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一多住進沈家後,千羽寧發現沈家人更奇葩了,先是沈瀟月,她開始時不時找沈一多搭話。

但偏偏沈一多還不理她,其實千羽寧有些不明白,沈瀟月看上沈一多哪裡了,他長得不算特別帥,比清秀還高一等級的樣貌。

要說特別的,那就是他身上有一股少年意氣,雖然稚嫩,但眼中有星辰大海,一看就是沒遭遇什麼挫折的清純男大。

千羽寧也有些好奇,他們天玄會的人,會去上學嗎?

某天,她終於沒按耐住好奇心,問出了這個問題,沈一多是怎麼說的呢。

“上學?我們都是在會里學習的。”

“那你有文憑嗎?”

沈一多一臉懵,“文憑?我只有會里頒發的玄師證明。”

好吧!看來,他算“文盲”。

……

沈瀟月攔住要去找千羽寧的沈一多,星星眼道,“大哥哥,你起的好早啊!月月好佩服你。”

他起的早,他自已怎麼不知道,而且現在都十一點了,他算起的早嗎?

沈一多不想跟一個沒腦子的傢伙說話,他選擇性耳聾,準備當沈瀟月不存在。

他剛要越過她,就被她從身後抱住了細腰。

沈一多一臉便秘的表情,還差點失聲尖叫。

“你鬆開我。”

“不要,大哥哥,你不準去找千羽寧,她不是一個好女孩,你別被她騙了。”

沈一多想強行掰開沈瀟月的手,但她死死抱著,就是不鬆手。

他沒忍住,發了脾氣,“我靠,沈瀟月,你有病啊!”

被罵的沈瀟月委屈,難受,“大哥哥,你怎麼能罵我,嚶嚶嚶。”

就在沈一多絕望崩潰的時候,正廳的大門被人開啟了,隨之而來的,是那人的怒吼聲,“沈瀟月,你在幹什麼?”

來人頂著一頭紅髮,穿著一身黑衣皮褲,左耳邊的紅色耳釘閃閃發光,他精緻的眉眼在盛怒之下,變得有些猙獰。

聽到熟悉聲音的沈瀟月,猛地收回手,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內心懊惱,她怎麼把這個自大狂給忘了,真煩。

但她面上已經露出一個柔柔弱弱的笑,“炎哥哥,你聽我解釋,他是我哥哥,我們剛才就是在玩遊戲。”

於方炎眼神懷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炎哥哥不相信我嗎?”

剛出房間,就看到一場大戲的千羽寧表示真精彩,不過這個紅頭髮的男人是誰,書中有這個人物嗎?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在書中世界待的越久,關於那些劇情的記憶,就越模糊。

但關鍵時刻,又能想起來一些重要的事情。

如今她對這個紅毛沒什麼印象,應該是還沒到關鍵時刻,她對他也沒什麼探究的興趣。

千羽寧走到沈一多身邊,碰了碰他的手臂,“走了,傻站在幹嗎?”

沈一多機械地點頭,“嗯,好。”

剛才發生的一切,讓他覺得天都塌了,根本來不及想什麼。

千羽寧帶著沈一多進入了玻璃花房,這裡比較安靜,沒太多人打擾。

她開門見山,“沈瀟月對你感興趣,你最好躲著點她。”

雖然沈瀟月是書中的女主,但靠近她的人,除了男主外,都沒什麼好下場,只是男主出場比較晚,都快大結局了,才出現。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躲著她走。”

他再也不想有人給他一個背後抱(殺)了。

發生這件事後,沈一多對沈瀟月的厭惡,又上升了一個度。

要不是玄師不能隨便出手,他早就要教訓沈瀟月。

雖然玄師很厲害,但國家對於這方面,也是有管控的,有一個特殊的部門,專門管那些肆意妄為的玄師。

而且部門還收編了不少厲害的玄師,不過天師倒是一個都沒有。

要是玄師隨意殺人,或者吸取普通人的壽命,亦或者讓人斷腿斷手,這都是不行的。

當然,有些玄師根本不怕,他們仗著自已玄術精深,根本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

思來想去,沈一多還是咽不下那口氣,他決定給沈瀟月一個小小的教訓,只要不弄殘缺命,應該就沒事。

但很可惜,他運氣不好,在他給沈瀟月貼了一道摔跤符時,她正好要下樓。

結果,她直接從二樓滾了下去,成功摔斷了腿。

本來這種事,是算不上玄師欺壓普通人的事件的,但好巧不巧,別墅區內,有一位特殊部門的玄師正好在調查一些事情。

他看到了沈瀟月被抬出來,送往了醫院。

還看到她身上有符籙的痕跡,他心下疑惑,就去查了查,這一查,就查到了沈一多的身上。

不過此時的沈一多,還不知道有位特殊部門的玄師已經盯上了他。

弄斷了沈瀟月的腿,他是有一絲絲歉意的,本來他只是想讓她摔跤而已。

千羽寧不知道這些事,她出門了,有人給她發私信,說有事想請她幫忙,還要見面細說。

她答應了下來,並算了算,發現這人應該沒撒謊。

按照約定,她來到了公園裡的一棵柳樹下。

恰好旁邊有條長凳,她坐在長凳上等那人。

只是她等了半天,天都黑了,還沒有人來。

就在她想走的時候,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一開口,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一個度,“你好,是夜黑風高嗎?”

“我是,你是紅衣?”

“對,我是紅衣。”

紅衣應該不是這人的名字,大概是暱稱。

“你好,紅衣,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