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陽城啊,我穆春秋又回來了!”看著面前高聳的城樓,穆春秋暢快的跟門口執勤的衛兵打了個招呼。

一身皮甲的守城衛兵好像有些懼怕他,畏畏縮縮的跟身後的同伴使個了眼神,那同伴便謹慎的快速逃離,報信去了。

?什麼意思?

不會真把我給通緝了吧?

想到自己乾的一眾惡行,穆春秋有些沒了底氣。

打殘各大武館,屠殺鴻運賭坊,光天化日之下殺害官差……好像自己確實犯的錯不小,有點通緝犯的樣子了。

好在在城門口的通告欄上還沒見到自己的畫像。

上面只有一張弗蘭肯斯坦的豬頭面具形象,看懸賞金額都到了白銀千兩,備註是先天中期,窮兇極惡。

應該是城主那邊沒有直接和老爺子鬧掰,還是留了點面子。

有種說法是賞金代表實力,看來自己的實力也還一般嘛,這才千兩白銀,還沒自己前兩天在賭場贏一場來的多。

穆春秋放下心來,帶著身後的江蘭心朝韓府走去。

剛一進大門,就聽見大廳內觥籌交錯,幾道洪亮的聲音在其中談笑風生。

“這些日子就勞煩幾位兄弟了!”

“韓老哥,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我牢二的這條命都是老哥救下的!”

“是啊韓老哥,二弟他欠了老哥如此大的恩情,我們兄弟三人理應報答。”

“俺也一樣!”

“哈哈,那兄弟們就多住幾日,讓老夫好好招待。”

韓柏生豪爽的將杯中酒一乾而盡,聽到下人稟報,老當益壯的他更是眼前一亮,立即說道。

“諸位兄弟,我那孫婿回來了,不如一同去見見?”

左側那位看起來不比韓柏生年輕多少的老者立即回道:“好!我牢大也對韓老哥說的這位天賦異稟的孫婿是好奇的很啊!”

“二弟三弟,一同去?”

“去,我牢二也想見一見!”

“俺也一樣!”

另外的高壯男和絡腮鬍壯漢同時回應。

四人結伴走出大廳,見一對俊男靚女正走到門前庭院中,男子一身白衣錦服,氣宇軒昂,少女一襲藍色勁裝,風華絕代。走在前面的男子不時回頭和身後的少女說笑著,但那少女只是冷著張臉,偶爾才回那麼一兩個字。

剛碰面,韓柏生就積極的給穆春秋介紹了起來:“來來來,春秋,老夫給你介紹下,這三人便是老夫當初闖蕩江湖時結交的牢氏三兄弟。”

“牢大,絕學鐵手環,巔峰時期連名門子弟也不是他的對手,乃是先天六重的高手。”

老者手上掛滿了噌噌發亮的銀手鐲,看起來分量十足,也不知他瘦弱的雙臂是如何支撐的住的。

“牢二,一手子午鴛鴦鉞使得出神入化,是先天五重的高手。”

高壯男手上掛著一對奇異的兵器,看起來像環又有倒刺,這種奇門兵器也非一般人可用。

“牢三,擅使一對鐵鐧,當年號稱鐵鐧無雙,也是先天五重的高手”

絡腮鬍壯漢背後負著一對交叉狀的鐵鐧,力量感十足。

“這幾日形勢越發緊迫,他們兄弟三人皆是受老夫所邀,前來助拳。”

韓柏生剛想給牢氏三兄弟介紹穆春秋,那名老者牢大趕在他前面就開口招呼:

“你便是穆術兄弟家的公子穆春秋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老夫牢大,與你父親也有過一段交情。”

“我們兄弟三人也曾想為你父親報仇,可奈何實力低微,愧疚啊愧疚。”

老者說著說著情緒有些低落,韓柏生介紹他們時給足了他們面子,可他們自家人怎能不知自家事。

自己這點先天的實力,在濡陽城這種小地方尚且還能威風一下,可放在整個瓊州,那便是最底層的武者。

想為人報仇,那也得有實力才行。

一邊的牢二見自家大哥情緒不對,立即上前搭話:“嗨,大哥,你說這些做什麼,今日見到穆術兄弟的兒子,我們應當歡喜才是!”

“早就聽說穆術兄弟與韓老哥訂下了娃娃親,身後這位便是韓老哥的孫女吧!幾年不見,這出落的越發標緻,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果然人如其名,冷豔如冰!”

他明顯是把江蘭心錯認成了韓冰。

連日來的美食佳餚,加上不斷提升的修為境界,令江蘭心早就沒有了先前賣身葬父時候的落魄,此時站在穆春秋身後,容貌氣質絲毫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兒,反而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

兩人在站一起,任誰來了都得誇讚一句郎才女貌,般配無比。

長滿絡腮鬍的老三也不由得附和:“是啊,韓老哥的孫女與穆兄的的兒子真是珠聯璧合,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待你二人成婚之日,我等可定要討上一杯喜酒!”

牢大此時也平復了自己低落的情緒,頗有些感慨:“當年我也曾見過韓老哥的孫女,真想不到,那時跑來跑去活蹦亂跳的小女娃,長大後竟成了這等的美人。”

“以我闖蕩多年的閱歷來看,此等美貌即便在整個瓊州,那也是數一數二的。穆家小子,你可要看緊你媳婦,不要讓人拐跑嘍。”他打趣的說了一聲。

穆春秋聞此言不由朝身後看了一眼,江蘭心低著小腦袋,被這幾位說的有些害羞,面如桃花,嬌豔似血,蔥白的手指不停玩弄著自己的衣角,與平時那副殺伐果斷的冷傲女俠模樣相去甚遠,令他也不由得心跳加快。

一直以來他都只把對方當成了繫結修煉的物件,逼著對方努力修煉。轉過頭來才發現,這位年僅十六歲的少女,已有了豔壓當世的顏值,真不知再過幾年她完全長開時是何等的光景。

恐怕連自己的未婚妻韓冰也比不上……欸,等等。

他們剛剛說什麼了?韓冰?

恰逢此時,韓柏生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咳咳,幾位兄弟可能是誤會了。”

“這並非是老夫的孫女韓冰,而是……”

“……而是春秋的侍女。”韓柏生也有些尷尬,他從未把江家少女當作侍女下人看待,可此時此景,若不能說出個恰當的身份來解釋一下,自己的孫婿恐怕都要被搶走了。

侍女?牢氏三兄弟大眼瞪小眼,現在侍女質量都這麼高了嗎?

你說她是大乾武帝遺失在外的公主我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