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千羽寧捕捉到了關鍵詞,看來門外不止說話的那一個人。

千羽寧不想開門,但她不開門,門外的人竟然選擇破門而入。

說話的人一腳踹開被破壞掉門鎖的大門時,先做出反應的是木偶,它大叫一聲,“你們這群刁民,誰讓你們進來的。”

破門而入的人見木偶開口說話,並沒有感到奇怪,他們還要把千羽寧這個被捲進來的無辜群眾給保護起來。

千羽寧有些懵,他們這是?

還沒等她問出口,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白色休閒褲的男人,就把她扯在他身後,並叮囑她不要亂跑,這裡很危險。

“我不是……”

還沒等她說完,男人就打斷了她的話,“老實待著,要是真出了事,我們可救不了你。”

行吧!她不說話了,反正說了他們也不會聽。

徐光見千羽寧終於聽勸了,他才放下心來。

他們盯著這個邪物很久了,眼看它終於有所動作,就立馬趕過來對付它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周小花的家裡還有其他人,不過這不重要,等他們收拾了這個邪物,就把這人有關他們和邪物的記憶消除掉。

徐光幾人是天玄會的人,他們是受到會內的指派,特意來找尋邪物的蹤跡的。

顯然,木偶就是他們要對付的邪物。

木偶也表示它對這些人很不喜,本來千羽寧排在它討厭的人第一的位置,現在,第一的位置是徐光幾人的。

尤其是徐光幾人上來就對它出招,讓它有些措手不及。

木偶咬牙切齒,“該死的玄師,我要吸乾你們。”

毫無疑問,玄師身上的陽氣,可是比普通人身上的還要濃郁,純正,對木偶的吸引力也更大。

它面對徐光幾人的攻擊,顯得異常狼狽,要不是千羽寧,它至於連幾個玄師都打不過嗎?

可惡的人類,它又在小本本上記了千羽寧一筆,如今千羽寧和徐光幾人並列它討厭的人第一的位置。

徐光幾人朝木偶身上打去各式各樣的符籙,以及他們會的壓箱底的符咒,都朝木偶身上招呼。

木偶要護著周小花這具身體,畢竟對他還有用,還要護好自已的本體,它是一個頭兩個大。

但它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他們不讓它好過,它也要扒下他們一層皮。

隨著木偶身上瀰漫出一絲陰氣,它腳下的踩著的周小花也變得躁動起來。

周小花的眉眼間染上了一抹戾氣,嘴裡也發出和木偶同樣的聲調,“我要你們死。”

她頭上的木偶已經不動了,似乎變成了一個死物。

徐光幾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千羽寧看得清楚,木偶把它體內陰氣輸送進了周小花的身體,除此之外,它還把周家散落的陰氣收集了起來,重新收回了它的木偶體內。

這樣一來,它就可以使出一招附體之術,也不用擔心自已的本體,因為它散落的陰氣重回體內,自然會護住它的本體。

周小花現在被木偶附了身,變成了它的傀儡。

這事就有點難辦了,被邪物附身的人,體內會殘存一股陰邪之力,極難清除。

但要是不清除的話,她的身體也會一天天衰敗下去,直至死亡。

徐光覺得情況不妙,跟他的同伴們互相交換了眼神。

於是他們決定先撤退,現在邪物控制了一個人類,他們不能貿然出手。

不過他們想撤,木偶卻不讓他們走,它可是冒著陷入沉睡的風險,才徹底控制了周小花,準備和這些玄師大幹一場,他們想走,沒門。

木偶操縱著周小花的身體,開始攻擊徐光幾人。

他們雖然覺得周小花身上的氣息很恐怖,但還是認為近戰打鬥的話,他們肯定比她厲害。

畢竟他們都是男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

但下一秒,他們就被哐哐打臉。

周小花一拳打倒一個玄師,有想從背後偷襲她的人,被她一腳踹翻在地。

不得不說,疑似開了暴走狀態的周小花,可真能打。

短短几分鐘,地上躺了五、六個人,除了徐光還站著外,其他人都歇菜了。

徐光也傻眼了,不是說被附身的人,只能發揮出自身的實力嗎?周小花怎麼可能那麼強。

要是千羽寧知道他的想法,肯定罵一句,這可是邪物附身,又不是魂體那種附身,你以為邪物是白叫的嗎?

千羽寧一開始也沒覺得木偶是邪物,還以為它是被一些不走尋常路的玄師給煉製出來的,但在它用周小花的身體攻擊徐光幾人時,她才確信木偶是邪物。

而且這邪物不太好對付,怪不得她都用上絞殺鈴了,對它都不起作用,還以為是她實力不行,無法發揮絞殺鈴的威力。

原來是它是邪物啊!普通的玄術手段,根本對付不了它。

徐光被周小花揍得連連後退,但他又不能拋下同伴一個人跑,只能給會里發去求救訊號。

他祈禱有人看到訊號後,趕緊來救他們。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木偶早就在房間內設下了屏障,別說求救訊號了,就連他們說話的聲音,外面的人都聽不見。

千羽寧靜靜看著他們,腳步沒有挪動半分,有人讓她老實待著,那她就待著。

時間一分分流逝,徐光還是倒在了地上,頭還好巧不巧地撞到了牆上,整個人暈了過去。

千羽寧看到後,表示就這水平也敢出來對付邪物,還真是自不量力。

勝利的周小花,不,應該是木偶,它走到了面前,臉上露出垂涎的表情。

這種油膩的表情出現在周小花臉上,千羽寧只覺得辣眼睛。

木偶貪婪地吸食了一口徐光體內的陽氣,嘴裡發出滿足的喟嘆聲,“上品陽氣,太妙了。”

千羽寧打斷了它繼續吸食的動作,“邪物,還有一個人大活人在呢?你是不是太眼瞎了些。”

“對,還有你這個討厭的傢伙,不過你又能奈我何,我現在用的,可是你朋友的身體。”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啊!”

千羽寧擺出一副沉思的樣子,暗處,她在手指上劃了一道小口,悄悄擠出一滴指尖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