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請回吧” 我冷冷的說道。
“阿喜,你姓原,在外面別人會叫你原縣主,原三姑娘”
原歡說完也不多留,在丫鬟的攙扶下離去。
“小姐,這三小姐也真是倔強,怎麼說都不聽” 月竹有些無奈的說道。
“終究是原府對不起她” 原歡長舒一口氣,眼睛裡充滿了哀思。
我在原府多日,未曾聽聞原歡身子虛弱,但原歡已經到了議親的年齡,可原府卻遲遲沒有風聲,倒是奇怪。
“小姐,那二小姐的事” 雲薯問道。
“罷了,就算沒有我,她又能裝多久” 我本意也只是先給她點教訓,讓她少打些歪心思。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做給花竹七看。
“拿著這些糕點,再準備一些衣物,我們去看看那些孩子”
我和雲薯說道,那些爛攤子就讓原悅自己去收拾吧。
“是,小姐”。雲薯一聽能出去高興的連忙應了下來。
“我也想去” 原成禮躲在角落裡也聽見了我要出去,跑出來說道。
“你…行吧” 我看著原成禮眼睛裡亮著光的樣子忍不住答應下來。
“不可以亂跑,不然以後就再也別出去了” 我警告道。
“沒問題” 原成禮答應的爽快,開心極了。
原成禮第一次逛街,看什麼東西都稀奇,左看看右逛逛,逛到一個攤位就不肯走,硬要買幾樣東西才行。
“趕緊給我走,聽見了沒”
我從一個攤位將他拉走,原成禮的眼睛還死死的盯著攤位上的小樣品。
“我想要那個”
“那個是女孩子戴的髮簪,你要那個有什麼用”
原成禮就是在無理取鬧,看著稀奇的什麼都要。
“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
手中的拳頭已經亮了出來。
威脅加恐嚇,帶著原成禮總算是走到了夜宵的私宅。
那些小孩子見到我們就圍了上來,孩子們換上了新衣服,臉上總算是有了點笑容,夜宵聽見聲音從屋內走了出來。
“你來了” 夜宵臉上黑黑的,左手拿著菜刀,訕訕的笑道。
“你這是…不當大俠改當廚子了” 我調侃道。
我讓雲薯把那些糕點還有衣物給孩子們分了。
“你哪裡買的糕點,還挺好吃,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
夜宵也拿起了一塊也嚐了起來。
“我大姐姐給的” 我下意識的回道。
“你…大姐姐” 夜宵聽見我提起原歡,手上的動作有些僵硬,手裡的糕點也好像不香了。
我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認識我大姐姐”
夜宵搖搖頭沒說話。
“我大姐姐還有什麼你不能說的秘密嗎?” 我看他的樣子開玩笑的說道。
“唉,也不是什麼秘密,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罷了”
夜宵見我有意追問說道。
“你大姐姐至今還未議親你知道吧”
夜宵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這有什麼的,原府又不是養不起她”
若是原歡不想嫁,那就不嫁好了,何必在乎別人的閒言碎語。
“不是你大姐姐不想嫁,是沒人敢娶”
夜宵小聲說道,邊說邊察覺我的情緒。
“什麼意思?”
原府怎麼說也算是京城上流,雖然無法和蕭府還有寧府比,但在京城中的地位也不低,畢竟百年基業在那裡擺著呢。
“幾年前,也就是你哥哥原禮還在的時候,你大姐姐議過親事”
夜宵緩緩道來往事。
“是嘉元郡主的哥哥,當時的順平將軍,後來雪國侵犯邊境,順平將軍戰死沙場,以身殉國,從那以後你大姐姐大病一場便發誓此生不嫁。”
沒想到大姐姐還有這樣一段往事。
“你不知道順平將軍嗎?那個時候你應該也在虞城” 夜宵不解的問道。
“順平將軍走後沒多久,你哥哥就出事了,那場戰役長達三年,最終是險勝,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三年,蕭木槿在黃州城也待了三年,有這麼巧合嗎?可是在虞城的一切我都記不得了,夜宵說的事情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大姐姐也是個可憐人,但她背後有侯府給她撐腰,日子過得也是舒坦些”
夜宵自顧自說著。
“你怎麼對京城中的事情瞭如指掌” 我看著夜宵的目光冷了幾分。
“俠客自然是要了解一些秘聞” 夜宵察覺到我的懷疑解釋道。
“公子,不要疑心那麼重,要開心一點去,就像我一樣” 夜宵指著自己笑著說道。
白色的牙齒在黑漆漆的臉上顯得格外亮眼。
我被他的模樣逗笑了,道:“誰像你似的沒心沒肺”
不管夜宵的身份如何,看他對這些孩子怎麼好,定然是一個心善的公子。
品行和身份相比,我還是比較看重前者,夜宵不想說我便也不問了。
與此同時,旁邊的院子裡,一位衣著輕薄的曼妙女子香肩微露,潔白修長的腿攀上身旁男子的身上。
男子慵懶的躺在寬大的座椅上,寬大的雙手撫上女子曼妙的腰肢,漸漸上移的雙手攬過女子的雙肩,低頭湊近。
流光暗影間,能看清男子清俊的面容裡帶著陰鬱,還有些狂躁。
突然,砰噔一聲,女子被摔倒在地。
“滾” 男子不耐煩的說道。
“主上,上次行動屬下看見原喜了” 進來一名男子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哦,她怎麼樣?” 男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她旁邊跟著謝家公子” 跪在地上的男子說道。
“謝家公子?遊戲越來越好玩了” 座位上的男子輕笑道。
“帶走吧” 男子輕飄飄說道。
“不要,不要公子,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跪在地上的女子頭都磕破了,也絲毫沒引起屋子裡的人的憐惜,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女子像玩物一樣被拖走,還伴隨著慘叫聲,沒人知道她會被帶去哪裡。
“夜宵,你聽見什麼聲音了沒有”
我感覺我好像聽見了女子的叫喊聲,從隔壁的院子裡傳來。
“沒有啊,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夜宵和孩子們玩耍,什麼也沒聽見。
“我真的聽見了,你旁邊的院子裡有人嗎?”
我的耳朵很好使,從生下來便如此,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賦予我的特殊天賦。
“不知道” 夜宵搖了搖頭。
我們走到旁邊的院子門口,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男子,“有什麼事嗎?”
聲音十分粗獷,長的也十分魁梧,一拳能打死三個。
“討口水喝” 我笑著說道,眼睛往裡打探著。
“運草,有人來討水喝” 男子用粗獷的嗓音喊著。
屋裡走出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女子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往外走,手上拿著一杯水,還能看見身上留下的痕跡。
“不好意思,打擾了” 夜宵接過水拉著我就走,臉紅到了脖子。
“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我緩緩說道。
“這有什麼不對的,你擾了人家的好事,人家沒揍你就不錯了”
夜宵低聲說道,生怕被人家聽見。
夜宵說的也有些道理,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