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會等到那一天的!”
辛禮微微一笑,強行擠出來的笑容異常的蒼白,對於自己的回答顯得無力而難以讓人信服。
“你倒是聰明的很啊!到處要是聰明一點就早該離他遠點!”
“我說過吧,只要能找到我的姐姐,我可以做無下限的事情,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會讓你白白的睡我嗎?”辛禮同樣以漫不經心,隨心所欲的話語來膈應他。
“我不是在幫你找了嗎?”
fredy蹙了蹙眉,那一張俊臉都變得失色起來,語氣又開始變得急躁了起來。
病房裡滿是消毒水的味道,為了讓辛禮好受一點,專門插上了梔子花來轉變一下環境。
花香竄入鼻息的時候好像起到了一絲作用。
fredy在心中一遍遍的額在撫慰自己,冷靜,冷靜,真的不可以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你是幫我找了,人在你的身邊待了這麼久,你卻用三年的時間來尋找,甚至以打罵我的方式來控制我,我來你這裡,不是為了受欺負的。”
辛禮真的很委屈,一時間的傷心事情被他想了一個遍!眼睛再次變得猩紅起來。
真的很討厭眼前的這個人,讓一個走荊棘路的人,再次穿過蛇蟲啃食的沼澤地。
“你情緒別激動!”fredy剛才的盛氣凌人,現在便黯然失色起來,不怨別人,而是自己。
在曾經,辛禮在自己眼中的存在便是隨時隨地可以取悅自己的人,隨意的折辱的人。
現在,辛禮在自己的眼裡,便是,可望不可及的背影,對於她充滿著悸動,強烈的佔有慾。
“你知道,在姐姐失蹤後,我都經歷了些什麼嗎?天天的辱罵和毆打,被父母說著‘逃出來的怎麼是你,為什麼是你?’每次都是這些話,我都膩煩了!我一個人來到美國,好不容易碰見一個陪伴我兩年的人,都被你給殺了!”
fredy從來不知道她都經歷了這些,只想著他是拋棄了姐姐,贖罪而後對她氣憤不已,僅僅是以性暴力的方式讓這個倔強的姑娘臣服自己。
(關於fredy和辛禮的相遇,我會重新開一本小說!)
“他對你不純!”
“他才多大啊!”辛禮怒吼著,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人。
“你不知道m國的人性早熟嗎?這事我們翻篇好嗎?”
fredy 真的不想在談論這個話題,對於她的傷害,就像是得到了反噬,今天得知靳凌燁這小子對自己的女人上心,辛禮也對那個男的絕對信任。
很慌,真的很慌!
總有一種快要失去辛禮的感覺,這感覺非常的強烈,甚至強烈到自己的孩子會叫靳凌燁為父親。
“有些事情發生過,就永遠不會翻篇!你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會發現,有無數隻眼睛在盯著你!”
辛禮依舊望著純白的牆面,眼神失去了焦點,就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世界裡,好不容易洋洋灑灑落下的一點陪伴都被人斬斷。
“辛禮,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但是,拜託你,一定要留在我的身邊!我真的不能沒有你!”fredy慢慢的靠近辛禮,雙手環住她的腰肢,趴在床上,依偎在他的肚子上。
fredy的鼻子發酸,當她說出信任靳凌燁的時候,那一刻,就感覺自己沒有任何的勝算,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惆悵感。
他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但是捨不得走。他說出的每一句狠話,都是脫出口後譴責自己,但是這是他一貫的說話方式,想改變豈能是一朝一夕的。
僅僅是因為自己對於辛禮的愛,可是對於mirela的遭遇自己始終過不上那一道坎。
(靳凌燁覺得自己沒有勝算,fredy也覺得自己沒有勝算。)
那樣子就好像是作為一個父親所散發出來的愛。
fredy感受著辛禮的溫度,感受著肚子中的胎兒!
辛禮無言的揚起了頭,望向了天花板,她強忍得到淚水快要奪眶而出的時候,不忍展現出脆弱的一面,現在這個局勢對她來說很有利。
可是淚水還是傾湧,順著精緻的輪廓慢慢的滴落,流經下顎線滴落在了fredy 的臉上。
面上到處都是自己心酸淚水的痕跡,屈辱,不堪,悔恨,在自己的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知道freddy會對自己妥協!可是,為什麼想哭了,三年啊,十九歲時的遇見變得竟是以這樣的結局潦草收場。
他是愛上自己了嗎?才會說出這種妥協的虎牙u,簡直就是危言聳聽,令人毛骨悚然。
本該將惡人踩在腳下,如今以這種方式替他生下孩子,成為這種禁錮自己的枷鎖。(辛禮不是說孩子是枷鎖,而是fredy!)
那氤氳的霧氣終究是矇住了自己的眼,視線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快要看不清現實了,fredy真的會承認自己錯了嗎?
fredy感受到了溫存,那眼淚劃過自己的臉龐,長長的淚痕就像一個滾燙的烙印一樣落在自己的身上。
該怎麼辦?
fredy慢慢的抬起眸子,凝視著眼前這個脆弱而又敏感的女孩。
以前覺得她哭只是嫌棄煩躁,現在就覺得一切惡的開始,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fredy慢慢的靠近她的面龐,微長的劉海遮住了半邊明媚的灰藍色眸子,散發的憂傷,延伸至頸部揚起精緻的下顎線再到凸起的性感喉結。
他用舌尖輕輕的舔舐著她的酸澀的眼淚,鮮豔的紅唇溫柔纏綿的親吻眼角,那份糾纏,是至死不息地破碎夢幻,是他甘願俯下身段去安慰她的柔情。
辛禮剛才都在怔怔中,被他突然起來的一吻猝不及防,連忙的推開了他。
聽說,悲傷的淚水是鹹的。
fredy從來沒有嘗過自己的淚水,他沒有流過淚,就算被自己的父親打的有多狠都沒流過,這是他第二次體會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