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世界的真相

林詩確實早有毀滅系統的想法。這東西天天唸叨著毀滅世界，能讀取她的思維，還會隱瞞關鍵資訊，留著始終是一個隱患。

她認真評估了一下莫雲楠的實力。對方一出現，就看破了系統的隱身術，又能遮蔽系統，手上應該有能對付系統的東西，可以暫時合作試試。

她問：“你打算怎麼毀滅系統？”

莫雲楠道：“殺掉所有的系統繫結者，那東西不能獨自存活，只要失去了寄生物件，它自然就會消失。”

林詩微妙地沉默了片刻，將手放在劍柄上：“我也是系統繫結者，你是來勸我自殺的？”

“不是，”莫雲楠面具下的目光復雜，“你不一樣，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主系統不能寄生在你的身上。”

“等等，主系統又是什麼？什麼叫我不一樣？難道其他系統繫結者，都是這個世界裡的人？”

“這件事比較複雜，”莫雲楠在林詩身邊坐下，“我需要從頭開始講。”

“世界運轉需要巨大的能量維持，系統看上了這份能量，想把能量吸收到自身。但當世界正常存在的時候，這份能量散落在世間萬物之上，系統無法直接吸取，只有世界毀滅後，能量會聚整合一團，才能被系統吸收。所以系統會想盡各種辦法，毀滅世界。”

“但世界上有天道存在，它會努力維護世界的正常運轉。所以天道和系統在過去的數千年內，一直在以各種形式對決。”

好傢伙，林詩震驚，不愧是修仙世界，開口就是上千年的時光。

“系統不能直接出現在這個世界，那樣會被天道發現。所以它選擇繫結這個世界的人，幫助它完成毀滅世界的計劃，它成功了很多次。”

“啊？很多次？”

“對，很多次。這個世界已經毀滅過多次，但是天道會在毀滅的那一刻，耗費能量，將世界重新恢復到多年前的狀態。這麼做消耗很大，這個世界的靈氣才越來越稀薄。”

“所以從前的修士，是可以修煉到元嬰的？”

“當然，曾經元嬰修士很常見。”

“那為什麼天道一定要在世界毀滅的時候出手，它就不能提前解決嗎？”

“因為世界上總有些人想著毀滅世界，天道一開始沒有注意那些反派，也沒發現系統的存在。”

“那世界重置過一次後呢？”

“能量消耗過大，陷入沉睡。”

“睡醒後呢？”

“世界再次毀滅，它耗費能量重置，再次沉睡。”

林詩沉默片刻，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天道每次重置完世界後，都會沉睡。等下一次世界毀滅，又被驚醒，重置世界，然後再次沉睡嗎？”

莫雲楠也沉默了，表情一言難盡：“差不多……”

“它沒發現這是個死迴圈嗎？”

“大概沒有。”莫雲楠懷疑道，“實話講，我認為天道比起可以溝通的人類，更像是被植入了幾道固定指令的傀儡。它只能循著幾套既定的流程做事。”

“比如，它判斷不了你帶來的改變，對保護世界是好是壞，它只會機械地將事情向原本的發展上修正。再比如，只要系統一直躲在繫結者的身上，天道就拿它沒辦法。”

“等等，你不是說天道沉睡了嗎？”林詩問道。

“以前是，但這次不太一樣。”莫雲楠道，“天道的強弱，一定程度上會受到主角唐芙婉的影響。在你的影響下，現在的唐芙婉，比曾經的世界裡的她，強上太多了。所以天道提前醒了。”

“我影響有這麼大嗎？”林詩詫異，“師妹本身就很強啊，她是靠著自已的努力走到這步的。難道在以前的那麼多次重開中，她都沒達到現在的成就？”

“沒有，以前的這個時候，她還只是築基中期，甚至沒弄清楚滅門雲起宗的兇手到底是誰。還以為是自已收留穆長夜，引來寒陰閣的人，才導致了悲劇。”

“她剛把魔氣入體的許歸榆撿了回去，準備假裝不知道許歸榆的身份，細心照顧，再請求他幫忙查案。”

“行吧。”林詩嘆氣。

是她劇情改動太大了，她實在沒想到，原本的世界裡，唐芙婉竟然還在查雲起宗的事情。

“其實，還挺諷刺的。”莫雲楠道，“天道也曾想辦法，讓唐芙婉快點變強，這樣它才能提前甦醒。在最初的世界裡，只有穆長夜一個人和唐芙婉有愛情故事。”

“但是唐芙婉成長的不夠快，所以天道又安排了兩個實力強大的男主給她。結果唐芙婉的成長速度更慢了。”

“還好這次你出現了，不然世界再重置幾十次後，天道可能會讓年輕一輩的男性都喜歡她。我可不願意。”

“我還不願意師妹喜歡你呢，”林詩反駁，“你放心吧，這次天道應該明白，唐芙婉自已就可以很強了。”

“不，它大概只會認為是它配錯了性別，以後它可能會多給唐芙婉安排幾個師姐。”

林詩：……

你們天道真是夠蠢的。

莫雲楠看著林詩吞了蒼蠅般的難受表情，哈哈大笑出來：“是不是想想就很恐怖？和我合作吧！一起消滅系統，讓輪迴在這一次徹底終止，畢竟你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