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點害怕巫白墨。

要是千羽寧知道這事,她肯定會告訴他,因為巫白墨是鬼王,身上陰煞之氣極重,他會害怕也正常。

“大師,咱們是不是得滅了他?”

“是這樣沒錯,但我現在還滅不了他。”

趙海很驚訝,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大師,連你都對付不了他嗎?”

千羽寧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也不是,主要是鬼王比較厲害,我得準備準備,才能讓他魂飛魄散。”

趙海明白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那大師,我妹妹她最近能睡個好覺嗎?”

“可以。”

千羽寧雙手捏訣,把一道符咒打在了黑傘上,黑傘開始慢慢收緊。

巫白墨感覺到了一股吸力,那股力量從他的頭頂襲來,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的身體向上拉扯。

他無法動彈,也無法呼喊,只能拼命掙扎,但還是被那股吸力給吸了上去。

黑傘自動合上,緩緩落在了千羽寧手中。

千羽寧揮了揮她手中的黑傘,讓趙海和丁佳麗放心,不會再有鬼東西騷擾他們了。

兩人十分感激,紛紛向千羽寧表達了謝意。

就連千羽寧都沒想到這個鬼王是個水貨,她打算先回家,再想辦法滅了這個鬼王。

只是第二天一早,她要離開趙海家時,韓白墨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他攔住了她,語氣陰冷,“把他還給我。”

“誰?”

千羽寧一頭問號,她沒搶韓白墨的人啊!

“巫白墨,把他還給我。”

本來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是不明智的決定,但為了巫白墨,他也顧不得其他。

千羽寧發現韓白墨沒有撐開黑傘,而是跟她一樣拿在手裡。

奇怪,他怎麼不撐傘,不是出門就得撐傘嗎?

“我沒有見過叫巫白墨的人。”千羽寧冷聲說道。

“不可能,你快把他交出來。”

韓白墨緊緊地握著拳頭,憤怒的火焰在不停燃燒,他就像一頭想要報復的惡狼,緊緊盯著千羽寧看。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巫白墨,請你讓開。”

韓白墨就跟沒聽見她的話一樣,依舊擋在她的身前,不肯離開。

千羽寧面色漸冷,“讓開。”

“你把他交出來,我就讓開。”韓白墨認定巫白墨就在千羽寧這裡。

“再說一百遍,我不認識他,更沒見過。既然你非要攔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沒撐傘時的他,就跟一個死人一樣,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身上沒有溫度,冷冰冰的。

千羽寧朝他打去一道金符,想要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金色符咒進入韓白墨身體後,他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身體每一處都在痛苦地呻吟著,就好像他的身體被重錘砸過一樣。

他的面板開始變得青紫,並且開始一塊塊地脫落。

一塊塊的皮肉落到地上,發出難聽的響聲。

千羽寧見狀,頭髮有些發麻,這是什麼情況?

“你,你這是要蛻肉?”

韓白墨一揮手,皮肉重新回到他身上,但他緊抿的嘴唇,彰顯著他的不悅,“你對我做了什麼?”

“如你所見啊!”

“你是玄師,還是道士?”韓白墨質問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韓白墨見千羽寧毫不退讓的樣子,他心裡就一陣煩躁。

要是他硬搶巫白墨,肯定也搶不過來,要不是他的力量......他也不會打不過千羽寧這個黃毛丫頭。

他活了很多年了,千羽寧在他面前,就是個小孩子。

“你抓巫白墨究竟想幹什麼?”既然是個難纏的對手,那韓白墨只能徐徐圖之。

千羽寧繼續裝傻,“我都不認識他,幹嘛要抓他。”

行,很好,既然千羽寧不肯鬆口,韓白墨只能明搶。

他感應到巫白墨就在千羽寧手中的黑傘裡,他眼神盯住黑傘,隨後伸手去搶。

好在千羽寧死死抓著黑傘,韓白墨沒有得手。

不僅如此,千羽寧還握著黑傘,狠狠打了韓白墨的手背。

千羽寧嘲諷道:“沒想到韓先生竟然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你都有一把黑傘了,為什麼還搶我的。”

“你黑傘裡面的人是我的。”

“人?我黑傘裡怎麼可能藏人呢?”

韓白墨誘哄道:“你開啟看看,我才能相信你。”

“為什麼呢?我為什麼要讓你相信,我們之間還算不上可以質問求證的關係吧!”

在面對質問時,為什麼要證明呢,她完全可以拒絕。

“我們不是朋友嗎?不久前,你還想來我家玩,你忘了嗎?”

“忘了,我這個人記性不好。”

既然都把丁佳麗的問題解決了,誰還去搭理他。

“我要走了,希望你能讓開。”

千羽寧油鹽不進,韓白墨只能側開身子,讓她離開。

只是他並沒有放棄救回巫白墨,他的王爺,不能被關起來受苦。

他盯著千羽寧離去的背影,目光中充滿了怨毒,他一定要讓她得到教訓,當然,是在救出巫白墨後。

千羽寧選擇打車回家,畢竟她現在有錢了。

在決定住在趙海家時,她就給老李打電話讓他先回去。

只是她剛一到家,迎接她的,就是沈老大的謾罵,“千羽寧,你又去哪裡鬼混了?”

“我去哪裡,不關你事吧!”

沈宏正皺眉,“長兄如父,我還管不了你嗎?”

千羽寧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父親,那你和沈禮延不就是兄弟嗎?”

沈宏正呵斥她,“你胡說什麼?”

他怎麼能和他爸成為兄弟,豈不是鬨堂大孝了。

“可你話裡的意思,不就是這個嗎?”

千羽寧一副不解又苦惱的表情,讓沈宏正更加氣惱。

可惡的千羽寧,簡直是來氣他們的。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們在這裡幹杵著,很快引起了沈禮延的注意力,他無聲地詢問沈宏正是怎麼回事。

“爸,千羽寧又夜不歸宿,你快管管她。”

沈禮延現在一看到千羽寧就頭疼,“你是怎麼回事?”

千羽寧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我就是去找朋友玩了,可大哥非說他是我爹,還要好好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