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二人,來到窗前,塑膠布太模糊。
開啟窗戶,我低聲說道:你們好好看看這個世界!都她媽變成什麼樣了?還他媽像聖母一樣活著?你們有那個能力嗎?離開我你們能活幾天?現在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倒指責起我來了?
二人似乎是被寒風刺激了,抬頭看著遠方破敗的城市,眼淚無聲的流下。
見達到效果,我關閉窗戶,按著二人的肩膀緩緩說到:我會教你們怎麼自保,怎麼殺喪屍。跟著我,好好活下去行不行?
二人重重點頭,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老婆抬起頭問到:我們什麼時候回山裡?
就在近兩日,我還要準備孩子所需用品。
自從早上吼了一通,一整天二人都沉默著,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一日無話直至傍晚,我來到衛生間看著她們,又看了一眼孩子,和她們說到:今晚收拾一點必要物資,準備跟我離開。
說完我便轉身,看著她們逐漸開始忙碌,我坐在客廳沙發上,養精蓄銳。
直至收拾完畢,老婆抱著孩子,而丈母孃的懷裡,居然抱著一尊佛像?
回想起早上對著她們發火,想想還是算了。推開門,很快來到樓下,四人上車,啟車掛檔,逐漸駛離小區。
看著道路上的殘肢斷臂,爆炸過後的滿目瘡痍。老婆和丈母孃在後面唏噓不已。
我尋找著記憶裡,全城所有的母嬰店和藥店。
搜尋了幾乎一夜,母嬰店幾乎很少有人光顧。而藥店卻只找到三家倖免於難的。
找來大量治療各種疾病的藥品,又將孩子需要的東西備足。
此時,二人一孩子,坐在物資堆裡竊竊私語。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三點。
想了想,我便開向了江城師範大學。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可這裡似乎有著其他人來過。
這裡恐怕不能待了,可這冰天雪地的,又有哪裡能讓我們休息呢?
思考了一下,隨後倒車前往對面小路的炮兵大院。我有兩個打算,一是在這裡我們能得到休息。二是能給這臺猛士加滿油。
外面的加油站已經不能用了,沒有密碼,而且已經停電。除非挖開地表直達油罐,否則很難將汽油抽上來。
很快到了炮兵大院的門口,門口也有腳印,不是喪屍的,是人類的腳印!
於是我又將車,向更偏僻的岔路開去,走到一半我便停車,但並沒有熄火。
在嚴寒的冬天,如果失去車內暖風的庇護,恐怕孩子會被凍壞的。
拎著步槍,又揣了兩枚手榴彈,下車以後讓,老婆坐到駕駛位鎖上車門,靜靜等待。
我貼著牆根,一點一點的向大院靠攏,走到門口時,我躲在牆角靜靜等待。
果然,不多時傳來說話聲:大哥!快來瞅瞅!剛才我擱外面,聽到有動靜,趕緊趴門一瞅!我瞅著有臺車開過去了,完了就沒動靜了!跟著我就出去了,我瞅見那臺車停半道上了。
隨後只聽那位大哥說到:啥樣車啊?你他媽說的真的假的?淨他媽扯犢的,我咋沒聽著呢?
哎呀大哥!你看咋不信呢,我家就擱那裡邊。那邊再往前就是大地,就沒法走了!
而且大哥啊,我發現那臺車的車軲轆印和這院裡的一樣!我讓兄弟們都過來,咱一起過去瞅瞅?
也行,你讓兄弟們都過來,一起去看看咋回事。
隨後不久,門口傳嘈雜聲:大哥!這他媽是部隊嗎,就他媽那倆喪屍身上有兩把槍,還不知道被誰幹死了。
廢他媽什麼話?剛才彪子說,聽到有車的過去了,都抄傢伙,跟我過去瞅瞅怎麼個事!
聽到這裡,我拿起兩枚手榴彈,拉開一枚等了兩秒,向牆內扔過去。
臥槽!什麼玩意砸我腦袋上了!人群頓時傳來一陣騷亂。
這陣騷亂並沒有持續太久,僅僅過去三個呼吸,便傳來一聲巨響!
我擔心他們手裡有槍,又拔開一枚手榴彈扔了進去,隨後又是一聲巨響傳來。
第二顆手榴彈扔過去,院子裡哀嚎的聲音小了許多。背過槍,我爬上牆頭,看著院裡的一群人大約有十來個。
還有兩個人捂著肚子,在哼哼呀呀的,毫不猶豫,我舉槍便射。
擊斃二人之後跳了下去,蹲在角落裡靜靜等待,過了幾分鐘,見再無聲息我便轉身向外走去。很快便來到車前,將車又重新開進院內,停在車庫裡。
關上所有車庫門,我便帶著二人一個孩子,向左邊宿舍樓走去。
這裡遠離居民區,沒有受到爆炸波及,窗戶依然完好無損。之所以去左邊,是考慮到能隨時檢視車庫。
很快來到樓內,找了間三樓的宿舍推門進去。
可此時的宿舍卻沒有被褥,想到都去拉練了。於是我搜遍了整個宿舍樓,也只找到了兩床被褥。只好回去把床拼起來擠一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