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上大課之前,大家都在津津有味地聊著週末的秋遊,班裡氛圍的和諧程度又上升了,只有飛白一個人在本系還沒有交到一個朋友。

不過他也不在意了,應付著上完大半天的課,飛白又來到了醫院。

高之天恢復是真的快,讓飛白一度懷疑這傢伙該不會是吸血鬼吧為什麼中午說話都疼的人到了晚上居然能動手打人了。

“你剛開學才幾天就得罪了什麼人?都殺上門了!”高之天在慶幸被綁的是經過訓練而已異能很強的自己,而不是秋飛白這個嬌生慣養的天真小少爺。

“我真沒有啊!”飛白給高之天帶了新買的換洗衣物和熱粥,畢竟高之天是因為他受傷的,還是要負點責任,“再說了同學們都以為你是我,要說得罪那豈不是你這幾天得罪的人更有可能嗎?”

“你認識可能相關的人嗎?特別是女性、身高可能超過了175,會穿高跟鞋。前幾天在學校找我的那個人還不到160,所以或許還有同謀。”

“所以有陌生女人來找你,然後你就跟著她走了?”飛白詢問著發生的事情。

“不,她在找秋飛白你。但是我倆被全校的同學都搞混了,所以她找上了我——她說有人委託他,想要用秋飛白的異能幫個忙。我拒絕了,但是她提出可以帶我見她的委託人,所以我才跟著出去的。”

“然後呢?”

“然後就被偷襲,我醒來之後被綁到了老城區一棟屋子裡。我記得路之後可以找過去。”之天回憶著當時的情形。

“你異能那麼強居然都不反抗嗎?!”飛白吃驚。

“因為他們想要利用我,所以不會那麼快殺我,抵抗的話只會讓他們再次找上門。這都是後話,所以回答我,你的異能是什麼能讓人如此惦記?”高之天逮住了飛白的領子。

飛白開始緊張,他倒是很想說出來,這樣能和高之天一起想辦法,有個人幫自己——但是他又擔心高之天無故被捲進更危險的事件裡。他很猶豫,但是這種猶豫卻讓高之天覺得是飛白不願意說。

“哎......你現在不想說也沒關係,”高之天嘆了口氣,“不過現在你處於一種危險的境地,而我又暫時拿不出證據,沒辦法給你申請保護,你明白嗎?”

飛白當然明白,他都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死亡,還能不相信不成......他不是不相信高之天,而是害怕原本和高之天沒關係的,自己告訴了他之後反而把人牽扯進來了,所以還是選擇了沉默。

“你就別操心了,老老實實養你的傷,倒是看看那天那個來找你的女人能不能在學校訪客記錄裡查到點什麼......”

“哎呀看來小朋友恢復的很好嘛,這樣下去應該下週就能出院了。”醫生進來了房間,飛白立刻住了嘴。

“我很好,我明天就要出院。”高之天一副命令的口氣。

“這可由不得你。”醫生的態度更強硬。

“秋醫生,我想問問他的傷具體是什麼樣的異能才能造成的?有沒有什麼線索?”飛白似乎和醫生都認識了。

“腹部有濺射性的傷害,但是沒有檢查到常規意義上的爆炸物碎片或者火藥的痕跡,反而是有異常高的含水量。或許是異能者能將水炸開,或者是能使水有某種類似小型炸彈的異能力。”

那這可太糟糕了......

“總之,明天是不可能出院的,小朋友你有個挺不錯的好友,好好慶幸吧。”秋醫生在本子上籤了字便離開了。

“話說回來你怎麼逃出來的?是你的同事去救你的嗎?”飛白盯著輸液的點滴,有點分神。

於是高之天講述了一下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

高之天意識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床上,所以第一件事情並不是睜眼,而是仔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

沒有其他人。

他確定之後才睜開眼睛。

周圍光線不太清晰,還有很大的灰塵的味道;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這好像是一間倉庫一類的房間。

手好痛,居然是用的手銬,這玩意兒估計一時半會兒解不開啊......

他估計沒法按時向異能局的報道了,應該會有人發現他失蹤了。但是這幫人是想綁飛白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發現了他其實不是飛白,那他就危險了,所以還是得儘快逃出去。

但是現在就走的話,那完全就是白遭罪了,至少想要和對方接觸一下。這麼想著,高之天踢了一下凳子,發出了響聲。

門外立刻就響起了腳步聲。

女人,身高可能有175以上,正常體重。

高之天透過腳步聲大致判定了一下。

高之天聽著高跟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看著門口,靜靜地等待著對方開門的一瞬間。

“等等,”突然有個男人的聲音叫住了她,“你忘了他什麼異能了嗎?”

高之天陷入了思索。

飛白的異能到底是什麼?讓對方又想利用又害怕?

“煩死了,那還要怎樣?他這異能不也是被我們綁了嗎?說明不是那麼容易就使用的。”女人的聲音相當尖細,很有特點,高之天有信心日後也能辨識出來。

“你先回去吧,這裡我來處理。”——門外的男人似乎三兩句將人打發了。然後高之天聽著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以及漸漸走遠的高跟鞋的聲音。

有人開門進來了,木門吱吱嘎嘎的有些滲人,而進來的人帶著頭套——標準的歹徒套裝。

早就解開手銬的高之天瞬間站了起來,將手銬的鏈子套在右手上就朝對方的臉上揍了過去。

對方似乎也訓練有素,瞬間躲開了高之天的拳頭,只不過這裡空間太小,他撞到了牆角的櫃子上;高之天看了他一眼,對方的面罩就出現了裂痕——但是這是一個布的頭套,裂開一道縫但是面罩本身沒有掉下來。

嗷忘了說,高之天的異能非常強,其視線所過之處,可以被以設想的力度切開——可以認為高之天的目光就是一把能夠控制力度的刀劍。

對方有些愣住了,摸了摸自己面罩上的裂口。

高之天站在離他大約一米的距離,然後輕輕地、緩慢地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別動。不然我就割掉你的脖子。”高之天警告說。

對方也緩緩舉起手,用陳述的語氣說,“你不是秋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