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衣櫃裡只有衣服,竟然沒藏人嗎?

是她猜錯了嗎?千羽寧手指無意識攪動,有些許焦慮。

時間過去越久,任甜就會越危險,她腦海中閃過威脅韓白墨的方法,但又很快被她否定。

她決定先離開這裡,等晚上再來。

韓白墨在千羽寧看不到的地方,朝衣櫃裡深深望了一眼,那一眼飽含深意。

千羽寧在趙海家裡待到了晚上,畢竟在外面待著,肯定會讓韓白墨生疑,而在他對門待著,更容易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她往自己身上畫了道隱身符,才放心來到了韓白墨門口。

千羽寧憑空畫符,成功進入了韓白墨的家裡。

她現在是隱身狀態,所以她放心大膽地來到了韓白墨的臥室。

本以為韓白墨在臥室裡,千羽寧的動作都特別輕,結果他並沒在。

沒在的話,千羽寧反而鬆了口氣,她鑽進了衣櫃,並關上了衣櫃門。

衣櫃門關上的那一瞬間,韓白墨出現在了衣櫃面前,他望著關閉的衣櫃,陰沉一笑。

“千羽寧,自作聰明會讓你自討苦吃。”

進入衣櫃的千羽寧很快就摸索到了一個入口,她強行進入,來到了另一個空間。

這裡很空,很黑,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憑藉聽覺不斷地往前走。

走了很久後,千羽寧才發現,她一直都在原地打轉,這裡不太對勁。

她打出一道金符,想要照亮這個空間。

不過光亮只持續了幾分鐘,但對於千羽寧來說,也足夠了,她看到了這個空間的全貌。

這裡有三層,她現在在第一層,如果她想進入下一層,就必須找到正確的路。

好在她記憶力不錯,還記得光亮之下的路線。

只不過又變回黑暗的空間,她想進入第二層,是比較困難的。

但千羽寧決定面對挑戰,一次次地嘗試,失敗,再繼續嘗試,直到她成功找到了門。

就是這門很窄,只能容納一個人通行。

在光亮照耀整個空間的時候,任甜也看到了久違的光。

她很激動,“是有人來救我了嗎?”

“是千羽寧嗎?”

她朝著一個方向大喊,“千羽寧,我在這裡,快來救我。”

任甜喊得嗓子都啞了,還沒見有人過來。

光亮也消失了,千羽寧也沒來,她內心很是絕望,有什麼是比擁有希望後,等來的確是絕望,還讓人崩潰。

任甜大哭起來,“嗚,我再也不敢接私活了,太可怕了。”

“老闆,千羽寧,不管是誰,來個人救我啊!”

她在自言自語,千羽寧在尋找第三層的入口,而且她在摸索正確路線的時候,還聽到了哭泣聲。

有點像任甜的聲音,她懷疑任甜就在第三層。

千羽寧想喊一句讓她別擔心,但走了太久,她都沒力氣了,還是保留一下體力吧!

大聲喊叫也會浪費不少力氣,她得保留體力,堅持到把任甜帶出去才行。

她都不知道摸索了多久,終於找到了進入第三層的門。

千羽寧一進去,第三層的空間瞬間充盈起了亮光。

任甜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是千羽寧嗎?她來救她了嗎?

她啞著嗓子呼喊,雙手大幅度揮舞,“千羽寧,我在這裡。”

“任甜。”

有了亮光後,千羽寧都不用聽聲辯位,就看到了她。

任甜像一顆小炮彈,橫衝直撞地撞到了千羽寧懷裡。

一見到救星,她就開始大哭。

“嗚嗚,千羽寧,你讓我監視的這個人,不,他根本不是人,誰家普通人能把我扔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好慘啊!”

“行了,擦擦鼻涕吧!”

在任甜的鼻涕快要蹭到千羽寧衣服上的時候,她一把推開了她。

任甜吸了吸鼻涕,更加委屈,“你嫌棄我。”

“對,我嫌棄你。”千羽寧一臉認真。

“嗚嗚……”

任甜又要開始哭,千羽寧冷聲喊道:“停,先出去再哭。”

“好。”任甜立馬收住了哭腔,對千羽寧的話表示贊同。

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是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千羽寧讓任甜跟著她走,但她進來的那道門卻消失不見了。

她嘟囔道:“奇怪,門明明就在這裡,怎麼會沒有了呢?”

任甜好奇,“你在說什麼?”

“門不見了。”

“什麼門?”

千羽寧解釋道,“我進來找你的門,這樣的門有兩個,如果說這一個消失了,那另一個應該也沒了。”

任甜聽明白了,她一臉苦澀,“那咱們還能出去嗎?”

“可以。”就算是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她也得把任甜送出去。

千羽寧拿出黑傘,並把它扔在了半空中,她控制著黑傘去撞擊這個空間。

但沒用,這個空間很堅硬。

在她想別的辦法的時候,韓白墨的聲音傳到了她們耳邊。

“別掙扎了,你們是出不去的。”

韓白墨看著水鏡中的千羽寧和任甜兩人,眸色冷漠,他要困死她們。

“誰?韓白墨?”千羽寧四處張望著,想要找到他在哪裡。

韓白墨語氣懶散,“別找了,我和你不在同一個空間。”

“所以,這是你創造的空間嗎?”

韓白墨承認了,“是。”

他創造的空間,千羽寧心中有了成算。

千羽寧胸有成竹地要求道:“韓白墨,把任甜放了。”

“放了?可笑。”

“你別忘了,你可是認為巫白墨在我的手裡。”

“但你不是說,你沒見過巫白墨嗎?還說要幫我找他。”

“是這樣沒錯,不過我騙了你,巫白墨確實在我手裡。”

韓白墨一臉陰翳,“你終於承認了。”

“對,我承認了,把任甜放了,不然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巫白墨。”

提及巫白墨,韓白墨果然好說話了不少,“我可以放了她,但你必須得把他還給我。”

“可以。”

“我要怎麼相信你呢?你這個滿嘴謊言的騙子。”

千羽寧皺眉,被人稱為騙子,她肉眼可見的心情差,當然,她騙人是她不對,但韓白墨顯而易見不是個完全意義上的人。

她騙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叫騙人。

“我可以先讓你見巫白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