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西弗勒斯的藥以後,雷古勒斯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後也沒有清醒的跡象。

不僅如此他的呼吸也逐漸微弱,佩妮的心情從最開始的淡定到如今生怕他死在這裡,她看著西弗勒斯試探性開口,“我不是懷疑的魔藥水平,只是他看起來好像快死了……”

西弗勒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就算一隻身強體壯的巨怪連續三天不吃不喝也會變的虛弱。”

簡而言之,這是正常情況。

“好吧,你才是主治醫師。”

佩妮攤手沒有再說什麼,實在是西弗勒斯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怕,他端著的盤子上整齊擺放著十多個魔藥瓶,魔藥們的顏色比美術生的調色盤還精彩從深紫色到淺藍再到透明無色。

佩妮敬畏地看著西弗勒斯用一種簡單粗暴的手法給雷古勒斯灌藥,她已經看見雷古勒斯翻出來的白眼了。

太可怕……

這段時間是佩妮從霍格沃茨畢業之後過的為數不多的清閒日子,鄧布利多忙著安排鳳凰社的行動,格林德沃一心追查魂器,除了給雷古勒斯熬魔藥無人打擾的日子她和西弗勒斯相處的很愉快。

“你不用去伏地魔那裡嗎?”佩妮問過西弗勒斯為什麼最近這麼空閒。

西弗勒斯是這樣回答的:“我跟他說我要準備魔藥大師的考核,從現在直到考試之後都是我的假期。”

但總有人致力於破壞他人的幸福,意外來臨的很快。

因為種種原因佩妮並沒有給房子下赤膽忠心咒,一來這套房子不是她的,二來這套房子裡並沒有什麼值得人惦記的寶藏。

所以當食死徒將她房子包圍的時候她沒有收到什麼風聲,直到她在房子周圍不知道的警戒咒語同時被人破壞她才知道大事不妙。

她甚至沒有時間去二樓讓西弗勒斯帶著虛弱的雷古勒斯離開,因為客廳裡倏然出現兩個人。

小矮星彼得以及萬惡的食死徒多洛霍夫。

多洛霍夫非常有偷襲的經驗,他幾乎是剛出現在客廳就給了佩妮一個索命咒,綠光擦著佩妮的頭髮絲過去,讓她驚出一身冷汗。

“又見面了,伊萬斯小姐。”

“您放火燒黑魔王府邸的英姿我還牢記於心。”

嘴裡說著類似奉承的話多洛霍夫手上一點也沒留情面,不可饒恕咒輪番對著佩妮發射,顯然他對這些咒語熟悉極了,每一個都可以做到無聲無息。

佩妮一時只能被動應付,好在她的魔杖不離身否則還會吃一個大虧。

她餘光瞥了一眼縮在牆角的告密者,“真不敢相信這種背叛的橋段會發生在我身上,彼得,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你們進門的!”

“我、我也不想的……”

彼得懦弱地不敢看她,眼珠子卻在滴溜亂轉,他已經成為了食死徒中的一位現在是他立功的時候,於是他注意到佩妮身後的樓梯——那上面也許會藏著秘密。

佩妮沒有注意到彼得的小算盤,她被多洛霍夫的不可饒恕咒攪的心煩,這種魔法的防禦手段並不多,躲避才是明智的選擇,但並不寬敞的客廳活動空間是有限的,好幾次他都差點選中了佩妮。

“煩死了,你以為只有你會不可饒恕咒嗎?”

“阿瓦達索命!”

一道格外明亮的綠光從佩妮的魔杖尖端射出,力道之大直接彈飛了多洛霍夫的索命咒直直衝向他的面門,多洛霍夫險險躲過。

趁著兩人激鬥,彼得變成老鼠的形態就往樓上鑽,佩妮想要阻止但被多洛霍夫攔住了。

但她並不怎麼擔心,畢竟上面還蹲著一個西弗勒斯,她從不懷疑西弗勒斯的戰鬥力,畢竟是在少年時期就能在霍格沃茨以一敵四的狠角色。

果然在老鼠上樓後的不久一聲哀嚎響徹全屋,但這絲毫不影響樓底下兩人的戰鬥。

忽然佩妮意識到了什麼,為什麼屋子外面的食死徒不進來呢?答案只有一個——他們在等伏地魔親自到場。

這個想法讓佩妮失去了和多洛霍夫打下去的慾望,她直接消失在自已的位置對著多洛霍夫的心臟來了一發索命咒。

“啊!”又一聲慘叫,一個罪惡的靈魂死在了自已擅長的索命咒下。

結束戰鬥之後佩妮很快上了二樓,西弗勒斯早就制服了彼得,他甚至已經把自已在房間裡的痕跡處理掉了,還未清醒的雷古勒斯也被他打包好了。

“帶著他走,西弗。”佩妮抱了他一下然後對他說道。

“你要安全地回來。”

兩人的視線彼此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反幻影移形咒對佩妮來說是沒用的,對佩妮特製的門鑰匙也沒用,於是西弗勒斯帶著雷古勒斯很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只有被魔咒束縛在牆角的彼得驚恐地看著他們,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佩妮又往他身上補了幾個束縛的咒語,“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出賣我,但你知道的,我脾氣不好,也不會輕易原諒誰。”

她朝彼得最後一次揮手,“祝你好運,如果食死徒沒有燒掉這個房子的話。”

“嗚嗚嗚——”

屋外的食死徒們還在安靜地潛伏著,佩妮回到了自已的臥室,她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箱巴掌大的東西推開了窗戶。

此時還沒到夜晚,食死徒們的躲藏甚至稱不上是潛伏,她的動作引起了一些食死徒的注意但他們並不知道她的打算,將裝滿手榴彈的盒子開啟,佩妮用魔法將他們全部懸空又同時拉掉了手榴彈的拉環然後再魔力的控制下玫瑰手榴彈都迅速飛向了他們的目標。

在大多數是純血的食死徒隊伍裡他們甚至看著手榴彈飛到自已眼前也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但也有謹慎的食死徒拉著同伴後退,後者往自已身上套了幾個盔甲咒。

“boom!”

“boom!”

“boom!”

連續的爆炸聲響起,空氣中瀰漫著火藥的清香,早就封閉了自已聽覺的佩妮幾乎是欣賞地看著食死徒們屍體被炸飛的場景。

手榴彈下存活的倖存者們瘋了一樣地逃命,但仍有一部分死忠隱藏在附近心驚膽戰地等待他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