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鬧,但沒鬧出結果
末世大佬穿七零:吃瓜賺錢填飽肚 潞三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李主任,任務我們都清楚了,我保證三天內就將三大街的住戶情況全部記錄完交上去,你放心。”
白克梅愣是沒給他先開口的機會,那張嘴跟機關槍似得。
面對這般豪言壯語,李主任吐出去的氣差點沒收回來,驚得眼珠子直顫,他緩緩抬手捂住胸口,儘量用和善語氣的說。
“白姐,這件事先不著急,咱們······”
對這話白克梅非常不滿,擰眉加重語氣。
“李主任!組織信任我們,才將任務交給我們,怎麼能不著急呢?你這工作態度有問題啊。”
半張嘴的李主任後退兩步,瞳孔地震,屏氣凝神,他整個人彷彿做夢般恍惚,完全不敢置信,他就是去上了半個月課,怎麼回來天都變了?
一旁,看戲二人組上線,閶薈和楊桃自覺湊到一堆,掏出小兜兜裡的紅棗花生,邊吃邊觀看。
這短短半月中,類似的情況經常出現,白克梅簡直是懟天懟地懟空氣,甭管是誰,反正只要不按照她說的辦,那就直接上演災難現場。
但之前,閶薈一心擺爛,楊桃段位不夠,整個辦事處就是白克梅的一言堂,那些時常光臨的大嬸子小媳婦兒又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現在李主任出現了!
“白同志,你說話要負責啊,什麼叫做我的工作態度有問題?”
白克梅攤手:“記錄三大街的住戶情況,明明非常重要,但你卻說不著急,這不明擺著不重視嗎?”
李主任扶額,試圖解釋:“三大街連著青石巷,都是以前的老胡同了,這裡邊住戶情況複雜,根本不是幾天能搞清楚的事兒,咱們不能著急。”
“呵。”
白克梅滿臉的‘不贊同’,據理力爭。
“有困難咱們就怕了?笑話,咱們應該迎難而上,不怕艱難,再複雜能有多複雜,我就不信了。”
“行行行。”李主任擦掉髮光的汗,露出臉頰上詭異的紅,“你去記錄,我倒要看看三天之內你能不能做完。”
自認為打贏這場仗的白克梅揚眉吐氣,滿臉神氣,她拿過記事本,衝旁邊看戲二人組下達命令。
“你們別發呆了,跟我走。”
啪嗒!
閶薈手裡的核桃落地,眼睛眨了兩下。
這叫什麼,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三大街地勢複雜,窄小的巷道七通八達,一個院子住著十幾戶人家都不稀奇,記錄起來的確不方便。
可不管怎樣,活兒得做。
“根據我的經驗,這件事最多三天就能做好,你們別被李主任的話嚇到,他沒什麼經驗。”
白克梅再次拿出她視為驕傲的‘經驗’說事。
楊桃默默點頭,小聲問:“那如果三天做不完呢?”
這缺心眼娃兒成功獲得死亡凝視,被嚇到心悸。
白克梅合起本子,甩動她利落的短髮:“小楊,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沒你想象的那麼難,但也沒那麼容易,多看少說,知道嗎?”
差點被嚇死的楊桃抱緊自己,哭喪著臉:“知知知···道了。”
“三大街由三條街組成,咱們分開行動,爭取早點做完。”
閶薈指著其中一條說:“我去這裡。”
她率先離開,並不是積極工作,而是回家乾飯。
自從在外邊吃了幾天後,她發現兜裡的錢不夠支援到發工資的時候。
於是,機智的她在黑市裡購置了一個爐子,燒火那種,又趁夜深人靜去城外山上背了幾捆柴回來。
做飯她不精通,但弄熟食物還是行的。
今天的主食是紅薯,她把紅薯放在爐子上邊,用高溫烤熟,軟糯香甜,絕對巴適。
另外,還有一道紅棗核桃湯,她自己發明的。
雖說屋子內還是最先那般簡陋,該置辦的一樣沒置辦,但她心裡是滿足的。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爭吵聲。
“臭婆娘!成天嘰嘰歪歪,還敢管老子的事兒?你不想待這兒就滾,沒人求著你!”
“王德有,你踏馬不是人!和張寡婦眉來眼去,你當我看不出來嗎?”
“呵呵,那又咋的,誰讓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有種你去告我,要是我倒了,我看你和那些賠錢貨咋辦!”
······
那兩口子天天鬧,極少有消停的時候,閶薈眼神都懶得給一個了,反正黑心繫統也不會多給半個瓜積分。
“呼~”
“我的烤紅薯,好香啊。”
一個烤紅薯當然不夠塞夠她的胃,正在她伸手去拿第二個的時候,掩著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閶薈眼皮微微一顫,餘光瞥向隔壁的李大丫領著幾個孩子進來,臉上掛著新鮮的傷勢,她收回視線,專心剝紅薯的皮。
然後,場面就僵住了。
李大丫將門掩上後,就和幾個丫頭堵門口了,半天沒動靜。
“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閶薈開口。
李大丫恍惚的神情猛地驚醒,她向前幾步:“不!我不回去!”
吼完,內心壓抑已久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兩行淚水從眼眶裡不受控的往下掉,她崩潰了。
“娘,你別哭。”
“娘,嗚嗚~”
那五個丫頭紛紛跑上前,圍著李大丫哭泣。
閶薈默默看著她們哭,一口紅薯,一口紅棗核桃湯,甜的酸牙。
她嘆息,看來得去搞點別的東西熬湯,這玩意兒不太行。
儘管如此,她也一點沒剩下,等她幹完,蹲在院子裡哭泣的母女們終於哭夠了。
李大丫擦掉眼淚,目光炯炯的看向她:“我曉得你是婦聯的同志,你能幫幫我不?”
“幫你什麼?調解嗎?上次你已經接受調解了,就算再來一次也是同樣的內容,同樣的結果。”
閶薈滅掉火,將沒燒完的柴拿到潮溼的地方放好,才抬頭望她們,繼續說後半句話。
“換而言之,什麼都改變不了。”
好容易平復情緒的李大丫再次崩潰,眼淚‘滾’出來,她壓著聲音問:“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怎樣無所謂,但我不能讓孩子們繼續過這樣的生活了。”
閶薈皺眉:“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通,為什麼不撕破臉?”
不管是上次的調解,還是之後無時無刻的爭吵,回回李大丫都選擇了忍辱吞聲,她鬧,但沒鬧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