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爺爺在此!!!”

陳博牛衝出宿舍,大喝一聲,迎面就與那群劍修撞在了一起,仇人見面,頓時眼紅了起來。

“找死!”

“先割了他的舌頭。”

“再把他剃成人棍。”

“先別急著弄死他,我要一刀一刀慢慢送他上路。”

那群劍修怒目而視,眼神中閃過殺意,紛紛拔出寶劍,並催動了法術,打算迅速制服陳博牛,然後再慢慢折磨。

多少年了。

還是第一次有體修弟子敢這麼跟他們說話。

要知道在青陽宗下級學院中,以劍修為尊、體修為奴,陳博牛的一舉一動,在這群劍修弟子的眼裡,那就是以下犯上,其罪當誅。

“且慢!”

這時候。

方文彥從旁邊走了出來,打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並緩緩說道:

“各位師兄且慢,這其實是一場誤會,幾位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讓我講兩句。”

“你誰啊?”

“你算哪根蔥?”

“哪裡來的傻鳥?”

“還給你個面子?什麼垃圾玩意兒?”

這群劍修先是被方文彥給唬住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以為是什麼大人物,然而看清楚他的面貌後,頓時破口大罵了起來。

“喲,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

“好像是那個偷褻衣的變態吧?”

“叫什麼方文…彥什麼來著…”

“原來是你這個畜生啊,虧你以前還是我們萬刃門的劍修弟子,居然偷我們青嵐師姐的褻衣。”

“你個畜牲可真是把我們萬刃門的臉都丟完了。”

一個眼尖的劍修弟子認出了方文彥,發現他就是那個三年前偷褻衣的變態狂,一度讓萬刃山門蒙羞。

“我什麼偷過那娘們兒的褻衣,那天只是風大,我恰巧撿到了而已。”方文彥被揭開了醜事,頓時漲紅了臉。

“還說你沒有偷過青嵐師姐的褻衣,那褻衣都被你撿臉上去了。”

“想不到你這變態還是個孬種,敢做不敢當,還不如傻大個那個廢物體修。”

這群劍修弟子冷笑出聲,看向陳博牛與方文彥的眼神,充滿了鄙夷與不屑,而那譏諷的語氣,更像是利劍刺痛兩人的內心。

“狗日的,你說誰是廢物?”

“媽逼的,你說誰是孬種?”

陳博牛與方文彥兩人同時破防,他們兩人生平最討厭別人罵他們是變態孬種和廢物體修,像是觸碰了他們的逆鱗一樣。

“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廢物和孬種,你們敢不服氣?”

劍修弟子們看著兩人破防,急得要跳腳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空氣中都充斥著快活的氣息。

言語上的羞辱,再加上硬實力的碾壓,令劍修弟子們內心感到十分愉悅與滿足,這已經是他們調劑焦慮練劍生活的必備節目。

“你們敢侮辱我兄弟,我會讓你們後悔。”

此時,躲在暗處的孔宇傑忍不住站出來了,他雖然生性膽小怕事,但在老大老二接連被羞辱的情況下,還是毅然決然地走了出來。

“你又算哪根蔥?”

“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了,這傢伙不是我們學院大名鼎鼎的‘屎男’哥嗎?”

“臥槽,這就是那個在廁所裡吃屎的狠人?”

劍修弟子們眼見又一個人冒了出來,先是下意識譏諷出聲,然而下一刻,看清楚他是誰之後,便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好幾大步,面露惡寒。

屎男!

這是孔宇傑在學院內的稱號。

傳聞中,有人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廁所內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整趴在坑裡一陣搗鼓,而那個人後面就被曝光,正是孔宇傑。

沒人知曉他在廁所坑裡搗鼓什麼,但廁所裡除了屎尿,還能有什麼呢?

謠言瘋傳之下,孔宇傑就變成了大名鼎鼎的“屎男”哥,大多數人都對他退避三舍,也就只有宿舍三兄弟對他不嫌不棄,把他當做一個正常人看待。

“我沒有吃屎!!!”

孔宇傑臉色煞白,歇斯底里地怒吼,想要解釋清楚這件事。

“那你那天晚上在廁所裡搗鼓什麼?!”

“我…我…我在…”孔宇傑握緊了拳頭,但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還說你沒有吃屎!!!”

瞧見他這個態度,劍修弟子們愈發堅信這件事的真實性,忍不住又退了兩步,生怕他噁心到自己。

“我沒有…我沒有……”孔宇傑臉色逐漸慘白了起來,無力地重複解釋。

“老四,別聽他們瞎說,我們相信你。”方文彥強壓心中的怒火,轉而安撫孔宇傑。

宿舍四人中,唯獨孔宇傑內心最敏感,外人都傳他的醜聞,但實際相處下來,其實他並不是擁有那樣特殊癖好的人。

雖然方文彥等人也不知曉他那天究竟幹了什麼,不過他們相信孔宇傑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像他經常掛在嘴邊的“崽兒”,他們也沒有過多詢問。

這是兄弟之間無需多言的信任感。

“我知道了,原來你們就是那藏在體修院宿舍的怪胎四俠啊。”

“一個偷褻衣的變態,一個打女人的廢物,還有一個吃屎的屎男,對了,還有一個怪胎舔狗呢?”

劍修弟子們徹底認出了幾人,難怪眼前這幾人能成為兄弟,原來是蛇鼠一窩,怪胎抱團取暖了。

說起來,怪胎四人組中名氣最大的還是舔狗許辭,倒不是他有多麼變態,而是他跪舔的物件,可是學院第一人陸思雅。

前兩日。

這群劍修弟子聽聞舔狗許辭,居然敢忤逆陸思雅的要求,把她需要的丹藥丟給了狗吃,這讓劍修弟子們感到難以置信的同時,察覺到了機會。

作為學院第一人的陸思雅,她是一個集天資與美貌於一體的絕世美人,一手青陽劍訣冠絕學院,如美玉一般的容顏,讓人只敢遠觀,還有那狀似幽蘭的獨特氣質,平添了一絲絲誘惑。

讓人產生一種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的臣服感,又有一種征服的慾望感。

征服與臣服,兩種極為矛盾的感覺碰撞在一起,使得學院內大部分弟子都對陸思雅暗生情愫,都下意識不敢與陸思雅主動接觸。

正因為如此,讓那個舔狗許辭捷足先登。

正所謂臉皮厚吃的夠,人人都嗤笑許辭,但人人都羨慕許辭,給陸思雅當舔狗本身就是一種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