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蟬衣信誓旦旦道:“斷不會錯,這是今天江小姐尾隨三名可疑的黑衣人探聽到的訊息。”

“他們三日內會聯合臨江城某個勢力,來搶奪我柳家明珠重寶。”

柳員外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我柳家經營當鋪,所收珠寶不計其數,各種財寶也是堆滿了庫房。誰知道他要的是哪個?若是知道,直接丟出去給了他們,也免得遭此大劫。”

“一會我再去庫房轉悠轉悠,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古董首飾。”

徐天也迅速表明了態度:“我徐家與柳家乃血脈親緣,這幾日我也從徐家調些高手過來護衛叔父家。”

柳員外欣慰道:“天兒有心了。”

“既然如此,配合我之前請來的江湖高手,必然萬無一失。”

“那蟬衣先退下了。”既然父親和表哥都已對此重視起來,那自己也沒什麼好再強調的了,不如回去陪陪穆春秋。

也不知這柳府平淡的日子,他待不待的慣。

柳員外見女兒即將離開,又連忙補了句:“欸……那個蟬衣啊,這幾日還需照顧好穆公子啊,他們倆不都是真元境高手嗎?說不定還真要指望他們呢。”

“真元境!”徐天聞言一驚,當日穆春秋裝逼的時候他已經受了情傷先行離去,倒是不知道穆春秋的實力。

自家那些高手說白了不過是先天,就算自己也只是個普通先天罷了。

他頓時苦笑:“有真元境高手庇護,柳家無礙矣。”

徐天想不到,這穆春秋不僅外表樣貌遠勝自己,討得了表妹的歡心,家世不弱,竟然還是一位真元境高手!這下自己真是一點優勢都不剩了。

“此時還需大家群策群力,穆公子畢竟不是我柳家之人,關鍵時候不知道靠……”

柳員外話還沒說完,就被柳蟬衣撒嬌著打斷了。

“父親~”

“行行行,你穆公子好,去陪你的穆公子吧。”柳員外看女兒一副嬌滴滴的樣子,知道她又準備給情郎說話了,看的心煩,乾脆揮了揮手讓她離開,接著又告誡一句:

“不過陪歸陪,但是切記,斷不可失了清白,否則就是壞我柳家家風,到時我將你逐出柳家!”

“哎呀,父親你胡說些什麼呢!”柳蟬衣頓時不依,紅著臉逃走了。

柳蟬衣已走,屋內卻還殘留著她的淡淡幽香。

柳員外略帶歉意的朝著徐天道:“嗨,天兒啊,這……”

“沒事的,叔父,我能理解。”剛剛裝作豪邁的徐天,此刻只剩下了苦澀,目光怔怔的看著柳蟬衣離去的身影。

良久後,屋內只剩下一聲淡淡的嘆息聲。

“哎……”

…………

與此同時。

臨江錢家,身材修長的青袍少年推門而入,他外罩一件黑色披風,卻罩不住鼓起的肌肉線條,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顯然武功不凡。

他正是臨江城錢家的少主,同時也是炎陽宗內門弟子,錢衛。

見大堂中父親正在等自己訊息,他拱手一禮,略帶興奮道:

“父親,七殺閣的高手明日便到,我們後天即可動手。”

然後錢衛又疑問道:“不過對付一個小小的柳家,需要聘請七殺閣的高手嗎?他們要價可不便宜。”

世人都知七殺閣,高手眾多,各層次的高手都有,只要付得起價錢,就連武帝也不是不能暗殺。

雖然要價沒人付得起,也不保證成功。

但問題就是,他們要價太貴了,即便是他這綿延傳承數百年的錢家也承受不了幾次。

錢家家主錢富貴,是一位體態發福的中年人,身穿一襲黑色長袍,面容莊重而沉穩,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漠而銳利的光芒,顯然也是有武藝在身。

“原先是不用的,可那柳家的臨江城第一美人柳蟬衣這幾日竟不知從哪勾搭上一對年輕高手。那將軍府的呂仲道想在柳蟬衣面前表現表現,帶著一眾先天高手前去挑事,可最終卻連自己的性命都喪在那茶樓之中。”

錢富貴擔憂道:“若此人與柳家交好,在關鍵時刻出手,怕會為我等行動添堵啊。”

“他們殺了呂二?將軍不為他報仇?”錢衛震驚反問,這幾日他忙著四處尋找高手,沒空關心臨江城內的訊息。

竟不知道,那天天之乎者也,傻子一樣吟詩作畫的呂二呂仲道竟被人宰了。

若早知道這訊息,今日就該慶祝慶祝。

錢富貴不屑笑道:“呵,先天高手都奈何不了那少俠,他呂威山一個小小的遊擊將軍去哪找人對付他?最終不過是貼個通緝的告示做做樣子罷了。”

錢衛聽有人竟能如此威風,好勝心起來了,當即不服,傲然道:

“哼!先天之境,亦有差距!我乃炎陽宗內門弟子,師父親傳,所擁有的手段,不是他們這種普通的先天能比的,他們不行,我未必不行!”

“我倒想見識見識這突然出現的少俠有何等手段!”

“我知衛兒乃當世天驕,但穩妥起見,還是請七殺閣高手與我府供奉一道出手。”錢富貴看自己兒子撅起嘴的樣子就知道他少年意氣,這是不服了,微微笑著勸慰道。

“此舉乃是為了你能夠在瓊州天驕大會上取得一個好名次,就算付出再大代價,也是值得的。”

他語氣和藹,說的內容卻是令人不寒而慄,這所謂的代價,便是要讓柳家上下付出血的代價。

錢衛撓了撓頭,悠悠道:“也不知那柳府是否真收到了毒損散人的儲物戒,畢竟我也是從師父師叔的隻言片語中分析得來,這才提前下山,趕來謀劃密寶。”

“到底有沒有,後天就知道了。我們有心算無心,他們必不可擋。衛兒你這幾日還須養精蓄銳,好好休息。”

“孩兒明白!”

錢衛恭敬一禮,當即退下,倒也不是去休息了,時間尚早,還可再打一波拳。

他出了門朝著空中狠狠揮舞著自己碩大拳頭,打出了聲聲音爆。

他本就是武痴,在炎陽宗的時候,與同等級的師兄弟交手了無數遍,打的他們都不願同自己交手。

聽聞附近還有如此少年高手,他真是心潮澎湃,難以自控,恨不得馬上和他做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