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永定門強行破入的任辛,迎面而來是一個整整齊齊的羽林衛大方陣,任辛粗謀者看上去,整個方陣怕不下有萬人之多。
先天境界的武者,視覺上自是要比一般人看得更遠些,任辛的目光透過眼前的羽林衛方陣,看到了三名鬚髮皆白的老叟,與此同時,他們三人也目光銳利的盯著她。
任辛作為先天武者,當然能夠辨別出他們幾人的武功境界,三人俱是後天大圓滿境界的高手,為首的那名武者,甚至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先天的境界,可稱為半步先天的存在。
見到這三名老叟的存在,任辛便知道,他們就是安國皇室,甚至是整個安國底蘊般的存在了。
中原九國為何近百年了,還沒有國家能夠一統天下,最重要的便是每個國家都擁有著後天境大圓滿的高手存在,每個國家至少都有一名或者兩名這樣的高手,安國皇室能有三名後天大圓滿的高手,甚至其中一名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先天的存在,已經是中原九國當中最強大的存在了。
至於在原劇情當中自己夜晚挾持安帝李隼後,他們幾人未曾露面,任辛想一個是她當時的修為不夠,只有一流巔峰,他們不屑於出手,二來則是他們三個本就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只要不涉及皇室的生死存亡時刻,他們也懶得出手了。
畢竟哪怕李隼沒了,皇室還有數名皇子,所以根本不影響安國皇室的傳承。
而現如今他們出手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他們認為遇到了同境界甚至是比他們更強的武者,而且任辛大搖大擺的打進了安國的皇宮,傷亡了三四千的羽林衛士兵,於情於理他們都是要出手的。
就在任辛思索之際,從景陽門的上方,傳來了安帝李隼的聲音。
沒錯,在任辛解決永定的剩餘羽林衛的時候,安帝李隼已經帶著文武百官站上了景陽門的城頭之上,等到任辛真的打穿了永定門,來到了景陽門的範圍以後,李隼便急不可耐的朝著底下的任辛喊了起來:
李隼:“逆賊任辛,朕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任辛的嘴角閃過一絲輕蔑,隨即也運起體內的真氣,對著城頭的李隼說道:
“李隼,要束手就擒的人是你,今日哪怕有萬千之人擋在你的身前,我也不會放過你!”
李隼:“逆賊猖狂,朕猶記得先皇后對你的愛護,今日你當真要頑抗到底嘛?”
一句先皇后的愛護,讓本來平靜的任辛情緒上直接炸裂開來,於是任辛咬牙切齒的指著李隼的方位,怒不可解的說道:
“李隼,你根本不配提昭節皇后,五年前你勾結北磐被娘娘發現後,設計害死了娘娘,還把罪名嫁禍給了我,今日我便要替娘娘報仇,取你的狗命!”
任辛說的一字一句,在內力的加持下,整個皇宮甚至小半個安都的人都聽見了,尤其是李隼身後的一眾文武百官,更是一片譁然,有正直清廉的官員當下便對著李隼質問起來:
官員:“陛下,先皇后當年不是走水而死,被評定為意外嗎?怎麼會.......”
官員的話還未問完,李隼便黑著臉打斷了他,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
“你在懷疑朕,還是說你相信下面那個逆賊的話?”
官員:“下官身為御史,必然要.......”
那官員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身邊的一名同僚捂住了嘴巴,連連暗示他不要再問了。
安帝李隼見任辛還要揭露關於他的不堪之事,於是立馬打斷她,對著城下的羽林衛大聲的許諾到:
“將士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斬殺眼前的逆賊,傷她者官升三級,賞黃金百兩,誰能斬下她的頭顱,賞黃金萬兩,封長林侯!”
羽林衛:“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羽林衛:“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羽林衛:“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安帝的許諾,景陽門前的羽林衛大軍陷入了瘋狂的狀態,齊齊高呼陛下萬歲,個個都摩肩擦掌,眼神兇狠的盯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恨不得將任辛整個人撕碎吞吐肚中。
為首的將軍拔出手中的寶劍,執劍向天,運起體內的真氣大聲的說道:
“進攻 ”
羽林衛:“風 風 風 ”
隨後羽林衛眾人邁著整齊的步伐,偌大的軍陣便朝著任辛的方向壓了過來。
看到這裡,任辛搖了搖頭,對著面前的眾人嘆了口氣,右手緩緩的拔出了寶劍,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面無表情 的說道:
“我有一劍,月夕花晨!”
隨著任辛的話音落下,一股磅礴的劍氣便瀰漫開來,無數的花瓣朝著任辛的方向聚集起來,有皇宮之中御花園裡面的朵朵嬌花,也有從皇宮外普通草地的野花,它們都瘋狂的朝著任辛的地方聚集,不過剎那之間,景陽門外的眾人都置身在了一片花海當中,恍惚中他們覺得眼前的紅衣女子不再是敵人,是陛下口中的逆賊,冷豔姣好的面容再加上一襲紅衣,他們彷彿見到了下凡而來的花仙子一樣。
漫天的花朵飄落而下,纏繞在任辛的周身之下,她的一襲紅衣在微風中飛舞著,手中的鐵馬冰河輕輕一揮,無數的花朵便如大雨一般,齊齊的散落在羽林衛眾人的頭上,只聽見一陣刷刷刷的聲音過後,隨著花瓣掉落下來的,還有眾多躺在花海當中,不知死活的眾多羽林衛將士們。
這是任辛第一次全功率的運用體內的先天真氣,如此大範圍下的月夕花晨,即使有著鐵馬冰河的加持,也直接將她體內的真氣耗費了一半有餘。
這一招月夕花晨,打破了羽林衛的軍陣,也打破了景陽門城頭之上安帝李隼的野心,李隼和城頭上的文武百官全部面面相覷,根本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們定定的望著城頭下的紅衣女子,久久不能回神。
安帝李隼彷彿行屍走肉一般,眼神空洞的低喃著:“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