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任辛已經打進永定門以後,安帝李隼頓時變的氣急敗壞起來,拿起手上的奏摺,對著臺下的人狠狠的扔了下去。

安帝李隼:“廢物,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羽林衛是幹什麼吃的,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攔不住!”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看到李隼發怒了,誰都不想觸他的黴頭,只得齊齊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永定門之後便是安勝門,兩門之間的距離甚遠,任辛進入永定門以後,視野更加開闊,當然了阻攔她的人也多了起來,任辛粗略的看下去,眼前竟然有數千人不止。

羽林衛排列成數個方陣,在幾名副將的帶領下,全神灌注,眼神肅穆的靜待著入侵者的到來。

大安建國百年,稱雄十國,第一次有人單槍匹馬的直闖安都,欲要踩著羽林衛的榮耀,將陛下斬於皇宮之中。

所以對於羽林衛來說,眼前的任辛就是他們的必殺之人。

為首之人立於馬上,手中長槍向前一掃,從口中大喝道:“風 風 風!”

身後的騎令兵得到示意以後,揮舞著手中的旗幟,對著身後的羽林衛喊道:

“疾 疾 疾”

騎令兵三聲高喝以後,幾個軍陣齊齊一變,最前面的刀盾手和長槍兵向著左右有秩序的散開,一排排弓箭手井然有序的彎弓搭箭,對準了眼前的紅衣女子,只要上鋒一聲令下,便會將她淹沒在箭海當中。

弓箭手嚴陣以待,騎令兵手中的紅旗一揮,剎那間鋪天蓋地的利箭,帶著弓箭手們的憤怒,朝著任辛的方向激射而來。

任辛不慌不忙,體內的先天罡氣透體而出,在體外形成一尺氣牆,毫不在意天空中疾馳而來的成百上千支利箭。

從空中落下的利箭撞上任辛體外的罡氣,一點聲響也不曾發出,就真麼直直的倒在任辛的腳下,愈來愈多。

片刻過後,任辛毫髮無損的立在原地,而她面前的一眾羽林衛,他們的臉上則是閃過了陣陣心悸。

為首的羽林衛將軍見到試探性的攻擊沒有奏效,壓下心中的對於任辛的恐懼,再次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全面進攻的命令,經過騎令兵的傳達,幾個方陣的羽林衛士兵迅速恢復原來的陣勢,刀盾手在前,長槍兵再後,就連弓箭手亦是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拔出了身側的朴刀跟在長槍兵的身後,以排山蹈海的氣勢,誓要拿下眼前的紅衣女子。

任辛見此場景,沒有任何言語,羽林衛本就是安帝李隼的死忠,她人現在又在羽林衛的大本營當中,不將安帝李隼從神壇下面拉下來,這支裝備最為精良的軍隊,是不會跟任何人投降的。

任辛將體內的真氣運足,腳尖一點,輕輕一躍十數丈,憑藉著渾厚的真氣,就這麼定定的立於空中,一襲紅衣的任辛,就這麼虛空而立,無數的羽林衛們抬頭望向天空之人,他們在這一刻彷彿間見到了落入凡塵的仙子。

一陣微風吹過,任辛的三千青絲隨風而起,她緩緩的拔出了手中的寶劍,更加渾厚的真氣從她的體內溢位,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從她的身上傳過來,剎那間,一支兩支還是無數支,直到地面上的所有利箭全部拔地而起,齊齊的圍繞在任辛的身邊,快速的旋轉著。

地面上的羽林衛士兵看到這樣的場景,終於反應過來了任辛的意圖,他們開始慌亂起來,緊張的氣氛蔓延開來,所有人的腦袋裡都緊緊的繃著一根弦。

“散開,趕緊散開!”

慌亂之中,根本聽不清是誰在說話,羽林衛眾人的耳中只聽見散開這兩個字,原本緊湊無比的一列列軍陣,便齊齊的散了開了。

除開手握堅盾的羽林衛士兵,長槍兵們和手拿朴刀的弓箭手們,都急切的四散開來,希望能在空曠的地方能找到掩體,或者跑的 遠一些,離開任辛的攻擊範圍。

任辛看著四散而逃的眾多羽林衛士兵們,面上閃過一絲不忍,真氣流轉之下,盤旋在空中的無數支利箭在鐵馬冰河的牽引之下,朝著四散的人群一指,鋪天蓋地的利箭便直直落入地面上的人群當中。

一陣搜搜的聲音過後,原本氣勢高昂的數千羽林衛直接被任辛打蒙了,中箭計程車兵無數,一陣陣的哀嚎之聲傳來,有近三分之一的羽林衛士兵,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就這麼直直的躺在地上哀嚎。

當然了,這還是任辛在最後一刻收了幾分氣力的情況下,不然哪裡會有這麼多的哀嚎之聲,畢竟一個人死和受傷還是不同的。

任辛將一眾羽林衛的態勢看在眼中,從容的從半空當中落下,然後將手中的利劍歸鞘,直視著遠處的羽林衛將軍。

為首的羽林衛將軍,自然是感受到了任辛那如刀的眼神,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從他的內心生出,他環顧著四周倖存的眾多羽林衛士兵,雖說還有超過三分之二的可戰兵力,但是這些人真的還有勇氣對著紅衣女子拔刀嗎?

不說別人,他自己已經沒有勇氣在面對紅衣女子這樣如神似魔的人了。

與此同時,立於安勝門之上計程車兵,在見到任辛的大發神威以後,便立馬派士兵去大殿,向陛下稟報最新的戰況了。

“報......”

又一名士兵,急匆匆的來到了早朝的大殿之上,對著安帝李隼和塘下的文武百官稟報道:

“陛下,永定門的三千羽林衛傷亡已經超過三分之一,他們快要頂不住了,望陛下快快支援,否則......”

士兵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但是這並不妨礙安帝李隼和朝堂之內文武百官,判斷出外面的急切形勢。

安帝李隼也是第一次沉默起來,沒有像方才那樣大吼大叫,他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對著臺下的眾人問道:

“諸位愛卿,賊子兇猛,可有解決之法?”

對於李隼的詢問,初國公和李同光自然是低下頭沉默不語,實際上卻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態,因為這本來就和他們預想當中的事情是一樣的。

尤其是李同光,在心裡暗暗的想著:李隼啊李隼,別說是幾千人,就算是再來一萬人,也根本摸不到我師父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