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起調查吧！

9.26日，評選結果釋出，這下官網沒癱瘓，楚珂自己進去了，楚珂想知道自己是第幾名。檔案下載好，楚珂竟然沒有看見自己的名字！她懷疑是不是看錯了，她們專業保了8個，第四名往下無論是專業成績還是附加分都沒有她高，為什麼沒有她的名字！！

楚珂的手哆嗦起來，她趕緊開啟和教學秘書的聊天框：老師，我對推免評選資格有些疑問，您在辦公室嗎？現在去找您行嗎？

字還沒打完，教學秘書的訊息就發過來了：楚珂，你沒提交推免材料，是不是想直接工作啊，有幾個國企聯絡學校要來開招聘會，我向他們提了你，你好好準備簡歷啊。

楚珂腦袋嗡的一下，什麼都聽不見了，視野開始模糊，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啟自己的郵箱，想要截圖郵件傳送記錄給教學秘書發過去。

“怎麼沒有，怎麼會沒有，我發過去了啊！”楚珂整個人都動不了了，她不相信自己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寫好了郵件沒發出去？怎麼可能？紙質版的材料也交了……可是教秘說她沒交……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狂奔到教師辦公樓，卻發現辦公室的門已經關上了，她敲了好久都沒人應。才四點鐘，還是週二，老師怎麼會下班……

顧楠今天出去採購了，她要求楚珂留在寢室佈置，她們晚上要慶祝顧楠拿到推免資格。

楚珂蹲在籃球場的一角，顫抖著給顧楠打電話：楠楠，你快回來了嗎……她不想跟父母說，尤其在事情還不確定的時候，也許只是學校疏忽了，但她現在需要有人來安慰。

顧楠急慌慌的跑過來，到籃球場，她先打了個語音通話，沒說兩句就趕緊跑過來抱住楚珂。倆人一起往寢室走。

“操，還有沒有點正經事兒，傻逼學校，這麼重要的工作還出這種錯誤真是無語，明天我陪你去大鬧教務處，怎麼回事兒啊，你給學校拿了多少榮譽，連你都敢忘！我現在就讓我爸撤了給這個破學校的資助，獎學金的事兒自己想辦法吧，真無語。”顧楠罵了三個小時。

楚珂很慌，她真希望是學校疏忽了，但是既然教秘今天給她發資訊說她沒提交材料，為什麼不早兩天問問她為什麼不提交？她不止一次向教秘諮詢過保研夏令營、選導師的事，她拼命參加競賽，任誰看她都是為了保研去的。她明明交了兩份材料，怎麼回事？總不可能是做夢交的吧……教秘今天四點鐘就下班了，學校釋出的教師工作安排中也沒有說教秘這週會出差，她剛看了教秘抖音的ip，還在北京。她覺得可能是自己電視劇看多了吧，這麼drama的情節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她又不是女主！

她決定明天去安保室查教學樓的監控，總會有她進辦公室交材料的畫面，即便這個不能向別人證明她交了材料，但至少可以向她自己證明她確實不是在夢裡交的。

“早點兒睡吧，珂兒，明天我陪你去找老師，學校弄丟我們材料讓我們補的事兒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忘了上次把我們團員材料弄丟了……就他們那個管理制度真應該讓我們這種管理人才去整治一下。”顧楠小聲的說。

楚珂沒說話，點了點頭，用被子矇住了頭。

顧楠悄摸摸出去，到寢室樓下開始打電話：“哥，珂珂今天遇到點兒事，所以我讓你別來了……”顧楠把這個事跟原熠軒講了。

“你明天去給安保室打個招呼，我們要明天一早就去查監控，等不到老師上班再開申請了，珂珂一定會急死的，她最煩等著，最煩低效率了，求你了哥。”顧楠有些哽咽的說，“我看她那樣……她都不想說話了。”

原熠軒自從知道楚珂是他自己一直找的人之後，就開始留意楚珂身邊的人和事兒。竟然發現楚珂的舍友是自己的親表妹！！是時候該和他這個一身大小姐脾氣的表妹加深感情了！

原熠軒判斷不出顧楠的語氣到底代表著什麼，他還不是特別瞭解這個表妹。聽到妹妹在哭，又知道楚珂遇到了這樣的事，他還是慌了起來，他連忙答應了，安慰好妹妹，又叮囑她看好楚珂才掛了電話。他那時只以為是簡單的材料丟失而已……

原熠軒沒跟室友說這件事。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到安保室跟值班的保安說這件事。原家在京城算是有名的大企業，涉獵領域範圍廣，即便是建築行業起家的，現在也緊跟時代發展，重點拓寬人工智慧領域，他們學校是京城學校里人工智慧專業最好的學校，原氏自然是給他們投了不少錢，保安在這兒幹了十幾年了，每年都會見原總來學校參觀人工智慧學院，對於他這個兒子也是認識的。

保安其實根本聽不懂原熠軒解釋的原委，他只知道原少爺讓幹啥就幹啥吧，而且只是看個監控，平時丟東西的學生也來這裡看監控，很多也都沒老師的批准。

原熠軒趕到餐廳買了三份早餐，把給楚珂的三明治放到微波爐里加熱。他聽楠楠說楚珂愛吃商店的三明治，前一天晚上就給她買好了，放到了寢室的冰箱裡。他又趕緊趕回安保室，沒想到倆個女生已經過來了，正巴巴兒的看著監控。楚珂已經顧不上原熠軒在旁邊了，顧楠跟她說原熠軒可能在的時候，她也沒想收拾，她只想趕緊找到證據。她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昨晚上睡之前沒好好疊，有點皺了，頭髮也沒打理，波浪卷有點毛躁，眼下的烏青表明她沒睡好。原熠軒在一旁看著，看著楚珂纖細的脖子他真覺得楚珂挺脆弱的，不像顧楠說的那麼沒心沒肺。

原熠軒分了早餐，輪到楚珂的時候，他遞出了一個好看點兒的紙袋，裡面放著熱乎乎的三明治。楚珂看了顧楠一眼，沒說什麼，道了句謝就接過來邊吃邊看監控。

楚珂看了9月18日她用小程式列印材料的時間，下午3點21分，按說監控很好找，但是他們反覆從3：21看到5：30老師下班也沒看楚珂進辦公室的身影，甚至，沒有其他學生進過辦公室，難道大家都不是在9.18日提交的材料？楚珂看著列印的時間，又看著監控的時間，陷入了沉思，原少和顧楠在一旁不敢說話，只能請保安大哥又調出前一天和後一天的監控。

楚珂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睜眼，她開啟北京市民公眾號，翻到9.18日的權威釋出，上面寫著3：30-5：30她們學校所在的區會斷電兩小時。

“大哥，咱們學校的監控是停電的時候還會錄的那種嗎？”顧楠瞪大眼睛看著保安。

“是啊，現在基本都是了，雖然停電的時候很少。”

教秘辦公室在樓的陰面，下午五點以後陽光根本照不進來，樓道很黑，所以樓道里的燈經常亮著，經常有學生覺得上午亮著燈浪費電就把燈關了，但下午就暗了，本來就再開一下的事，不知道學校怎麼想的，竟然把燈的開關給拆了，變成了供電室統一控制，供電室那邊更不管了，就讓燈一直亮著。楚珂還為這個給學校提過意見，讓學校控制樓道的燈的開關時間，上午自然是不用開燈的，可以只在下午開。

“我們先走了大哥，謝謝你啊。”楚珂突然說。說完拽著顧楠就走了。原少在後面跟著。三人來到涼亭。

“這不是9.18的監控，9.18下午停電，樓道會非常黑，應急照明燈會開啟。但是監控裡，樓道的燈是開著的，應急照明燈沒開。”楚珂靠著座椅緩慢的說。

“啊，別說這麼恐怖，會有人故意換監控？為什麼？他sha人啦？”顧楠看著原熠軒。

原熠軒突然盯著楚珂說：“我的保研資格也沒了，理由和你一樣，我想和你一起查。”

“別逗了，你能保研？”

“妹妹，我不是小時候那個不學無術的混小子了，而且我們專業保32個，為什麼不能有我？啊？”原熠軒邊說邊瞟著楚珂。

顧楠知道原熠軒想幹嘛了，無非是想陪著楚珂而已，原少出馬什麼查不清，就算楚珂真沒了這個資格，原少也能給她變出來一個。而且應該就是學校工作失誤，楚珂這麼優秀怎麼可能沒她，她親眼看著楚珂去交資料。監控或許是珂珂太敏感了，也許當天根本沒有停電，9.18她窩在床上一天沒下來，手機沒電了就用充電寶，根本沒在意停沒停電。她就說：“行，正好你們倆做個伴一起找老師，換監控要是真的，就是有人故意搞珂珂，必須查清楚。”

顧楠拍了拍原熠軒，繼續說，“哥，你倆加個微信吧。”

原熠軒臉突然紅了，嘶了一聲低頭看著顧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自己都告訴她已經偷偷加上楚珂的微信了，三年了，這死丫頭在學校沒怎麼跟自己說過話，更別提讓他早點見到珂珂了。要是早知道她是珂珂舍友，他至於費盡心機才要到微信嗎？她還敢提！

楚珂終於笑了一聲兒。“我倆已經加上了。人家還叫我姐姐呢。”

“不愧是我家珂珂，這麼敏銳，更愛了。”原熠軒心裡想著。

“你今天早起去監控室也是為了這個嗎？”楚珂的話讓原熠軒飄揚的思緒飛回來了。

“昂，對，特別奇怪，我懷疑有人害我，就來監控室查查，你說監控被換了，這不是更可疑了，咱倆一起查吧。”說完原少鬆了一口氣，他第一次跟楚珂說這麼多句話。

“行，8點半一起去教師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