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寒豎劈一劍,也是一道劍氣迎上。
兩道劍氣相接,對峙一瞬後盡皆消融。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衝向對方,戰在一起!
鐺~鐺~鐺
一瞬之間兩人都出了無數劍,一群通天境的強者目光竟有些跟不上以御法境交戰的雙方。
就連落霄宗的柳天都看著場內若有所思。
兩人交戰中心時不時的竄出一道劍氣,落在廣場各處。
砰~砰~!廣場石板炸開的聲音絡繹不絕。
眾人無不心驚,從兩人戰局裡流露出的氣機讓這群通天境強者都感到了危險!
“要結束了。”
殿內長老席上的幾位雖沒有如那些弟子般衝到大殿門口觀看,卻也都在感知戰局,有人感應到此戰已臨近尾聲。
果然,場上兩人的身影都停了下來。
王飛將劍輕輕一拋雙手結印,漂浮在空中的劍身隨之一顫,出現了二十多道幻影。
這些幻影慢慢的都實質化,與真身無異,二十多柄劍蘊含著無盡的能量,隨著王飛的手指一點,如離弦之箭般衝向程落寒。
程落寒將虛炎劍緩緩立起,身體內散發而出的劍意緩緩在頭頂集結,一柄數丈高的劍影顯現出來。
隨著王飛的群劍飛來,程落寒將手中劍狠狠地劈了下來,隨著程落寒的動作,他頭頂那把巨劍也是相同的動作劈了下來。
鏘~!
巨劍與劍群砍在一起,爆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並未相持太久,那劍群一道接一道的消散,最後只剩下那柄真身被震飛出去,插在地上。
觀戰的柳天看到這一幕臉色也鄭重了起來。
而巨劍在沒了阻攔之後繼續向王飛的頭顱劈去。
大殿內的各位長老都是瞳孔一縮。
轟~
半步天人境的氣息從王飛身上迸發而出,即將落在王飛頭頂的巨劍也隨著這股氣息消散而去。
寂靜!
觀戰眾人目瞪口呆,王飛輸了!
最後以真實境界將程落寒的劍光消融已經違背了約定。
“最後那兩招,我一招也接不下來!”有人喃喃道,那可是御法境催動的劍招,自己通天境的修為也接不下!
其他人也都有同感,雖然王飛輸了,可那一招在場的有九成都接不下!
證明兩人都有越階殺敵的能力!
王飛臉色漠然,輕聲道:“你贏了,希望有機會再以真實修為一戰!”
說罷收回被震飛的寶劍,不等程落寒回話便轉身走入大殿。
柳天看著臉色有些發青的王飛,也不禁笑了一下。
程落寒也緩緩落地,走進大殿,路過趙凡塵旁邊時,兩人微微點頭示意。
左側第一席的位置已經被王飛讓了出來。
願賭服輸,算他一條好漢,程落寒如是想著,移動至席位坐下。
兩位正主已經落座,觀戰之人才慢慢反應過來,開始了熱烈的討論。
“我覺得那位少宗主算不得勝。”
“憑什麼算不得?”
“王飛只是比試了劍招,天罡門的絕學天罡掌可還未用呢。”
“程少可曾用了玄指宗的絕學?”
“這......”
談論間眾人也都陸續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坐下。
冰魄宗的陳顯看著臉色難看的王飛,媚笑道:“王少不必在意,那小子不過仗著一柄好劍,純屬勝之不武,更何況若是王少以真實修為相鬥,那小子豈能是您一合之將!”
回到席位的各宗弟子聽到陳顯如此說道,都深感意外,陳顯作為豐州九宗之人,竟公然巴結王飛而貶低自己人。
“你是希望我贏嗎?”王飛看了看陳顯,確定了他是豐州九宗之一,有些詫異。
“當然!程落寒那個卑鄙小人,我早看他不慣了!”實際上陳顯作為冰魄宗首席弟子,並沒有與程落寒有過什麼接觸。
王飛面色不喜,有些冷峻的看著陳顯問道:“你是誰?”
“在下豐州冰魄宗陳顯!”陳顯被問,以為王飛要結交自己,趕緊起身微微行了一禮。
“沒聽過。”王飛淡淡說了一句。
陳顯沒想到王飛會如此回答,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好繼續訕笑道:“在下無名之輩,王少沒聽過實屬正常。”
“狗尚不嫌家窮,你乃豐州弟子,卻跑我這裡諂媚,無恥!”
陳顯臉色一變,沒有想到自己熱臉貼了個冷屁 股。
王飛卻並沒有停,繼續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你說話卻跟個娘娘腔一般,臉上塗的不男不女,我生平最恨小白臉,滾遠些,莫礙我眼!”
噗~
已經有好幾人憋不住笑出聲了。
連程落寒都忍不住莞爾,心裡甚至對王飛還有了些好感。
實際上王飛真的誤會陳顯了,冰魄宗所有弟子因為修行功法原因,都顯得白皙清瘦。
陳顯當眾被玩了難堪,眼神中劃過一絲陰毒。
“咳咳!”厲火輕咳了兩聲。
大殿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厲火看著程、王二人說道:
“你們兩人非常好,保持努力,未來必定不可限量。”
“多謝厲火長老誇讚!”兩人都起身行了一禮。
厲火袖袍一揮,殿外廣場立起了四座石柱,又看向眾人,說道:
“規矩你們都知道!老夫也不想再多廢話,各家只得派出一名代表,去搶吧!”
隨著厲火話音落下,各宗代表一一走了出來。
天罡門王飛,落霄宗柳天,冰魄宗陳顯,玄指宗程落寒,柳月宗趙凡塵......
到殿外。
王飛、柳天二人各自飛上一座石柱,分別說道:
“這隊長名額,我王飛要一個,不服的可以來搶!”
“我柳天佔一個,不服來搶!”
那些非豐州的勢力,看著高柱上二人,根本起不了爭搶的心思。
而另外兩座石柱只有本土的豐州九宗爭搶,跟他們更沒有關係了。
豐州九位代表,站在剩餘的兩座石柱面前,相互打量,誰也沒有擅動。
程落寒站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他太年輕了。
這幾名代表都和陳顯、趙凡塵年歲相仿,是各宗數一數二的老牌親傳弟子,他們的實力相互之間都基本瞭解。
唯獨對程落寒又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名字,陌生的是這個人和他的實力。
片刻之後,程落寒率先飛上了一座石柱,對下面說道:
“諸位師兄都不動,小弟只好先取一座了,若有哪位師兄不同意便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