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uli顧大律師急得冒汗,無奈之下,只得拉下臉向某光求助:

“你剛才說哪個講義?”

陳光癟嘴:“裝啥糊塗!”

“誰有空裝?我是真不知道啊!”顧盼急忙澄清,也知自己又露餡,但現在火燒眉毛,沒空去裝逼套話了。

“……”陳光不語,越來越覺得她不正常。

顧盼也知有些事瞞不住,便扯了個半真半假的理由:

“實不相瞞,週末我遭遇了血光之災……”說著,指了指自己腦殼,“搞得這裡有點問題,記憶力減退。”

認為這理由扯得還行,總好過如實告知“靈魂互穿”。

誰知……

“放屁!!”陳光白眼一翻,“我瞅你不是記憶減退,而是突飛猛進!”

顧盼眼珠一轉:“你說英語?”

“不然呢?”

“那是我本就有很好的根基,之前深藏不露呢!”顧盼笑得略帶臭屁,見陳光不信,她振振有詞,“實話跟你說吧,不只英語,政治語文歷史老孃都不在話下。現在只剩該死的數學,怎麼辦?”

“喲,口氣很大嘛!”陳光笑得不陰不陽,“照你這意思,除了數學,其他幾門功課你都能考得過我咯?”

鑑於早上在他吹的牛皮,現在看來略有草率。Wuli顧大律師這次很慎重,好好翻了翻胡畔其他幾門功課的模擬考卷,認為不難搞定。

便朝陳光二皮臉一笑:

“可以Battle下!”

“Battle??”陳光一驚,“這詞兒還能這麼用?”

當年學的英語都是死記硬背,口語基礎幾乎為零。故Battle一詞,很多莘莘學子並不知口語中該怎麼用,只知其意思是:戰爭。

“也許咯。”顧盼嫣然一笑,又給他上了一課。

以致於陳光來了興致,從書架中拿出英語詞典認真翻閱,全然把數學講義拋擲腦後……

某女不幹了,煩躁催道:

“別扯遠!高強的數學講義呢?給我瞅瞅!”

陳光視若無睹,認真看著英語詞典,華麗麗的甩她兩個字:

“叫哥!”

此人就這樣欠揍,瞬間把wuli盼盼惹毛……

“哥你大爺!”

一時間又沒控制好音量,且說完後直接在陳光的課桌上開搶,到處翻高強的講義被他藏在哪裡。

於是乎,課堂紀律又特麼被擾亂……

且講臺上還是跟她“結下大梁子”的猿老頭!

出人意料的是,這次老猿猴居然沒發脾氣。只冷冷注視他們這裡片刻後,漠然丟下一句:

“陳光,去後面罰站!”

不拿某女開涮了?

某女卻表示該怎樣就得怎樣,板著臉站起身:

“不用了,我去!”

說罷,一把順走陳光藏在數學試卷底下的講義。走到教室後面的牆角,罰站。

猿老頭不屑翻了個白眼,繼續講課。

可某女面臨的麻煩,不是一點點……

高強的講義很詳細,她卻依然看不懂;猿老頭的授課也很過硬,她卻像聽天書!

難道這次高考要栽在數學上了?只剩一個月,從頭開始學還來不來得及?

只感汗毛倒豎,顧盼不停思索著應對之策……

若索性丟下數學,考試靠蒙幾個選擇題能得多少?20?30?這樣一來,其他幾門功課她要考多少分,才能把總分拉到漢大分數線?

尼瑪,這時候還敢想漢大?能夠上大專就不錯了!

於是,顧盼拿上輩子的高考分數做標準,在心裡好好算了算:如數學考個30分,那她另外四門功課的平均分得拉到125!

好像也不難嘛!

但為保險起見,數學現在能補多少,她必須全力以赴。

便在下課時,果斷請教數學之神……

“高強,這個講義我看不太懂,能給我講講嗎?”

對方稍稍猶豫了下,剛準備點頭,結果……

“喲,這演的是哪出啊?”不遠處的郝倩插嘴,揚起那尖細的嗓音嘲諷道,“咱胡老師還有不懂的題?”

顧盼皺眉,只感這個糟心小人還甩不掉了!

高強卻嘴角微揚……

上節課課間“胡畔”對“顧盼”的挑釁,他雖沒去圍觀,卻在教室聽得一清二楚。對於“胡畔”放的豪言壯語,和陳光一樣,他也表示不服。

“別這麼說!”郝倩的同桌秒附和,是個毫無存在感的女生,顧盼都想不起她的名字,“人胡老師考漢大已板上釘釘,現在想衝北大呢!不恥下問,咱該鼓勵。”

話落,高強揚起輕笑,裝模作樣接過顧盼手中的試卷,問:

“從哪兒開始講?”

顧盼正欲說:從頭開始,你特麼都要講,因為老孃一個也看不懂!

就被郝倩無休無止的嘲諷堵住……

“漢大?”但見她眨巴眼睛,假裝驚訝,“你是說,漢大成教學院嗎?”

某四個字加了重音,顧盼秒懂……

成教學院又名繼續教育學院,其性質有目共睹。屬於成人高考類,和統招是兩碼事。

為擴大招生,有些成教學院會給高考落榜的學子直接發通知書。學費賊高,文憑也跟統招的嚴重不在一個等級……

簡言之,成教學院很水!只要有錢,閉著眼睛都能上,根本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學!

所以此刻,顧盼暗暗冷笑。心想:你郝倩最後上的就是成教,還是個比漢大成教更水的學校!

“那可不怎地?”郝倩的同桌一唱一和,句句暗諷,“成教學院100分就能上,不過嘛,需要一個前提——成人!!”

這又是哪出?

顧盼表示略有不解。

卻見郝倩捂嘴偷笑,樣子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瞬間把顧盼惹毛:“成人怎麼了?搞得好像你們一個個都沒成人似的?!”

十八歲還敢說自己是小孩?要不要臉!

“我們的確沒成人!”郝倩冷眉一挑,透著無盡嘲諷,“畢竟少女和少婦,有質的區別嘛!”

什麼鬼?

滿心煩悶的顧盼仍沒反應過來,直到郝倩扭捏著嗓音,朝教室後面大聲說道:

“鄭公子,過來跟我們解釋下一支紅梅?”

顧盼這才恍然大悟……

靠,禍不單行!

該來的逃不掉,她只是沒想到事情傳得這麼快。上週六發生的,今天就弄得人盡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