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田啊……
你怎麼了?
沒事,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啊?
習慣了,習慣了,哈哈。我來幫忙,需要弄點啥?
自從在城市上空飛了一圈之後,我整個人一直神經緊繃,那種震撼是無法形容的……
隨後,我眨了眨眼,對老田說:去找找調料吧,咱一會把肉醃上。
兩個人在廚房足足鼓搗了一個多小時。
等把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到了樓上。斌子和思琪已經累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看了一眼老田,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兩個人,輕手輕腳的來到頂樓。
支起無煙爐,,由於兩個人都是退伍回來的,所幸,對這種軍械比較熟悉。
很快,一大把肉串新鮮出爐。
在老田烤串的期間,我檢查了一下左右兩邊架起的機槍,這早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聞到肉香,我回到爐子邊上。現在是四月末,室內溫度還是偏低,尤其是所有的二氧化碳排放,都已經停滯。
烤著爐子,我伸手拿過兩瓶啤酒。
開啟之後,遞給老田一瓶,老田接過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真她媽爽啊!
老田看著我說道:玉衡!我感覺好像回到了平時……
我看著他泛起淚光的眼睛,半晌,我開口說道:會重現的!
老田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我的身後。
你倆醒了?快來吃串,這還有啤酒!老田急切的說道。
我回頭望著兩個孩子,亂糟糟的頭髮,髒兮兮的臉。唯一明亮的,是看到燒烤的眼睛,唯一在動的,是不斷吞嚥的喉頭。
活脫脫兩個小叫花子!
二人快步撲了過來,拿起剛烤好的串就往嘴裡塞!
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說道:香!太香了!下面太冷了,給我凍醒了,滿走廊都是香味啊!
我看著兩個孩子,髒兮兮的手上已經沾滿油光。
李思琪不顧形象的,在褲子上抹了一把手。
看著她,我很是心疼,多好的孩子啊,本來應該是……唉不想了,不想了……環境造就人啊。
我伸手開啟兩瓶啤酒,遞給兩人,放到平時,這個年齡還在父母的約束中。
那也是一種幸福啊!
我突然好奇的問道:斌子,你家人呢?
斌子的手一頓,說道:變喪屍了……
他的眼角泛起淚光,這麼久了,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孩子動容。
老田嘆了口氣說道:或許變成喪屍,也是一種幸福吧……
斌子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一樣,點了點頭。
我拍了拍斌子的肩膀,拿起了酒瓶說道:來,哥幾個,最近都累壞了,今晚我守夜,你們好好放鬆放鬆!
眾人舉起酒瓶。
隨後,整晚的活動,在輕鬆的氛圍中度過。一直喝到了凌晨一點鐘,把三人趕去樓下睡覺。
我一個人拿著幾根串,拎了一瓶啤酒,坐在了頂樓窗前。
今晚月亮很大!照耀著整片大地,外面靜悄悄的。
突然想起了一首詩: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看了一眼身後的影子,又看了一眼玻璃中映出的人影。
隨即,我對著月亮舉杯一飲。
孤獨的夜裡,人總是容易惆悵,我又想回到營地了……
心中思緒萬千,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無意間,一道影子劃過天際。
我拿起望遠鏡的時候,影子早已消失。
算了,這末世裡,怪事本來就多……
隨後的日子裡,我們重複著對整個營區的探索和建設。
直到一個月以後,四個人站在樓頂。
望著如同堡壘一樣的營地,迎著即將入夏的暖風,開心的笑了。
此時的營地,已經大變模樣。
院牆加高加厚,足足有五米高,將近一米厚。短時間之內肯定是完成不了,所以,外牆還是那個外牆,內部堆砌著土堆。
而院牆外部已經挖了一條,足足有三米寬兩米深的護城河。
一架直升機停在了樓頂上,原本的平臺,此時已經變成了停機坪。
此時,這個最高的機關樓,就是我們的根據地。
不單單有撤離的飛機,大門已經堵死。五樓以下的窗戶全部砌死,保留射擊孔。
五樓以上的窗戶,全部加裝鋼板,尖刺,射擊孔。
頂樓的窗前,堆砌大量武器彈藥,並且都焊接了防彈鋼板。
整棟樓,密不透風,能進入樓內的,除了摺疊高梯,就只有一條密道。
其餘樓房的門窗,也是全部砌死。而在樓與樓之間,加裝了索道連線。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去其餘樓頂,但想返回,就必須從地面上來。
密道一共兩條,一條是進入樓內,另一條則是通往武器庫。
樓前停放著三臺裝甲運兵車,樓頂除了停機坪,還加裝了十門種類不同的炮。
短時間的密道也是對付出來的,但上面過車沒問題。說白了就是深挖溝,鋪鋼板,回填土。
現在的營地,可以說是鐵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