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姐,彩霜姐,你們怎麼了?”

心思細膩的陳婉兒看出了兩女的情緒不高,忍不住問道:“終於離開了那個魔窟,你們難道不高興嗎?”

“高興,當然高興。”

紅菱的嘴角微微一扯,還是強迫自己露出一絲笑意,而那彩霜則不太懂人情世故,甚至連話都沒說一句。

許嬴看出了兩女的不自然,倒也沒有讓她們太難堪,笑著將陳婉兒的思緒拉了回來,吩咐道:“婉兒,公子我肚子餓了,你去前面包子鋪弄點吃食來。”

說著,許嬴也不管陳婉兒是何反應,硬塞給他幾塊元晶便打發走了。

等到陳婉兒離開,許嬴才慢悠悠的走到一邊,眼瞼微抬,看著紅菱和彩霜,問道:“不願意離開將軍府?”

兩女沒有說話,只是彼此用餘光和對方碰撞了一下。

許嬴察覺到這個動作,心中已然知道了答案,笑道:“你們現在都跟著我出來了,立刻回去有點不正常,等明天吧,回去後你們就說沒把我伺候好,被退貨了,魏長吟應該不會為難你們。”

聽到這話,兩女臉上同時泛起紅暈。

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啥叫沒把你伺候好?

我們哪有這麼賤!

只是沒等兩女反駁,許嬴卻是突然語氣轉冷,神色陰沉道:“不知道你們跟我出府的目的是什麼,也不想知道,但我也不是什麼爛好人,放你們離開時最大的容忍限度了,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面對許嬴突然展現出來的殺意,兩女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麼這少年展露的氣勢,比那魏長吟還要深沉恐怖?

難道這少年一直在隱藏實力?

紅菱的心思比較敏捷,想到這個可能後神色微變。

至於彩霜,依舊是那一副冷淡模樣,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許嬴的殺意似的。

而許嬴的目光也一直定格在兩女臉上,企圖透過表情讀取她們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只是看了半天,兩女都開始懷疑這牲口要當街辦事了,許嬴都沒有看到一絲絲自己想看到的表情。

又是盞茶時間過去,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反倒是陳婉兒帶著一大袋的包子回來了。

許嬴看到那個至少裝了七八十個饅頭包子的袋子,有些裂開了,忍不住道:“你不會把我給你的元晶全部拿來買包子了吧?”

“不然呢?”

陳婉兒一副疑惑的神情,看著許嬴,好像在說:“包子鋪除了包子饅頭,也沒有別的東西了啊。”

“不是……”

許嬴苦笑著解釋道:“我給你的元晶,你不需要全部用完啊,買幾個包子,留下來的是我給你的小費啊。”

哪知道許嬴的話並沒有換來陳婉兒的感恩戴德,反倒是帶著惱怒的小情緒解釋道:“公子,婉兒不是那樣的人,藏私房錢這種事,我不會做!”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私房錢是什麼鬼?

聽著怎麼這麼像小妾揹著正宮幹偷雞摸狗的勾當呢?

正在許嬴想要辯解的時候,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彩霜卻是破天荒的開口了:“你幹什麼欺負婉兒,別以為她是丫鬟你就能為所欲為,要是再欺負她,我照樣揍你!”

許嬴懵了。

哪有下人這麼跟主子說話的?

真不拿本少爺當回事是吧!

就在許嬴和彩霜即將幹架的時候,年齡最大的紅菱站出來當起了和事老,一邊拉扯著彩霜,一邊對許嬴道:“彩霜最見不得婉兒受委屈,這都是在將軍府裡養成的習慣,公子您也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還望莫要見怪。”

被紅菱這麼一說,許嬴不由想起了眼前三女的遭遇,心中倒還真的不忍心再跟彩霜計較了。

不計較歸不計較,但許嬴心中到底還是有火氣的,嘴上嘀咕道:“嘁,塑膠姐妹情而已,婉兒要被魏長吟糟蹋的時候,沒見你上去拼命呢。”

許嬴的話音雖然不高,但他並沒有遮掩的想法,所以這話被三女都聽到了。

陳婉兒的臉色明顯變幻了一下,下意識的朝彩霜看去。

果不其然,那娘們已經面帶寒霜,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菜刀,作勢就要轉身朝將軍府殺去。

紅菱在一旁極力剋制。

這一幕倒是把許嬴整懵了。

這兩娘們不是魏長吟派到自己身邊的眼線麼?

怎麼現在看著好像要去跟魏長吟拼命似的?

當然,許嬴腦子也不笨,懵逼了幾個呼吸後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

紅菱和彩霜,其實都不是魏長吟的人,而是把陳婉兒捧在手心呵護的大姐姐。

至於他們為什麼一直都悶悶不樂,估計是在詛咒自己這個將要糟蹋婉兒的“畜生”的吧。

這誤會鬧得有點大吧?

自己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再說了,自己做好事怎麼就被人記恨上了呢?

這劇本不對啊!

“姜公子,你快來搭把手啊,不能讓彩霜姐回將軍府啊。”

就在許嬴感慨的時候,陳婉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和紅菱兩人合力都沒有拉住彩霜。

這倒也不奇怪,彩霜是凡武二品的修為,而紅菱只不過凡武一品。

就算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陳婉兒,貌似也沒有半點用處。

許嬴看著有些啼笑皆非。

自己這個能捏死凡武九品的大高手在遮遮掩掩,對面那個凡武二品的倒是囂張的要去掀翻將軍府。

“都吵什麼!”

許嬴突然一聲厲喝,強大的氣勢朝著彩霜席捲而去。

霎時間,那娘們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要不是有雙臂支撐,她估計會直接跟大地母親來個親密擁吻。

這股氣勢雖然只針對彩霜一人,但是擴散開來的餘威還是波及到了紅菱和陳婉兒,使她們身子發軟,隨時都可能摔倒。

許嬴連忙將氣勢收斂,目光凝重的看著彩霜,淡淡道:“你這是要去跟魏長吟拼命?你覺得憑你凡武二品的修為,能見到他嗎?”

被許嬴這麼一震懾,彩霜的情緒也穩定了不少,握著菜刀的手在顫抖,指節發白。

但她那雙修長的腿卻像是釘子一般,沒有挪動半分。

陳婉兒和紅菱則是長舒一口氣,終於拉住了這頭犟驢,這還是第一次。

撲通——

就在兩女的神經放鬆下來後,彩霜卻是突然轉什麼,對著許嬴跪倒,沉聲道:“姜公子,懇請您收我為徒,只要您答應,彩霜這條命今後就是您的。”

許嬴:“……”

踏馬的難怪說女人善變,這變臉的手段怎麼說來就來啊。

我還沒準備好呢,我今天還是個處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