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幾塊巧克力遞給女人,她還在顫抖。
空間比較狹小,我們緊挨著,孩子在垃圾箱一側靠著,看到她想伸手搖醒孩子,我連忙阻止。
剛剛受到驚嚇,孩子醒了萬一開始鬧起來怎麼辦?
調整了一下姿勢,左手捂住孩子的嘴,右手放下唐刀,掐住孩子的人中。
女人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果然孩子剛一醒來,便驚恐的四處蹬踹。
我向下一跪,用小腿和身體死死地將孩子按在地上,可他居然咬在了我的手上,雖然隔著手套,可咬的還是挺疼的!
我趴在男孩耳邊,對他說,你給我老實點!再敢亂動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男孩媽媽聽到這個話,明顯顫抖了一下,她剛剛可是看到了,我是怎麼砍喪屍的。
男孩讓我罵的愣住了,而女人將手又放在了男孩頭頂,感受到有人撫摸他的頭髮。
男孩向上一看,看到媽媽就在旁邊,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將手鬆開,男孩停止掙扎,眼淚還在眼圈裡打轉,看看他媽媽,轉頭又看看我,我已經起身靠到後面,男孩趕緊爬起來,靠到媽媽懷裡。
媽媽!這是哪裡啊,剛剛有好多怪物啊!
小寶沒事了,是這個叔叔救了我們,他打走了那些怪物,說著看向了我,示意孩子。
孩子轉頭看向我剛想說話,我說到:‘你們說話小點聲’
二人當即沉默不語,隨後女人顫抖著雙手撕開巧克力包裝,遞給孩子。
孩子應該也是餓了一天了,一看到食物,馬上吃了起來,含糊不清的說道:謝謝媽媽!
這是叔叔給的。男孩看向我小聲說道:謝謝叔叔。
我盯著她們沒說話,她們始終在發抖,可也沒辦法,我身上也沒多餘衣服。就這一套還纏滿了膠帶,微弱的馬燈照著垃圾箱裡,男孩躲在媽媽懷裡好奇的看著我。
定了定神,我將看到的,總結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們倆,並且告訴她們隨著氣溫低下,喪屍行動可能會愈發緩慢,這一點尚不明確,我還得觀察一會。
小孩子好奇的問道:叔叔,為什麼會行動緩慢啊?
小孩,咱們北方的冬天可是能凍死人的,這些喪屍雖然死而復生,但也要符合自然規律!
喪屍身體裡有液體,隨著氣溫降低,自然會變得越來越僵硬,穿的多的還能動,那些衣服撕爛的,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冰雕。
我這話看似回答小孩子,實際是向他媽媽說的。
但是你們要注意一點,樓道里的喪屍暫時是不會僵硬的。
大哥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名字,怎麼感謝您!女人說道。
我孩子還沒你大呢,你也用不著感謝,只是順手幫一把。
好的好的,小哥,能麻煩您幫個忙嗎?
不能。
見我回絕的如此果斷,女人眼眸裡的光似乎都暗淡了,緊了緊懷裡靠著她的孩子,沉默不語。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就現在這個情況,用腳丫子想都能明白,無非是保護她,送她回家一類的。
現在我的目標也是回家,我不能,也不會因為一個陌生人,而浪費珍貴的時間。
我能救你一次,還要救你無數次嗎?
我還有重要的事,接下來的路只能我們自己摸索著走,剛剛我告訴你的經驗,你都記住了嗎我說道。
記住了,記住了小哥。
蓋子掀開一條縫,眯著眼向外觀察。
哦對了!我回頭看著眼前女人。
其實她長的還不錯,只是不知道是鑽垃圾桶,還是出汗,頭髮打溼一綹一綹的,加上天氣冷都凍住了,看起來有點狼狽。
但是從穿著能看出來,她應該是一個家境還不錯的寶媽。
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喪屍橫行的大街上活了一天,這一天可是人類最慌張的時候,沒嚇得尿褲子說明她真的還不錯!
說著我看向了她的褲子,完全是下意識的一暼,可她似乎是誤會了。
她略帶緊張的看向我,哆哆嗦嗦的問:怎麼了?說罷她又緊了緊懷裡的孩子。
看向她的眼睛,我說到:‘提醒你注意一點,我等下可能會離開,城市中的天然氣管道可能即將爆炸,你應該能想的通。’
她點著頭連連說好!
交代的差不多了,我又掀開一條縫向外看去,外面的天氣越來越惡劣,彷彿老天也在哭訴這場災難。
風呼呼的刮,鬼哭狼嚎般,鵝毛大雪被風颳的像刀子一樣飛舞,好多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
外面沒有我想象中的天地通亮,以往下雪時候,夜晚會像白天一樣特別亮,也許今天是因為颳風的原因吧。
總的來說也不算太暗,個別沒被撞壞的路燈依然亮著,也不知道還能亮多久。
風順著縫隙灌進來,她倆又開始發抖,沒有理會。
她們也明白我是在做什麼,縮在一起沉默不語……
我眯著眼睛仔細看著不遠處的喪屍。果然!在感受到東北的零下溫度時,任何活物都要臣服!
之前網上還有人犟,說南方比北方冷……確實,北方這個不叫冷,叫疼!
哪一年冬天沒有幾個凍死的人?
現在就連喪屍都凍的開始僵硬起來了!有機會真想摸一下喪屍在正常溫度下的面板溫度,應該是涼的吧?畢竟他們現在應該屬於冷血動物。
可即便你再冷血,到了咱們大北方,你也得冬眠!看到此處緊張的心舒展了不少,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