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出現在門口,似乎嚇了一跳,滿臉的驚恐,彷彿我是從地府歸來的冤魂。

他定了定神,乾笑兩聲:“是你呀,咋一見到你,還以為是冤魂呢!你小子真是命大,這高的五樓,沒有摔死你,看來你小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是睡不著?還是想要抓到兇手?”

我冷冷一笑,雙眼死死地盯著他,聲音低沉地說:“抓你這個兇手!”

他見我一臉的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立刻惱火:

“我說梁飛鴻,你小子是掉下去摔壞了腦子?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真兇?”

見他生氣,我忽然笑了:“老師,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剛才上廁所,聽見你放手機,就來你這裡坐一會,老師您說我出事的那天晚上,您就沒有聽見什麼特別的動靜嗎?”

“有啊,聽見你從儲存室掉下去,發出一聲慘叫。”

剛說到這裡,就聽見樓下傳來嘭的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裡,是那樣的驚心動魄。

執勤老師立刻瞪大了的眼睛:“不會吧?”

說著跑向了視窗,我也緊跟在後。

就在這座宿舍樓下,一具屍體還在抽搐,他身下的鮮血,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我和執勤老師兩人,一起轉身向著樓下跑去。

此時已經有一些老師學生,趕到了這裡。

我走近跟前發現,這個人,會是譚橋?

怎麼會這樣?那趙偉呢?

我想到這裡,匆忙的又跑上了六樓,回到我們的宿舍,就看到趙偉還在睡覺。

這大的吵鬧聲,他會沒有也聽見?難道他也出事了?

我衝過,用手試了試鼻息,呼吸均勻,這還真是睡著了?

我用手使勁的推他:“趙偉,快醒醒,你快醒醒。”

趙偉依舊動也不動,睡得像個死狗一樣。

正在這時候,校長和幾名老師闖了進來:“梁飛鴻,你在做什麼?”

他們那質疑的眼神,使我停止了推搡趙偉的動作,說:“我在推趙偉,因為譚橋他墜樓了。”

王校長,冷著臉說:“你坐在那,不許動知道嗎?警察馬上到。”

他們在門口,並沒有進來,怕破壞現場。

我規規矩矩的坐好,同宿舍的學生半夜墜樓,一定要查清其他人在幹什麼。

很快警車鳴聲到了樓下後,幾分鐘,就有幾名警察走了進來。

其中的一名我認識,是我們隊長王哲。

他走到門口,揮手,就有拍照的警察進來,進行現場觀察拍照。

拍攝完畢,向隊長報告:“這屋子裡,除了梁飛鴻走向趙偉床的腳印,沒有別人的腳印了。

就連拉開的視窗,也沒有死者留下的腳印,初步斷定,罪犯擦掉了他和死者譚橋的腳印。”

隊長王哲點頭,然後走近我,一臉的嚴肅問:“你們宿舍的同學墜樓,你看到了什麼?”

我搖頭:“警察同志,我什麼也沒看到,我當是不在屋子裡,出去上了廁所,然後聽見執勤老師我屋子裡,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好奇,就推門進去,見到他正在玩手機。

然後我倆就說了幾句話的時間,就聽見有東西墜落的聲音,我們到視窗一看,才發現是有人墜樓,我倆就跑下去看了。

我發現死者是我們宿舍的,我就跑回來看趙偉,以為他也遇害了。

但是發現他睡得很沉,長在推他,你們就進來了。”

王哲一臉的陰沉:“小張,過去看看,那個同學怎麼了。”

一名警察走過來,看了一下熟睡的趙偉說:“報告隊長,這位同學可能被人麻醉了。”

“叫法醫上來。”

小張拿出對講機,叫來了法醫。

法醫扒開趙偉的眼皮看了看說:“這位同學,是有人用手帕捂住了他的鼻息,使他吸入麻醉藥,才這樣沉睡。

我給他打一針,他就會醒過來。”

法醫說著,拿出針劑,給趙偉打了一針,趙偉沒一會就睜了眼睛。

看到們屋子的警察和老師,他一下蒙圈了:“老師,你們,這這是出事了嗎?”

“趙偉你和警察同志說一下,你昨晚到現在都做了什麼,經歷的什麼。”

校長嚴肅的樣子,使得趙偉有些緊張;“昨天梁飛鴻回來上課,我們大家都很高興。

所以在肖瑤的提議下,我們為他開了個返校宴,是在離這裡不遠的一家叫君悅的酒店,開了一間包間。

時間是晚上七點,然後我們到了九點多返回學校,有些不住宿的,還有因為今天雙休,有直接回家的。

我們宿舍就剩下我和譚橋,梁飛鴻。

回來後,我們三個因為喝了酒,覺得很困,就都睡下了。

不是道睡了多久,感覺鼻子那有些癢,我揉了揉,就又睡著了。其餘什麼事情我都不知道。”

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張偉。

“小張,搜。”

得到隊長王哲的批准,小張和其他兩名警察,在宿舍裡搜了個遍,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王哲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羞愧的低下頭:

是啊,叫我來幹啥的?身為一名警察的臥底,會什麼也不知道?

“好,先這樣吧王校長,從今天起,全校學生,許進不許出,明白嗎?”

校長急忙點頭:“明白,警察同志辛苦了。”

王哲帶著人離開,校長和老師們也都下樓去了。

張偉這才問我,出了什麼事情。

“別裝了好嗎?我覺得應該是你,把譚橋推下去,然後自己給自己吃了麻醉藥,一定是這樣。”

聽我這樣說,張偉瞪大了眼睛:

“那我還說是你做的呢,我們倆睡著了,是你覺得我們兩個是要害死你的那個人,所以你才這樣做的對吧?”看傢伙還不好對付,但是他究竟有什麼動機會殺死譚橋?

“我再和你開玩笑,譚橋死的時候,我和執勤老師在一起,我有證人的。”

張偉卻冷笑道:“誰知道,是不是你買通的執勤老師呢?”

聽了他的話,我靈機一動,也許執勤老師,真的知道一些蛛絲馬跡也不一定!因為他執勤已經一年多了,每個夜晚他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