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趣阻拿著未撥過去的手機先走過去開門。

門開啟的一瞬間,臉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拳。

痛感還未襲來。

在還沒看清來人的前提下,宋趣阻第一瞬間是懵,隨之憤怒頓時充斥大腦。

誰腦子有病啊!

定睛一看來人,氣焰瞬間化為泡影。

“承······桑先生!?”

反應過來承桑榷的出現,他明白了什麼。

“承桑先生,我可以解釋······”

“滾開!”

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冷聲打斷。

宋趣阻顧不上臉上的疼,靠邊讓開。

承桑榷看見躺在床上的路覓鬱,疾步走過去。

“路覓鬱!”

試著叫了聲她的名字。

路覓鬱也不知道聽見沒有,蹙眉緊閉著眼睛,頭在被子上蹭了蹭。

見她臉上的紅暈過於異常,承桑榷二話不說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

而後將人從床上抱起來。

大步朝門口走去。

見承桑榷一臉陰沉,宋趣阻還想解釋一下,“承桑先生,這真的是誤會,我不知道付清太太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承桑榷腳步沒有半點停留,睨了眼他身上穿的浴袍。

“我不會放過你的。”

丟下冷幽幽的一句話,他抱著人已經出門上電梯。

“……”

剛從另一半電梯上來的,路冉看見這種狀況,不敢出聲,躲在走廊拐角處。

怎麼辦,她好像闖禍了?

剛才隨手把一張卡給錯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追上來已經就是這一幕了。

誰知道接路覓鬱的人竟然是承桑榷!

她怎麼會和承桑榷扯上關係?

加上她先前玩遊戲的時候,說自己已婚。

聯想一下,莫非······承桑榷就是她老公!?

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可能嫁給承桑榷!?

不可置信加上承桑榷剛剛出門時對宋趣阻說的那句話,令她恐慌······

多種複雜的情緒在她思想裡跳躍,讓她靜不下心來想處理事情的辦法。

看宋趣阻那畢恭畢敬的態度,顯然早就知道路覓鬱是承桑榷的夫人。

那也就是說,很快查到她頭上。

“······”

被人抱在懷裡路覓鬱覺得自己的身體更熱了。

她難受的想要脫掉衣服。

可是手上的力道死死抓住領口,試圖直接扯下來。

承桑榷將人抱在懷裡,司機即刻開車回莊園。

她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喝酒模樣。

在去莊園和醫院中,他選擇了回莊園。

他不想讓別人看見她······這樣的樣子。

路覓鬱的頭無意識的在承桑榷胸膛上蹭來蹭去,一會兒往他懷裡拱了拱,一會又感覺太熱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承桑榷輕拍她的肩膀,似在安撫。

將人抱回景苑,再抱到床上。

可路覓鬱還是在亂動,手抓在胸前的衣服上,想要扯下來,但又扯不動。

衣服已經被她抓的皺巴巴。

不鬆手。

承桑榷將她的手拿開,握住她的手,下一秒路覓鬱感覺掙扎不了,開始不自在的在床上扭來扭去。

臉上的紅已經蔓延至耳朵,脖頸,還有視線可及的鎖骨。

承桑榷的喉結忽然無意識滾了滾。

他幽暗的目光落在路覓鬱嬌軟的紅唇上,誘人採擷。

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不顧一切吻上去的衝動。

可他不敢。

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在她面前他沒有資格。

能將人留在身邊已經是路覓鬱對他最大的容忍。

他更怕因為自己的失控,路覓鬱再次陷入那段回憶裡。

這於他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變得緩和,她在試著接納他,他不想因為自己一時衝動而前功盡棄。

哪怕現在路覓鬱是沒有意識的,但對身體造成肌肉型記憶是騙不了人的。

冰涼的大手覆在她燥熱的額頭上。

冰涼的觸感剛觸碰到她的肌膚,路覓鬱恍惚覺得有一瞬間舒服。

以至於她想再多接觸點冰涼的東西。

細密纖長的羽睫輕顫,呼吸急促,嗓子乾燥沙啞,“水。”

聞言,承桑榷立刻起身,去桌子上倒了杯水。

一隻手穿過她的後腦勺,輕輕將腦袋托起來,把水杯放在她唇邊。

她始終抿著唇,不願喝水。

承桑榷沒轍。

渴了又不想張口喝水······

路覓鬱只覺渾身的燥熱難受到極點,她大腦似乎早就沒有意識。

痛苦的表情不加掩飾。

原本清冷出塵宛如羊脂玉般的肌膚,現在眉眼緊蹙倒像是被打碎了的美玉。

秀髮凌亂鋪散在男人的手臂上,她彷彿是沒有生命力的枯木,無端顯得悽美破碎。

承桑榷再清楚不過她這樣的症狀是為什麼。

一想到自己差點晚到一步,眼中劃過一抹黯鬱。

在不能碰她的前提下,為她緩解,他只能想到一種解決方法。

不能再耽誤了,對她的身體不好。

三分鐘後。

承桑榷抱著人坐在浴缸裡。

他赤裸著上半身,健碩有力的胸膛上靠著路覓鬱的腦袋,浴缸裡的冷水已經讓他冰的麻木。

如果將她一個人丟在冰水裡,她會受不了的,但如果靠著他體溫的胸膛,至少不是全身觸冰冷的水。

縱使是這個季節,冷水也依舊很涼。

路覓鬱緩緩睜開眼睛,臉上的紅暈並未退散,但意識有些清醒了。

水太涼了,閉上眼睛,她以為自己衣衫單薄身處在冰天雪地裡。

“好冷!”

嘴唇微顫,呢喃著微弱聲音。

忍不住在水裡的身體動了動,想蜷縮起來,可發現背後是一堵溫熱的暖牆,自己坐在結實又軟的腿上。

迷離朦朧的眼睛充滿困惑和迷茫······

眼睫微微泛紅,生理性眼淚沾溼睫毛,“好冷啊······”

“我要出去。”

“覓覓乖,忍一會兒好嗎,等身上的體溫退散一些我們在出去好嗎?”

有生之年還沒人見過承桑榷這麼溫柔的說過話。

他擁著她,低眸溫柔的注視著路覓鬱。

他第一次這麼抱著她。

竟然是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不過能這麼抱會她,承桑榷已經很知足了。

雖然他並不想止步於此。

但當下還是以她的身體為準。

路覓鬱像是聽懂了他說的話,哼哼唧唧在水裡又待了一分鐘。

下意識的乖巧聽從,是她清醒時絕不會有的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