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封信拿了出來,又仔仔細細觀察了好幾遍,才終於確定,咒術就被下在這上面。

給她下咒之人,燈下黑倒是玩的挺溜。

只不過,這種下咒之法,倒也有種弊端,那就是可以反追蹤下咒之人,當然,只有玄術精妙之人,才能做得到。

恰好,千羽寧會反追蹤之術,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在那封信上,畫了一道追蹤咒。

不過片刻,她的面前出現了一條金線,在這金線的另一端,就是她要尋找的人。

給千羽寧下咒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他看著半空中連線他的金線,微微皺眉,“倒是有點本事。”

他想要斬斷這條金線,畢竟以他的實力,他認為輕輕鬆鬆。

但他剛一動手,金線紋絲未動,他還被金線燙到了手背。

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怎麼可能?”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玄師,玄術得多深不可測,可是那人明明跟他說,讓他對付的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要是這也是普通人,那他豈不是不算人,這不是坑他嗎?

千羽寧追蹤到那人後,並沒有著急去找他,反正這條金線可以維持一個月,她不著急,該著急的應該是對面那人。

她猜想的沒錯,秦時期已經急了,他等了一天,都沒見有人來找他。

因為這條金線的緣故,他都不敢出門,要是被其他玄師看到了,他估計得社死。

他都不敢說,他被反追蹤了,實力還不如人家。

千羽寧接了周小花的電話後,立馬打車去找她。

周小花的語氣有些急,“嗚嗚,大師,你快來。”

“你彆著急,我馬上到。”

千羽寧想著周小花剛才說的話,不由眯起了眼睛,現在有人對她的父母出手,莫不是因為裴家出事了。

她特意算了算,但竟然什麼也沒算到,好奇怪,只能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等她趕到周小花家時,發現這裡竟然有一股陰氣在四處亂竄,她想抓住這股陰氣。

但周小花已經撲到了她面前,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大師,你終於來了。”

周小花似乎是哭過,臉上還有清晰可見的淚痕。

“帶我去看看你的父母。”

“大師,你跟我來。”

周小花帶著千羽寧進入了她父母的房間。

主臥很大,佈置地也十分大氣,桌子上還有精緻的小擺件,足以看出,他們是熱愛生活的人。

千羽寧朝床上看去,周小花的父母正躺在上面,臉色烏青,雙眼緊閉,兩人都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她仔細看了看,又給兩人算了算,發現問題出在那股陰氣上。

周小花見千羽寧一直沒開口,語氣焦急,“大師,我爸媽他們沒事吧!”

“你怎麼想到來找我的?”千羽寧有些好奇。

“我,我帶爸媽去過醫院,吃了藥後,他們就睡下了,我本來以為沒事了,可沒想到,他們一直不醒,我就想到了大師你。”

原來是這樣,周小花倒是挺信任她的。

“我知道了,他們沒什麼大事,至於為什麼昏迷不醒,是因為陰氣入體,體內陰氣太重的緣故。”

周小花眨巴著眼睛問道:“那把陰氣趕出去,我爸媽就能醒過來嗎?”

“當然可以。”

“大師,現在就能趕陰氣嗎?”周小花迫切地想讓爸媽醒過來。

“現在不行,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

“大師,你問吧!”

千羽寧坐在沙發上,朝客廳角落看了一眼,那個地方散落著一個娃娃樣子的小木偶。

娃娃木偶的樣子倒是很可愛,但在千羽寧眼中看來,它渾身散發著一股邪惡的氣息,讓人極其不舒服。

難不成那股陰氣,是從這裡產生的。

她想去把娃娃木偶撿起來,但周小花比她更快一步把木偶握在了手中。

千羽寧對她的舉動表示不解,“小花,你?”

周小花手裡握著木偶,朝千羽寧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那笑容跟木偶臉上的笑如出一轍。

木偶上雕刻的娃娃,本來是沒有性別特徵的,但周小花拿起木偶以後,娃娃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女娃娃。

“小花,你怎麼了?”

周小花依舊在笑,她手裡的木偶卻開了口,“你好啊!我可愛僕人的朋友。”

“???”

什麼情況,千羽寧都有些恍惚,雖說木偶上有股令人討厭的氣息,但她也沒想到,它竟然是活的。

不對,很不對,千羽寧手指微動,在半空中畫了一道符咒,以極快的速度打到了木偶上。

可木偶沒有絲毫損傷,語調也變得尖銳起來,“可惡的人類,竟然敢傷害木偶大王,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奴隸。”

“木偶大王?”好中二的感覺。

“沒錯,我就是木偶大王。”

千羽寧不在乎它是什麼木偶大王,她剛才打出的符咒,是可以對付邪物的。

但對它沒有絲毫的作用,這讓她更頭疼了,周小花父母的問題還沒解決,周小花又出了問題。

她必須得讓木偶離開周小花的身邊。

面對這種張口僕人,閉口奴隸的傢伙,採取誘哄的方法,肯定是沒錯的。

“木偶大王是吧!”

“是,跪倒在本大王的腳下吧!”

別說木偶現在是女娃娃的樣子,但聲音卻分辨不出男女。

可能是因為周小花的原因,木偶有了精準的性別外貌,只是聲音,它可能還沒來得及複製,又或者,它現在沒辦法用女聲和男聲。

千羽寧這些猜測,她想驗證一下,“木偶大王,你的本相是女,還是男?”

“大膽,你竟敢揣測本大王的本相,簡直是不知死活。”

“怎麼?你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我想知道你的本相,不應該嗎?”

“你說什麼?本大王才不是不人不鬼,本大王是高貴的靈物,智慧的化身。”

千羽寧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哈哈,你說什麼?臉皮可真厚。不對,你沒有臉皮。”

她的嘲笑讓木偶臉上浮現了一絲怒色,“沒人可以笑話本大王,跟笑話本大王的人,通通都要變成我的奴隸贖罪。”

木偶嘴裡唸唸有詞,一道道千羽寧聽不懂的晦澀咒語,變成一個個符號,圍繞在她的身側,不停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