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欠遍五姓七望的男人!
高手下山,一拳一個武道高手 尋夢老鹿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半晌,錢偉轉過身來,臉上滿是得意和輕蔑。
堂叔?謝正陽是你爹還差不多!
傻逼!
今天順手收拾了這個下屬,讓他心情很是舒暢。
至於為什麼把雲景晾在那兒,嚴禁別人審問,原因倒也簡單。
錢偉幹這行十幾年,最怕的不是那些明面上背景通天的人物,因為那種人他肯定不會招惹。
他怕的就是那些表面上看起來沒啥背景,普普通通,卻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人。
而云景在他看來很有這種潛質,所以他準備先晾雲景一個晚上,若是真有什麼背景,想來一晚上也夠後面的人運作了。
到時候真是什麼惹不起的人,好歹還沒把對方得罪透。
實在不行把謝白那傻逼丟出來當替罪羊嘛。
畢竟,誰能證明自己下過令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
錢偉的宗旨是隻惹自己惹得起的人。
至於現在?他心裡發癢,當然是回去睡那個騷貨了!
一夜無話。
早上七點,半月區的那棟別墅。
趙行簡正在吃早餐,他對今天的荷包蛋很滿意,因為沒有溏心。
荷包蛋旁邊配了幾根清水燙過的菜心,顏色碧綠。
入口,還保留著脆感,新鮮蔬菜的清香令人心情舒暢。
忽然,他停下吃早餐的動作,目光看向門外。
幾乎同時,那個存在感極低之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事情查清楚了,六月二十八,黎城藍豹KTV的老闆豹七被殺。
這個豹七是江東地下幫會長隆幫在黎城的負責人,殺他的人就是那個少年林雲。
林雲殺豹七是因為,豹七有一個手下趙龍……雷子……
他有一個妹妹林汐……林雲五年前離開,那日歸來正好撞見……憤而殺人……
長隆幫不願放過林雲,不過最近長隆幫在和八山會爭地盤,抽不出手來,就借了治安衛的手。”
只聽這人娓娓道來,竟然將雲景這幾天的遭遇事無鉅細地全部講出來了,並且分毫不差。
趙行簡沉吟半晌,問道:“那個少年的真實身份,查到了嗎?”
“暫時只知道七年前流落黎城,當時似已痴傻,為臨水街老林麵館林長山收養。
五年前被人接走,直到今年六月二十八才回到黎城。
人已不再痴傻,並且有至少武道開山境的實力……再想往後查,卻是什麼也查不到。”
“嗯……你都查不到,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趙行簡語氣突然有些諱莫如深:
“獨影,查是查不到,你可有猜測?”
獨影保持著長久的沉默,這在他身上來說是很難見到的事。
但是屋內的趙行簡卻顯得很有耐心,似乎很篤定門外的獨影一定可以給出一個答案。
終於,獨影開口了,他的聲音看似一如既往地平靜,卻有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五年前,據路人描述,接走林雲的似乎是……那個人”
泰山崩於前亦不變色的趙行簡心頭一抖:“那個人?”
“是的,那個欠債欠遍‘燕京五姓’、‘東海七望’的人!”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哪怕趙行簡一再高估過那個陋巷少年的背景,卻也沒有想到他的背景能夠高到天上去。
“林雲是方……那個人的傳人,那個人為什麼會選林雲?”
趙行簡知道,獨影的話還沒有說完。
那個人不會選擇一個普通的傻子做傳人。
“七年前,燕京雲家,雲河衝擊氣海境失敗身死,其弟雲湖成為家主。
此後不久,雲河的獨子被聲稱染病暴斃而亡……據說,那個人曾經欠雲河一個人情。”
說到這裡,獨影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是他的猜測已經很明顯。
雲景一定不會想到,他的身份就這樣被人猜到了。
世間芸芸眾生何其之多,哪怕因為他是超凡之人,可以減少到一個很小的範圍,這個“很小”也只是相對於世間的所有人來說的。
世間的武者並不都在明面上。
僅憑這些有限資訊,居然就能將他和明面上七年前一個死了的少年聯絡在一起,可見這位獨影的厲害之處。
或許是之前資訊更加具有衝擊力,趙行簡這次迅速消化了獨影的話,他問道:
“何以見得他沒死?雲湖得了家主之位自然不會還回去,他也有兒子,所以他不會放心一個修行天才成長。
那個人畢竟兩年後才接走的雲……林雲。”
“七年前,雲河死了,但宋韻沒死,況且七年前林雲很可能已經是個廢人,雲湖心存僥倖,沒有那種魄力。”
“哈哈哈,說得好,雲湖色厲膽薄,差雲河遠矣。”
趙行簡暢快大笑,“看來這小麻煩咱們還是得幫他一幫。給蘇青陽打電話!”
“是。”
“另外,七年前他是廢人,如今情況截然不同,為免雲家魚死網破,暗中幫林雲遮掩一下訊息。”
“是。”
……
黎城州牧蘇青陽已經年過五十,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能力很難支撐他再向前一步。
所以他開始注重保養,因為他需要在如今的位置上多待幾年。
保養很重要的一環就是睡眠充足,至少蘇青陽是這麼認為的。
是以近兩年他每天必須睡到上午九點,九點之前誰也不準叫醒他。
誰敢打擾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通俗地來說,這位州牧大人的起床氣很大。
所以在他被下屬叫醒,發現還不到七點半的時候,他很憤怒,憤怒到忽略了下屬一切語言之外的提醒。
“我不管你是誰,就是天大的事也請九點後!”
隨後他不由分說掛掉了電話,準備怒罵這個不開眼的下屬。
然而,在下屬急切而又懊惱地說出電話那頭人的名字時,他的表情迅速由憤怒不耐轉為驚恐。
因為過度緊張,他在抓被他扔到一邊的電話時,一不小心從床上翻倒在了地上。
可是他毫不在意,只是瘋狂地在最短時間內將電話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