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找死的東西,不管你是誰,你聽著,今晚你會死得很難看!”

輸了幾十萬的豹七使用著最為兇狠的語氣,對著手機嘶吼。

“我等著!”手機那頭傳來雲景冷漠平靜的聲音。

“很好,我已經等不及看到你跪地求饒的樣子了!”

“只有廢物才會作口舌之爭!

半個小時!你不到,就給你這些手下收屍!”

啪!

暴怒的豹七將手機摔了個粉碎,他面目猙獰地怒吼:

“媽的,老子的場子也有人敢砸?!嫌死得不夠快嗎?

阿彪!阿彪!給老子滾過來!給老子滾過來!”

一個青年男人從房間的角落沉默著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剃著平頭、三角眼、滿身腱子肉。

在豹七沒叫他時,他彷彿並不存在這個房間。

“什麼事,七哥?”

“叫上最能打的二十個兄弟,帶上槍,跟我去一趟永興棋牌室!”

“去幹嘛?”

豹七咬牙切齒,語氣殘酷:“殺個人!”

幾個包房公主花容失色,但是阿彪眼中頓時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疑惑道:“一個?”

“沒錯,一個不知死活東西!”

“那殺他之前,先讓我玩一玩!”

“隨你!”

“謝七哥!”

阿彪本是大夏特種兵,卻因屢犯軍紀被逐出軍隊。

而他跟隨豹七混黑道後,更加放縱心中的慾望。

他的慾望不是女色,而是虐殺!

“七哥,玩不起嗎?輸錢了就不玩了?”

一直旁觀的豹七賭局對手突然出言嘲諷。

豹七冷哼一聲:“哼哼,權哥,你他媽不要說風涼話,有人掃我的場子,就是跟我們‘長隆’過不去,我能忍?

今天這牌九不算完,你等我做了這個人回來繼續。

現在,這兩個婊子你先拿去玩一下!”

他說著,將兩個包房公主上衣撕開,扔到了那個權哥的懷裡。

權哥被豹七這句話堵住,抱著包房公主上下其手,“哈哈哈,那我先去……洩洩火氣!”

……

永興棋牌室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

雲景沒有跟一群蟲豸說話的意願。

那群蟲豸是因為畏懼而噤若寒蟬。

趙龍一邊細細地感受自己的痛苦,一邊祈求豹七儘快來,並且最好準備充分地過來!

他已經等不及要將雲景踩在腳底下,一寸一寸捏碎他的骨頭了。

這時,他倏然發現,雲景冷酷的眼神再度注視著他,他全身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不用怕,我只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雖然還沒到半小時,但再過三分鐘,豹七不來,我就殺了你!”

雖然還沒到半小時,但再過三分鐘,你就殺了我?

然後你讓我不用怕?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你為什麼說得這麼自如啊,你這個瘋子!

如果可以說話,趙龍一定要破口大……哦不,跪地求饒。

可惜他不能說話,雲景仍舊沒有將腳底拿離他的嘴的意思。

他知道,雲景不是在騙他!

之前那股等待豹七前來報仇的心思蕩然無存!

再過三分鐘他就要死了,豹七給他報仇有個屁用?

然後給他風光大葬嗎?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看不到時間,他無法知道屬於他的三分鐘已經過了多久,是否下一秒雲景的腳就會踩碎他的頭顱。

死亡不是最可怕的,屠刀懸在脖頸上方,不知何時落下時,才最可怕。

“你還有一分鐘,再不來,你就會死!”

雲景很貼心地為趙龍報了時間,如果這是在考場,此時最應該做的事是檢查卷子的名字有沒有寫。

但這是刑場!

這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是在腦海裡走馬觀花回憶自己的一生。

趙龍沒有回憶,不是因為他一生乏善可稱,而是他在期待豹七如同鬥氣大陸某位黑衣少年一般踩點救人。

令人欣慰的是,還有四十多秒的時候,永興棋牌室門前已經響起了刺耳的轎車剎車聲,隨後是一群人嘈雜且快速的腳步聲。

趙龍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他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好好跟著豹七,以報對方的救命之恩。

嗒嗒嗒……

聽到腳步聲的臨近,雲景饒有興趣地看向永興棋牌室大門。

只見一群神情明顯帶著凌厲之色的男子走進了棋牌室,他們的腰間鼓鼓囊囊。

為首的是一個矮小且眼神陰鷙的男人——豹七。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三角眼的平頭青年——阿彪。

豹七陰鷙的目光掃視了棋牌室內的慘狀,他的憤怒更加溢於言表。

“說吧,你想怎麼死?”

只有殺了雲景才能讓他的憤怒緩解,而他很確信,雲景會被他殺死。

“七哥,說好的,他的死法只能由我來定。”

阿彪正把玩著手中的指虎,他的神色中有著一種異樣的興奮,話語之間視雲景如無物。

只是打倒了一群廢物罷了,不足為慮。

雲景輕笑一聲,“看來你就是豹七?很好,你來得很及時,再晚幾十秒,這個趙龍就是一具屍體了。”

這句話很明顯進一步激怒了豹七,他眼神中的殘忍多了數分,獰笑道:

“你可以試試,但我賭你殺不了他!”

阿彪順勢走上前,篤定道:“我會在你殺他之前,殺了你,你信不信?”

雲景輕蔑道:“不信。”

“那你殺給我看?”

雲景點頭:“那我殺給你看。”

噗!

幾乎在“看”字的最後一個音節傳到阿彪的耳朵中時,趙龍的頭顱炸開了!

如同一個熟透的西瓜,汁水炸到了很多人的臉上和身上。

趙龍死了,不知道是否安詳,但死得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