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文昌廟
詭道:讓你們修真,你們都瘋了? 六耳獼猴桃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陳太平與那腦海裡的聲音好生爭辯了一番,面色通紅的走出蒙包外。
“你老糊塗了?前些日子還讓我求大道,現在卻說我虛偽,你真是荒唐!”
那聲音雖早已不再說話,但陳太平卻仍自顧自的喋喋不休個不停。
“真是,說的我都餓了,這附近可哪有寺廟道觀?”
陳太平不滿道
“痴兒,你如今都會了田恆恆橫跨地域的術法,哪裡去不得
想吃香火,何不去最大的青丞山?”
那聲音笑了出聲,不知是笑陳太平窘迫的模樣,還是笑陳太平剛剛無力的辯解。
“那就去那吧,華夏第一山。”
陳太平嘴角勾起,求得大道的意義不就在於此嗎?
老子想去哪就去哪,老子說去哪!
“起!”
陳太平掐起指訣,腳下憑空出現一道大坑。
與上次不同,這次陳太平早已做好了跌落在地下的準備。
......
趙初玄面色凝重的站在山腳下,他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抓起地上弟子的一顆頭顱,手指猛地發力。
“嘭!”
那頭顱化作一堆血泥,可趙初玄的動作仍未停下,他仍在那堆爛肉裡翻找著什麼。
“抓到了!”
趙初玄手指猛地向前抓去,一顆大小如芝麻粒的蟲子被他抓入手中。
“這場浩劫,想必就是你作祟吧?”
趙初玄冷笑一聲,盯著手中蟲子問道。
那蟲子漆黑如墨,卻又長著數不盡的觸手
趙初玄眯起眼睛,那蟲子的小腹上長著一張詭異的人臉。
那蟲子的肚子猛地鼓起,又猛地癟下,就像,一張黑漆漆的嘴在說話一般。
“修真者,皆有心魔,你的心魔為何物?”
趙初玄聽著手上傳來的異響,嘴角不住冷笑。
“噗嘰!”
那蟲子頓時在趙初玄手中化成了粉末。
“現在只要將那得蟲病的人身上蟲子取出來,天下便應無事了。”
趙初玄摸了摸鬍子,想必此事應該不難。
只是幾隻小小的蟲子而已,難道全天下的人都能得了這病?
.......
“噗通!”
從天而降的少年將那不大的小廟砸了個大坑。
少年看似瘦削的身體此時卻如從天而降的巨石般牢牢嵌在了地上。
“功法又出偏了?該死,說去青丞山,這又是哪?”
大坑中的少年罵罵咧咧的一躍而起,將那觀裡的眾人嚇了一跳。
“大膽!這是青丞山下的文昌帝君老爺的廟
你這無禮之徒,怎敢將老爺的廟弄成這個模樣!”
人群中一老者手持柺棍,指著陳太平的鼻子呵斥道。
“文昌帝君?”
陳太平不屑一笑,將貢臺上的香燭隨手抓起一把就塞進自己的嘴裡
邊咀嚼邊含糊道:
“老子早就不念書了,拜他何用,你們怕他,老子不怕
再說了,等老子修成了大道,到時候誰拜誰還不一定呢”
“你!你!你!你個瘋子!你這樣做,會連累我們遭天譴的!”
老者捂著胸口痛罵道,人群也變得騷亂起來。
“完了!完了!帝君老爺怪罪下來一個也活不成,一個也活不成!”
一名婦女面色慘白的蹲了下去,大把大把的頭髮被她薅了下來。
“帝君老爺莫怪,帝君老爺莫怪,冤有頭債有主
此等禍端都是那人一人所造,與我們無關!”
那老者突然噗通一聲跪下,對著那觀內有些泛黃的神像磕起頭來。
“都愣著幹嘛!給老爺磕頭!”
人群中不知誰叫喊了一聲,稀稀拉拉的竟全跪下去了。
“荒唐,一尊神像就能給你們嚇成這幅樣子?”
陳太平扔掉手中香燭,輕輕一蹦,便跳到了那貢臺之上。
“你想幹嘛!快滾下來!”
人群中眼尖的人發現了陳太平這不要命的舉動,急忙大喊道。
“都怕他是吧?都怕他是吧?老子吃個東西也要捱罵是吧?”
陳太平罵罵咧咧著朝那神像走去,抬起腿便是一腳。
“轟!”
偌大的神像轟然倒塌。
“喜歡叫是吧,喜歡叫是吧!”
陳太平似覺得還不解氣一般,又朝著那神像的碎片狠狠跺了幾腳。
“都給我聽好了!老子叫陳太平,是馬上成為天底下最牛逼的人
區區文昌帝君,不配與我相提並論!
他憑什麼吃這麼好吃的香燭!”
陳太平雙手叉腰,朝著眾人大喊道。
“跑!跑的越遠越好!”
人群中不知誰大喊了一聲,眾人也顧不上磕頭求神仙老爺了,提起褲子便往廟門外跑去。
人群中消散,只留下大片灰塵,與一個流著口水的年輕人。
“你怎麼不跑?”
陳太平來了興致,朝那年輕人問道。
“跑不了,跑不了,嘿嘿,一個也跑不了。”
年輕人傻笑著,慢慢踱步到陳太平身前。
“這神仙老爺可靈了,每次考試,我就找他,你猜猜怎麼了,怎麼了?”
“怎麼了?”
“我中了!我中了!”
那年輕人神色痴狂道,他一把抓住陳太平的衣領大吼道:
“狀元,我是省狀元你知道嗎?!這都是神仙老爺的功勞,都是老爺的功勞!”
“啪!”
陳太平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混賬,你中了什麼!就你這傻樣還能當狀元,你若是狀元,那我家狗都能當狀元了!”
那年輕人卻沒理會這一耳光,他自顧自的跪了下來,喃喃道
“不能中,不能中,不能中!這哪是什麼神仙,這分明,分明!”
那年輕人渾身打著冷顫,眼裡盡是驚恐神色。
“分明什麼?”
“分明.......嘭!”
沒等那年輕人說完,那年輕人的頭顱就如煙花般炸裂開來。
白色的腦漿濺了陳太平一身,陳太平一時沒反應過來,怔在了原地。
“陳癲子!愣著幹嘛!跑!”
腦海裡的聲音響起,將微微愣神的陳太平喚了回來
他一把抓住那年輕人的殘骸,飛一般的跨出廟門。
“好深的境界,他殺此人時我竟完全感覺不到。”
“那分明!那分明!”
陳太平手中殘骸的頭顱不知何時又長起,他大喊著,掙扎著
“那分明是怪物,是邪祟,是........”
“嘭!”
頭顱再一次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