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陽河,寬二十米左右,可以並排行駛三艘商船。

此時河面沒有船,陽光溫和,春風拂面,是個釣魚的好時候。

縣城對岸一邊坐了不少釣魚的,還有年輕男女坐在草地上,看書曬太陽的。

空氣清新,草木旺盛,蝴蝶飛舞,讓人心情愉悅。

顧文靜去逮蝴蝶了,她今天是真高興,一蹦一跳的。

三個錦衣衛在後面看著。

顧恆打了四個窩,然後開始掛魚線和魚釣,用的是系統內的特製蚯蚓。

窩料在這世界,威力太大,顧恆打窩在一分鐘,青龍和顧恆一人釣上來一條五斤重的大草魚。

兩人的動靜驚動了附近的釣魚人。

顧文靜拿著一個蝴蝶,眉眼帶笑,小跑過來道:“哥哥,我也要釣魚。”

顧恆把自己的魚杆給她,又重新弄了一個。

“哈哈…我釣到一個。”

魚線和竹杆都結實,顧文靜直接把魚提了上來,三斤多的鯉魚。

顧文靜高興的大笑,顧恆看過來,她連忙捂嘴低頭,臉色紅潤。

難道在家憋太狠了,顧恆想道。

四個年輕男女走了過來,站在幾米外看。

顧文靜連連上魚,越釣越來勁,一臉興奮,裙子溼了也不知道。

青龍也釣的起勁,顧恆在觀察河邊水位下降印記,過半個月再看。

四個年輕人看的心癢癢,吩咐下人去找釣魚的工具。

顧恆把魚杆提上來放到一邊,他看到週六帶人向他走了過來。

賣鹽引出同行,還是週六得罪不起的人?

顧恆遠離河邊,青龍看著這邊。

週六先走過來,陳士誠站在十米外,拱了拱手,顧恆笑了笑,算打招呼。

週六,“見過顧少爺,跟我來那個是陳士誠,有名的大鹽梟,他抓了我的兄弟。

我得罪不起他,也得罪不起您,帶他來見您,他會放了我兄弟,沒有經過您的允許,抱歉。

只要他放了我兄弟,我讓顧少爺發落。”

倒是個有義氣的漢子,顧恆笑道:“害,都是為了銀子,我賣給誰都行,你讓他過來,我跟他談。”

顧恆又沒有損失,只要不少給錢,賣給誰都一樣,週六無非怕顧恆的武力,才會姿態放那麼低。

週六轉身走到陳士誠面前說了幾句,陳士誠走了過來。

“顧少爺好,咱叫陳士誠。”

“鹽呢,可以賣給你,你出什麼價?”

陳士誠聞言一喜,脫口說道:“五斤六兩銀子,您有多少咱要多少。”

“五斤七兩銀子,給我送粗鹽,要礦鹽,不要海鹽,二十文一斤,先送十萬斤,答應就給你賣,不行可以回了。”

果然有提純食鹽的秘方,這一來一回,近乎都是賺的,陳士誠低頭,心裡對秘方越發想得到,抬頭笑道:“中。”

“五天後,在這交貨,先給你五萬斤,把粗鹽送來。”

“可以。”

“青龍。”

青龍走過來,顧恆道:“他跟你交易,就在這。”

陳士誠得到想要的,轉身離開了。

回到縣城客棧,秀才張友仁備好了飯菜。

陳士誠和四個護衛一起吃,把顧恆開的價,還有粗鹽的事情講了一遍。

“事情和我猜的一樣。

粗鹽咱才賺二文錢一斤,還不夠兄弟們的飯錢。

要想把雪鹽賣高價,必須運到玉京去賣,那裡有錢人多,可這樣一來,咱們就必須找一個靠山才行。

這樣我們就可能不賺錢。”

他們這千把人對大世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陳士誠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生氣道:“他奶奶的,氣死咱了。”

“明天,把兄弟們都散出去,去打聽能請到的先天高手,不要怕花錢。”

……

縣衙,金牌玄鳥衛陸大有指著白黎的鼻子罵道:“廢物,你為什麼只盯著顧恆,他家搜不了,不能繼續搜嗎?”

今天搜完縣城,沒有發現人影。

白黎弱弱說道:“大人,那女人會易容術,我們誰也沒有見到過真人,說不定早就跑了。”

陸大有一腳踹了過去,白黎根本沒有防備,胸口捱了一腳,倒飛幾米遠,吐了一大口血,斷了幾根骨頭。

“噗嗤!”

白黎立馬爬了起來站好。

陸大有要不是看白黎還有用,直接廢了他。

“本座的人,在縣城發現了四季道的印記,你現在讓人去查。”

“諾。”

……

顧恆和顧文靜、青龍把兩個木桶裝滿就不再釣了。

中午吃魚湯,所有人都有份。

做飯就是用的蜂窩煤。

第二天下午朱雀才回來,一萬兩銀子,三十文一斤,一兩銀子三十三斤多,買了三十三萬多斤粗鹽。

都提純賣掉,最少賺三十萬兩白銀,真是暴利啊。

顧恆和青龍、朱雀、典韋出去一下,裝個樣子,每人扛二袋粗鹽進莊,然後立馬吩咐人開工。

不是從兌換系統的人,已經都去後院忙,剩下的粗鹽等下直接放入倉庫。

寶山、寶象找馬車去河邊拉水,紅梅十人燒水…。

這時一個士兵來報,“少爺,外面有人求見,他給屬下這個。”

一個金牌,上面刻了一個玄鳥。

顧恆雙指一用力,金牌捏掉一點,只有表面一層金子。

顧恆叫上典韋,兩人向門口走去。

一身紅袍,手提寶劍,面板古銅色的中年人,眼睛很小。

“在下顧恆,在下都搬出來了,找在下還有事?”

陸大有冷聲道:“本座陸大有,金牌玄鳥衛,你私自制鹽,賣鹽,犯了大罪,本座來給你個機會。”

顧恆冷笑道:“怎麼,那麼多販鹽的,都不找,偏來找我,我好欺負?

典韋,送他上路。”

“諾。”

典韋拿出背後的兩個小戟,氣勢全開,他不會內功,給陸大有的感覺,不強,但顧恆讓他出手,肯定不是弱者。

陸大有抽劍,迎上。

典韋知道有輕功,他出手就是全力,不能讓陸大有有躲的機會。

“吃我一戟。”

典韋一個助跑,右手持小戟向陸大有砸下,陸大有腳下一點躲過。

典韋的左手小戟快速擲出,陸大有揮劍想把短戟擋開。

“當~”

劍和戟相撞,一股巨力延著劍傳給陸大有,震的他胳膊發麻,劍直接脫手,他的左手直接接住劍。

這時典韋又勢大力沉的砸向陸大有,陸大有隻能用左手揮劍擋。

“砰!”

“噗嗤!”

劍被砸下,短戟前面鋒利戟尖直接劃破陸大有的胸口,深可見骨。

陸大有吐血倒地,他是先天中期,在典韋手上堅持了三招,不錯。

“萬人敵猛將,住手,我沒有惡意。”陸大有吐血震驚道。

剛說完,被典韋一戟捅死。

顧恆既然選擇讓典韋出手,就沒有打算讓陸大有活著。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顧恆把值錢的都摸走後說道:

“拖到山上燒了,你去燒。”

“諾。”

典韋拖著陸大有的腿向山上走去。

顧恆回到莊裡,把青龍和朱雀叫來。

“你倆去把黑衣幫滅了,把懷陽縣的玄鳥衛也滅了,把錢糧都搜刮乾淨。

最好蒙個面。”

儲物戒指還在朱雀手上。

“諾。”

兩人拿著武器去縣城。

兩人是先天高手,又是專業的,天黑之前就回來了。

“少爺給。”

朱雀把儲物戒指給了顧恆。

半個時辰後。

縣令蔡文遠帶著捕頭、捕快,來到黑衣幫。

屍體到處都是,鮮血染紅大地。

捕頭檢查過後道:“大人,都是一擊必殺,是高手所為。”

蔡文遠道:“黑衣幫囂張跋扈,惹了江湖中人,被人滅了,此案到此為止,收屍。”

“是。”

蔡文遠獨自回去。

青衣女子,“玄鳥衛的人也死了?”

蔡文遠點頭,“小姐,有能力殺他們的,只有顧恆,我們要不要如實向朝廷報信?”

青衣女子點頭,“如實說,消耗朝廷的高手,就說顧恆落榜了,心有不滿,想造反,把顧恆的武力講清楚。”

她倒要看看顧恆是什麼人。

“好,我回去就寫摺子,八百里加急送到玉京。”

青衣女子警告一聲蔡文遠,“這來回得差不多一個月,你最近不要多事。”

“是。”

……

轉眼十天過去,和陳士誠的交易很順利。

五十人,兩班倒,流水線作業,十天提純十一萬多斤鹽,給了陳士城五萬斤,還有六萬斤。

賣五萬斤鹽,買十萬斤粗鹽,賺六萬八千兩。

從黑衣幫和玄鳥衛身上,得到五萬多兩白銀,一千多石糧食。

顧恆給了四寶一萬兩,讓他們買糧食。

顧恆站在山頂,身後站著青龍。

顧恆開始兌換白虎,三千精銳甲士,一千弓箭手,二千長槍兵,又兌換紅磚頭、石子、沙、水泥、鋼筋混凝土,還有工具,把積分花光。

白虎也是先天中期,所有人換衣服。

皮甲、兵器,顧恆收了起來。

然後顧恆教他們把山頂整平。

三千人同時幹很快的,不到一個時辰,山頂中間,長寬二十里用石子整平。

顧恆打水教他們蓋結實的城樓。

顧恆前世有十年的泥瓦工經驗,看過不少電視劇,圖紙很容易畫了出來,教他們怎麼蓋更是小菜一碟。

不需要多好看,只需要結實就行。

顧恆在山上盯著,白虎、青龍帶著錦衣衛,在五里外盯著外圍。

不被人看見,那是不可能的,但一群青年在山頂忙,誰能說什麼。

先建房子,最後蓋城樓。

城樓建好,那就有人說事了,不過那得一兩個月後。

顧恆也有理由,那就是開宗立派唄,拖一會是一會。

接下來就要買糧,把銀子都花出去,然後把外公、舅舅一家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