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哭笑不得,趕忙擺手拒絕:“貓貓氣勢那麼足,我可惹不起,我還是乖乖聽話,在這裡等他回來。”

某個陰暗潮溼的房間,鉚宇坐在牆邊,擦掉嘴角的血漬。

他的身上滿是淤青血漬,他忍著疼,拿出手機,望著工作室的同伴發來的資訊。

他想要回復,想要報平安買,但他不能這麼做,他不能讓工作室裡陷入危險當中。

鉚宇一條一條的翻閱著,當看到喬靜怡發來的資訊時,銳利的眸子變得柔和。

他溫柔的摩擦著,忽然,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他趕忙關掉頁面,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另一邊。

崔允寒還在忙碌工作,自從喬靜怡拒絕他後,每天都工作到深夜。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忘掉心中的傷痛。

這天,崔允寒忙碌的時候,崔允寒收到了一封郵件。

上面,是關於朱娜的訊息,還有她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照片。

自從朱娜被劫走後,崔允寒就再沒有關注過這件事,也沒有派人去找她的蹤跡。

現在,突然收到她的照片,這讓崔允寒的眸子一凝。

容不得多想,他迅速在電腦上操作起來,可結果和段文查到的一樣,全都是國外的虛擬地址。

崔允寒靠在老闆椅上,摸著下巴沉思。

這些人綁走了朱娜,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給他任何訊息。

現在給他發這組照片的目的又是什麼?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另一個郵件發了過來。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都不會消失!】

短暫的話語,讓崔允寒愣了一瞬,什麼意思?

難道朱娜還做了其他不為人知的事情?

崔允寒覺得自已真相明明就在眼前,想要觸碰,卻發現距離自已很遠。

煩躁不已的崔允寒決定把這件事拋在腦後,回到家後,他把車鑰匙扔給保鏢,就徑直回了房間。

可就在他準備洗漱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崔允寒開啟門,不耐煩的詢問:“什麼事?”

“崔少,我們在您的後備箱裡發現了一個人。”

崔允寒眸子一沉,抿著唇,邁著大步朝車庫走去。

他到的時候,車裡的人已經被保鏢抬出來放到了地上。

女人的身上的衣服已經變得破敗不堪,崔允寒看了一會,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

“崔少,這好像是朱娜小姐!”

崔允寒沒有說話,又看了幾眼,這才認出來。

“崔少,人還活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在這一刻,崔允寒想到了在公司裡收到了郵件,被綁架那段時間,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把她帶到地下室,叫私人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既然對方敢那樣說,說不定朱娜知道一些東西,只要把她留在身邊,說不定能逼問出什麼。

崔宅的傭人望著崔允寒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

想當初,崔少把她捧在手心裡,誰看了不羨慕。

可這麼短的時間裡,所有的一切就都變了樣,當初的疼愛在這一刻一文不值。

直到崔允寒的背影徹底消失,有個傭人悄悄躲到暗處,發了個簡訊。

“主子,崔允寒看到人後,沒有太大反應,現在已經去休息了。”

“繼續盯著!”

戴立峰得知這件事情以後,隨便找了個藉口來崔氏集團找他。

“聽說你把白月光的妹妹接回家了?”

崔允寒揉了揉眉心:“我只是想問她一些事情,把她暫時留下來而已!”

戴立峰挑了挑眉,沒有回答,轉過身,徑直給自已衝了杯咖啡。

以前的他喝咖啡不喜歡加糖,冷秀雅離開以後,他的口味就發生了變化。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我本以為你會和以前一樣,把朱娜當成朱暖暖的影子,寵一輩子。”

對於戴立峰的調侃,崔允寒沒有過多理會,直接進入主題。

“你這次來不是來看我笑話的的吧,說說吧,那件事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上次見到戴立峰的時候,他拜託他查一下五年前的事情,畢竟,他的家室背景不一般,查起來,更方便一點。

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總覺得在真相出現的那一刻,他或許會為五年前的事情懺悔。

戴立峰見她這個樣子,露出一抹笑容:“現在可是你有求於我,你這個態度讓我很不高興。

還有,你知道你要調查的事情有多難嗎?這段時間把我累得不輕。”

“你想要怎麼樣?”

崔允寒冷著一張臉,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戴立峰玩味的笑了笑:“算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這次饒過你。

不過,等哥哪天孤獨寂寞了,你可得過來陪我。”

此刻,崔允寒恨不得把戴立峰從樓上扔下去:“別廢話,說點我想聽的,

要是查到最新進展,我就把最新研發的專案交給你。”

戴立峰滿意了,把調查到的資料遞放到了崔允寒的桌子上。

五年前,所有的檔證據全都記錄在案,不管是公佈的還是沒有公佈的,他全都搞來了。

檔案上面寫的很清楚,當時,喬靜怡開著車在道路上正常行駛。

後來,朱暖暖乘坐的車輛似乎想要超車,就在這個時候,朱暖暖忽然從車上跳了下來,這才釀成了悲劇。

由於事發路段的監控損壞,而朱暖暖乘坐的車輛並沒有安裝行車記錄儀。

所以,朱暖暖沒什麼要跳車,在車上和司機發生了什麼,全都無從得知。

再加上司機一口咬定,是喬靜怡指使的,而喬靜怡的賬戶上確實給司機轉過錢。

還有兩人的通話記錄,所有證據無不表明這件事和喬靜怡有莫大關係。

因為司機患有癌症,在事發沒多久就已經死亡,而另一個當事人朱暖暖也搶救無效死亡。

喬靜怡拿不出證明自已清白的證據,就這樣被草草定案。

其實,戴立峰和阮彥海的人脈差不多,可由於喬靜怡的關係,讓他下意識排斥阮彥海。

這才找了戴立峰幫忙。

戴立峰坐在沙發上,悠閒的喝著茶水:“老崔,在五年前,這件案子就疑點重重。

當時,你無比確定這件案子就是喬靜怡做的,現在,你又開始調查,會不會太晚了?”

崔允寒沉默半晌,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風景:“我只不過是想要讓那些相信喬靜怡的人死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