
RBQRBQ,要臉,也要命。瓊姨要是知道她沉迷於抱小棄鬼無法自拔,管你什麼理由都不好使,上來就是鼻孔視人,隨後露出極具羞辱性與殺傷力的微笑,進行一通豪無人性的言語打擊,上次見到這幅場景還是爸爸找她商量訂婚的事情,可能是因為理虧?等結束了她進去時,老爸整個人像個做錯事被老媽逮到的小學生,都恨不得縮到地縫裡去,新型的高分子合成材料作戰靴都給腳趾摳裂了,甚至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令人浮想聯翩的抓痕,而對面的洪瓊知舒舒服服翹著修長的腿,單手杵著腦袋斜斜地俾睨著二人,臉上的表情簡直難以形容,無法忘懷。
回去的路上蕭絮不止一次試圖復刻瓊姨的那個表情,沒一會差點搞得臉上抽筋,硬是忍不住在車上恨得罵娘,到底是有多得意才會是那副模樣啊敲!
忍不住就看向旁邊的老爸,丫的該是怎樣的把柄落到瓊姨手中,才會在將女兒作為補償賠出去以後,還能被奚落成到這個地步?你們到底揹著我做了甚麼?抱著瓊姨的孩子跳了井都不至於這樣啊!
後來李奧整整維持了一個月的司馬臉,就像個炸藥桶,一點點刺激就大爆炸,可見其承受了怎樣的打擊。當初還想著讓何戰與飲他的洗腳水呢,卻自做聰明找上了洪瓊知,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含恨自己喝完了當初的洗腳水。
兩人洗漱完坐上餐桌,開啟餐盒,將兩份簡單的早餐端上桌便開始享用了。
“小棄呀,再過兩天就是入學考試了,姐姐教你的東西都背下來了麼?”
何棄6歲已經到了該要進入初級學院的年齡了。兩人因為洪瓊知工作需要,與她一起生活在一箇中等的城市蜀州,但實際上洪瓊知很多時間都在研究所,或者異域,很少回家。
蜀州本地的初等學院元通學院在全國還算是比較有名的初級院校,有良好的基礎設施與師資力量。
征服者學院的培養與普通人的義務教育不同,採用的是完完全全的優勝劣汰制度,從初等便開始進行篩選,成績不合格的學員,或者不適合走征服者這條道路的學員,基本上都會被淘汰,並進行別的學習安排,雖然殘酷,但卻是能最大化選拔出強大且有天賦的征服者的教育方式,以保證異域探索的人員需求。
征服者雖然是一個高危的職業,但是其享受的社會福利也是極佳的,一個普通家庭如果能出現一位入伍征服者,僅僅依靠其每月的福利金便能支撐起全家的開銷,甚至有頗多富餘,更別提異域之中的收穫,就算犧牲,撫卹金也是一筆無比可觀數字。
再加上國家教育與普遍意識形態推廣的影響,成為征服者,於普通人來說是一件令人趨之若鶩的事情。
而實際上,因為異域開發對於人才的高度需求,國家採用的是強制招收征服者的教育計劃,在一個人4歲的精神力測試中如果檢測出有成為征服者的潛力,哪怕是一級,都必須參加征服者教育,經過幾年的相應教育培訓,實在不適合走這條路的人,才會被刷掉,迴歸正常人的生活。
初等學院此方面的表現主要便體現在入學的分班制度,依照入學考試的綜合評測,將學生分化為不同的階段,接受相應階段需要的教育。
初級教育的主要內容包括基礎文化常識,異域知識認識,精神力等級提升,身體素質提升。
學院會依照學生個人的能力水平,為其安排不同階段的教育。舉個例子說,入學測試時,一個學生的文化常識水平為二級,身體素質為一級,那麼他將被安排去上三級文化常識課程,與二級身體素質課程,學期末如果文化常識三級測試透過,便可在下學期學習四級文化常識,而如果身體素質二級測試失敗,那麼在下學期將繼續進行二級身體素質課程學習。所有方面的教學都是靈活保質,透過便進行下一階段,不透過便繼續留在原階段。等級測試可以隨時申請,透過即可進入下階段,而期末會進行強制等級測試,進行篩選。
初等教育的持續時間為六年,最終畢業成績需要至少一門達到五級以上,平均每門不低於四級,要求並不高,但是想要進入好的中級學院,僅僅畢業的需求是遠遠不夠的。但當然,如果夠聰明,提前修完且達到畢業標準,是可以提前進入下一階段的,蕭絮當初便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