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聲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非常的瘮人。
我用手碰了碰李健,李健會意,兩個人一起站了起來,來到了外屋。
輕輕的靠近東屋的門口,然後慢慢的掀起來那破舊的門簾的邊緣,向裡面看去。
屋子裡亮著煤油燈。
楚噯蹲在地上,正在磨她的匕首。
這個射箭冠軍,這會磨她的匕首幹什麼?
大炕上 老婆婆和幾名女隊友,似乎都睡得很沉,沒有被磨刀聲驚醒。
尚蓉,那不是一般人,會睡這樣沉嗎?事情有點詭秘。
我正想著,就聽見屋外門口處,有人敲門,緊接著就聽見有女人的哭聲。
那女人哭的很傷心,一邊哭一邊唸叨:“李郎,你來了這麼久,為啥不來看我,我真的好想你,嗚嗚嗚,哈哈哈,我是鬼,我配不上你,也對啊,我是鬼,啊哈哈哈……”
聲音由大到小,似乎離開這裡,向遠處飄去。
站在外屋的我和李健,乍一聽見,毛骨悚然。
隨後就追了出去。
那聲音在那群剛來的人的居所處,不停的環繞。
我和李健,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對於世界上有鬼這種說法,我們是不相信的。
所以向著那聲音就追了過去。
但是今晚卻很奇怪,只聞其聲,不見女鬼的影子。
我們來到了那胖子,和老外的住處,就聽見裡面,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女鬼的哭笑聲 夾雜在其中,簡直亂成了一鍋粥!
我倆想開啟門看看,但是門在裡面插著,窗戶也插的緊緊的。
根本進不去。
他們在裡面似乎在打架,畢竟人家人多,我倆不想管閒事。
我們兩個在外面到處轉悠,想看看那女鬼 現在在哪裡,然後到哪裡去。
但是找了半天,沒找到。
就在這時候,兩個人影在我們面前一閃,向著北面快速的奔去。
這是什麼人,這大膽子,整個村子都籠罩在女鬼的哭笑聲裡,他們竟會不怕?
“追。”
我說了一個字,然後就和李健兩個人緊隨其後,向北面追了過去。
那兩個,速度很快,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進入冰川的主峰地帶。
我和李健,今晚為了方便出行,穿的是白色夜行衣。
因為這裡到處都是積雪,白皚皚的一片,所以我們的跟蹤,並沒有被前面的人發現。
再加上到處都是凹凸不平的冰稜,時不時的躲在冰稜後面 ,也可以躲過前面人的發現.。
前面的兩個人,來到了冰層的主峰處,停了下來。
我倆也趕緊找個冰稜躲在後面,把頭探出去觀察他們的動靜。
其中一個人,忽然說話了:“這裡我們都來了好多次了,根本找不到入口,你看這多的裂痕,我們下去是不是就出不來啊?”
“但是昨天我明明看到鷂子的手下,他們,就從這進去的,還帶了一些工具。”
“我們再找找,明天就不回去了,在這裡等上一天 看他們出來不。”
說話的人是,酷女郎和熊大哥。
她倆看樣子是另類,和這裡所有的人,都不是一夥的。
他們來這裡是來找什麼的?
那這冰川下面究竟有什麼?
我不由得想起老瘋子的話:“那裡有個美女,好美好美。”
他指的是這裡?
還有我做的夢,難道說我父親和蔣莉莉,都在這裡的冰川下面?
我急切想知道,這個冰川的入口,所以我們兩個也要在這裡等下去。
熊哥夫妻,轉悠了一會,似乎沒有找到入口,就一屁股坐在了冰稜上休息。
酷女郎不住的罵著熊哥,是個笨蛋。
“你跟人都能跟丟了,你還能做什麼?”
熊哥也不回話,你愛咋罵就咋罵。
女人罵累了就不再說話了。
天很快亮了。
李建對我說:“這次出來,也沒和老教授說,他們一定很著急。”
我點頭,:“但是我們沒有白來呀,總算知道冰川下面還有秘密。”
李健忽然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說:“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公式是計算冰層的也說不定。”
我的頭轟的一下,豁然開朗:“你說的對,那個公式確實計算深度立方的。
這就對了,我們再算算。”
兩個人因為沒事,躲在冰稜後面,開始計算。
時不時的看看不遠處,主峰下面,那對藏在另一個冰稜後面兩個男女。
但是算了一整天,依舊算不出個結果來。
兩個人都洩了氣:“這個公式根本就無解!”
李健氣的一屁股坐冰上,背倚著冰稜,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聽了他的話,我覺得不可能 :因為殺死趙辰的人,叫我們算這個公式 所以放了我。
我搖頭:“絕對不是這樣的,我們還是計算方法不對。”
天又黑了下來,那對夫妻,這時候開始不住的到處窺探。
但是又要到了天亮 ,依舊不見有人出來。
“死鬼,回去吧,在待在這裡,我就要成冰棒了。”
女人堅持不住了。
熊哥點頭,:“你說的算。”
兩個人向來時的路走去。
我和李健見他們走遠,就去了他們徘徊的地方檢視。
這一看,真是別有洞天呀!
就在這個主峰下面,冰層有無數的裂痕。
這些裂痕縱橫交錯,這是多少年才能形成的裂痕。
每一條裂痕,深不見底。
鷂子手下帶了工具到了這下面,這不是去送死嗎?
想要在這下面找東西,那簡直難如登天!
我父親在這裡面?
一想到這裡,我就立刻想下去。
“你在幹什麼?找死嗎?”
李健一把拉住我說。
“那對夫妻,看樣子不止一次來這裡,找入口,那一定就有入口,所以現在我們還不是下去的時候,知道嗎?”
我聽了他的話 覺得確實如此。
既然老婆婆千方百計的算計我們,要我們計算那個公式,那麼看樣子,她還沒有找到她想找到的,冰層下的位置。
那我們就只能等,等算出公式後,看她做出什麼舉動。
“回吧 ,家裡人重要。”
我說完,就率先向村子方向奔去。
兩個人用了三個多小時,回到了住處,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的樣子了。
一個人影一晃,從屋子裡出來,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