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到處是被摧毀的廢墟,警方組織大批警員抵抗那些被骷髏硬幣入侵意識的L90。

澤絕站在一處高牆之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抵抗的力量在那裡頑強拼搏著。

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曾北的時候,那是在十年前,他只是個默默無聞尋找工作的畢業生。

曾北是科研公司的一個研究員,他正致力於把機器人改造為像霓虹國那樣先進的科技機器人。但是並沒有人對他的計劃感興趣過,也就是澤絕向那家公司求職的第一天,曾北就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澤絕捂著臉冷笑著,他的笑如此陰森可怕。他伸出手掌出來,看著那佈滿傷口的手掌逐漸在百獸幣的作用下癒合。

“時代很快會終結的,由我親手毀滅掉!”

……

喬警官組織人手迅速制服住了馭型獸,目前這些怪獸的能力還沒有完全適應,畢竟不是人類身體。

“果然還是要藉助鎧甲的力量嗎?”喬警官自言自語著,他正組織人們就近躲進大樓內。

馬路上車輛被一隻只羊角獸掀翻打飛出去,它們瘋狂的向人們攻擊。

“飛鮮鎧甲合體!”

胡恬趕了過來到了這裡,他插入制動器變身。

“飛鮮·鯨吸雲吐!”

飛鮮鎧甲使用飛鮮·鯨吸雲吐瞬間掀翻了在場的所有羊角獸,他隨後將水蒸氣化作拳勁打在羊角獸身上,那些羊角獸隨即爆炸開來。

正在這時,一隻羊角獸吸收了倒在地上其餘羊角獸的力量,它進入了第二形態。

羊角獸第二形態就是解鎖其本身所有能力,因此十分難纏。飛鮮鎧甲一個飛躍過去幾拳,那羊角獸扛著攻擊,羊角獸一個甩尾把飛鮮鎧甲掀翻出去。

“這麼難纏?飛鮮刀!”飛鮮鎧甲抽出飛鮮刀出來,潮汐的水流附著在刀刃上。

幾個回合下來,羊角獸逐漸落入下風。

隨後飛鮮鎧甲一個終結了斷便打爆了它。

“哥哥!”欣玥飛速向胡恬跑了過來,她身後一隻電熔獸正追著她。

飛鮮鎧甲沒有猶豫,直接一個飛鮮·浪濤滅打!無數只鯊魚化作拳勁向電熔獸打去,電熔獸被瞬間打成渣滓。

沒等欣玥跑過來,一隻手抓住了她的頭髮把她拖在地上,胡恬瞪眼一看。K站在胡恬的對面,他手中抓住欣玥的頭髮。

“K!放開她!”胡恬迅速向K劈斬過去,K抓住欣玥把她的脖子勒住。

“別動!”K喝聲道。

飛鮮鎧甲頓時在原地停住,如果這時再往前的話,K隨時都有可能扭斷欣玥的脖子。

“把飛鮮鎧甲交出來,不然她隨時都會死!”

K勒索著要求胡恬交出飛鮮鎧甲。

“哥……救救我!”欣玥眼中淚滴湧出眼眶,K見胡恬默不作聲,死死抓住欣玥的脖子。

“我交!放開她!”胡恬解除了變身狀態,把飛鮮硬幣拋了出去,K一把接到手中。

欣玥被K推了出去推倒在地上,隨後轉身離開了。胡恬上去抱住欣玥,她的脖子被掐紅了,也許他再不交出去的話,欣玥真的要死了。

“已經沒事了!”胡恬安慰著懷中的欣玥。

胡恬不禁想起了那一次車禍的遭遇,他緊緊摟住欣玥一樣的境遇。

…………

那是在十幾年前,他的父親開著車帶著他們一家出去旅遊。父親的車速並不快,小小的車裡坐著胡恬和欣玥還有母親。

胡恬後來回憶想到這裡,也還是會流下眼淚。母親總是為全家人作畫,她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寫實派畫家。她的手妙筆生花一般,胡恬和欣玥那孩童幼稚且純真的笑容皆被她記載在畫冊上。

也許胡恬步入畫界多半是因為母親吧!這一點他也想過很多,也許只不過是一廂情願吧!

車禍的幾個小時前,父親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父親的好友,也不知怎的。父親的神情有些凝重,他似乎有些不捨的盯著幸福的一家人。胡恬一直覺得那是錯覺,父親雖然坐擁百萬,但是家庭的幸福確是錢無可比擬的。

車行駛的很正常,直到一輛貨車呼嘯著衝了過來。一家人的一切也終結在這裡了,胡恬和欣玥坐在後排又因為有母親身體死死護住他們。這才逃過死亡,但是母親的身體卻被貨車的貨物壓成肉泥,脊椎被切成無數的碎塊。

生命的最後時刻,母親用她的愛守護住了胡恬和欣玥。

事件之後,貨車司機因為車禍也因此喪生。至此之後並沒有判斷車禍責任劃分,也許是胡恬父母是焦點人物,給社會各界的訊息是貨車司機因為車輛故障才釀成慘劇。

偌大的家只剩下了兩個孩子。胡恬每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他整天畫畫為生。每天晚上不睡,白天補覺。

他那段時間信奉搖滾,因為那種狂野可以讓他暫時脫離失去雙親的痛苦之中。

而欣玥則是在接受了一段時間的痛苦之後,決心步入歌唱界,用心中之聲唱出她的內心之痛。

過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胡恬和欣玥沒有見過面。但是資訊卻是一直沒有斷過,兄妹之間雖然隔閡很大,但是胡恬從來沒忘記一個事情——守護好欣玥。

在今後的幾年裡,胡恬作畫水平也逐步提高,變成了廣為人知的畫者。

胡恬頭一次接觸到大海,是因為那次旅行的目的地就是大海邊。即便沒有抵達,胡恬還是坐上了飛機飛到了海邊城市。

他第一次在海族館見到了鯨,那是他小時候最想見到的動物。鯨在海洋中是絕對的領軍人物,龐大的身軀氣吞萬里。

這一刻,英雄的種子在他的心裡埋下了。

胡恬見到夏珀曉,是在一個下午的午後。

那時的夏珀曉還是一個穿著女僕裝在打工的發傳單女孩,胡恬被夏珀曉拉過來交流了半天。緊接著是與飛鮮鎧甲的邂逅,夏珀曉第一次交出了飛鮮鎧甲的制動器和硬幣給胡恬。

胡恬的血統比較不純淨,所以可能召喚不出飛鮮鎧甲。胡恬第一次變身成為了飛鮮鎧甲,那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海洋等諸多元素的融合正中胡恬下懷。

也許喜歡畫畫的人心中都有一個躁動的心。

胡恬也是如此,從此以後胡恬變成為了飛鮮鎧甲召喚人。併為之戰鬥著,這件事欣玥是知道的,她打算默默站在胡恬身後支援著他。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這份親情最重要了!

“答應好絕不會讓欣玥流眼淚的!”

這是胡恬跟欣玥發過的誓,那種來自哥哥笨蛋糊塗的自信,卻是妹妹堅實的護盾。

…………

陳曳和夏珀曉在胡恬家中,陳曳肋骨斷裂不僅如此,百獸幣的能量傷害能夠使恢復速率減慢。這就使陳曳的傷始終不能被治好。

而夏珀曉頭上纏著繃帶,儘管腦袋十分疼痛,她也要先治療陳曳。陳曳的傷即便是最好的外科醫生來了也不能治癒,內臟被打的四分五裂的。這種程度的傷根本無從下手。

夏珀曉使用大天使硬幣迅速治癒著陳曳身上的傷,她有些茫然那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明明自己是觀森一族的人,卻不能做些什麼。天傘組織也好還是族群的那些老頭們也好,她都只是個次要人物。

“可惡!你不能死啊!”夏珀曉自言自語道。

陳曳的呼吸越來越微弱,身上的血液迴圈愈發緩慢著。

神虎硬幣在陳曳身旁閃耀著,陳曳與神虎硬幣的共鳴也在逐漸減少,生命力已經降到底線。

此時門外響起了門鈴。夏珀曉沒有理會,但是很快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

“夏珀曉,開門!”是青容那慵懶的聲音。

夏珀曉迅速把門插上,她望著門外的青容然後轉身繼續給陳曳治療。如今只要夏珀曉的治療缺少一會兒,陳曳就會喪命。

“你不想救活陳曳嗎?想的話開門,讓我來治療!你知道的,光靠大天使硬幣是不可能醫治成功的!”青容又一次敲了敲門說道。

“閉嘴!”夏珀曉眼含熱淚,她回想起自己曾經醫治過的人們,無一例外病情過重去世的。

她不希望陳曳也一樣死去。

“真不打算開門嗎?如果現在讓我治療的話,陳曳可能有希望活著。你也清楚的,黃金三分鐘現在已經過了!”

青容在門外賣力的喊著。

“陳曳不會死的!我會救活他的!你個觀森一族的叛徒,師父不會原諒你的!”夏珀曉對青容罵道。

陳曳的呼吸愈發衰弱,心臟的跳動逐漸變少,血液幾乎已經停滯在了血管中。即便夏珀曉用盡全力也不能讓其活化起來,百獸幣的作用越來越明顯,甚至陳曳的身體已經冰冷起來。

“我數三二一,再不開門的話……”青容話音未落,門被開啟了。

青容吃了一驚,夏珀曉的頭髮上纏著厚重的繃帶,汗水打溼了她的繃帶血滲了出來。她站都站不穩,左眼疲憊的睜不開了。

夏珀曉一句話沒有說,青容先進了門。

陳曳躺在沙發上,旁邊是一堆醫療用品。青容上前摸了摸脈搏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五臟六腑幾乎感受不到氣血,而且就連心臟也微弱的跳動著,身體冰涼。

“這究竟是多麼強的殺傷力,僅是百獸幣的形態就打成如此地步!”青容不敢怠慢,立刻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硬幣。

“硬幣操術·神邪汙東!”

青容全身上下調動著血脈注入到陳曳的身體內,陳曳的心臟緩慢的跳動了起來。

“事先說好了,這個術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青容對著一旁的夏珀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