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舒鈺心裡鬱悶,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她是怎麼到了人牙子手中的?你知曉嗎?”

江硯嘆氣:“家裡窮,她爹又是個好吃懶做的賭鬼,她娘死後就被她爹賣了,我救她時也就七八歲吧。”

“她也是這幾年才過了些安寧的日子,所以她對不熟悉的人都很戒備,你別看她平日裡風情萬種,那都是她的偽裝。”

冥舒鈺抬手又喝了一杯,重重的將酒杯砸在桌上,江硯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將酒給他滿上。

“王爺,如果你只是感興趣玩玩而已,我勸你還是別靠近她了,但如果你是認真的……算了,你們不合適!”

江硯直接開口,冥舒鈺和魅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即便是有交集也不會長久,反正他不看好。

冥舒鈺皺眉看著他,反轉呢?同是男人,他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合不合適不試一試怎麼知曉。”

冥舒鈺直接和他碰了一杯酒,抬手一飲而盡。

“你說對了,本王就是對她感興趣,所以這事你的負責!”

江硯喝完酒看著空空的酒杯出神,半晌他疑惑的問道:

“你真是認真的?”

“那不廢話,其實本王也不大知曉,只是看到她就很想親近她,以前本王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也許魅只是個導火索,其實其他女子也可以,王爺你的隱疾我是知曉的,所以你並不是只對她感趣趣。”

冥舒鈺沉默著沒接話,江硯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他將整罈子酒水拿了起來,遞給了冥舒鈺。

“王爺,你喝了這壇酒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們測試一下,如果她真是那個不同的,我願意幫你。”

“真的?”

冥舒鈺狐疑的看向他,今晚他來的目的就是要這個借力,有他幫事半功倍。

“當然!”

江硯斬釘截鐵的回答。

一罈酒下肚,江硯覺得還差點火候,於是又要了一罈酒給他。

半晌過後,江硯攙扶著暈暈乎乎的冥舒鈺上了酒樓上面的套房,將他丟在了床上。

隨後他叫來小廝囑咐道:“去花樓找兩個乾淨的姑娘過來。”

小廝點頭離開,江硯又招手讓另一人過來,小聲嘀咕了幾句後,他轉身回了房間。

房間裡冥舒鈺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胡亂的扯著身上的衣服,江硯一眼就看到了他肩上滲出來的血跡。

他不知曉這算不算是他種出來的因,如果真是這樣就不好辦了,畢竟他也得尊重魅的決定。

在者說他覺得卓懷比任何人都適合魅,一來知根知底有共同話語,二來能喜歡一個人這麼多年,他肯定是最忠誠的絕不會背叛。

門被輕輕點了兩下,江硯詫異的推開了門,魅一身青藍色的衣裙站在了門外。

“怎麼回事?”

江硯將她拽出了房間,疑惑:“你剛在哪裡?怎麼這麼快?”

“辦點事剛好路過這裡,知曉你叫我就來了。”

魅瞥了眼床上的人皺眉:“他怎麼在這裡?所以你叫我是為他?”

江硯點頭:“一起看看吧,看這閒清王究竟是一時興起還是真對你不一般。”

“所以呢?你想讓我繼續勾引他?”

魅語氣隨意的說道,像是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江硯抬頭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最後嘆息一聲開口:

“魅,我們都說好了那是最後一次命令,你現在只是你自已,是自由的,你也應該有自已想過的生活。”

魅淡笑一聲:“難道生活就必須有男人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即便哪天死了,也這般無牽無掛,悄無聲息。”

“行,都聽你的,只是來都來了,就去隔壁坐會兒吧,就當看一場好戲。”

江硯剛說完就看到兩個女子跟著小廝走了上來,兩人都身材高挑,一個是清純可人型別,而另一個比較妖豔。

魅眼神微眯看著其中一個女子,不知是不是江硯有心找的,居然還有幾分像她。

小廝上來江硯耳邊嘀咕道:“將軍,都是按您的要求找的,都還未接過客。”

江硯點頭,清白就好,這樣即便真發生什麼,他也好交代。

“這是五百兩的銀票,你們進去伺候好裡面的主子,誰讓主子滿意了,這銀票就是誰的,如果你們想贖身,也沒問題。”

“好,大人放心吧,我們定會盡力。”

兩女子喜笑顏開的點了點頭,能贖身對她們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江硯看著兩人進去後,抬腳去了隔壁的房間。

此刻魅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笑著,抬頭看向他。

“將軍這也算著實的煞費苦心了。”

江硯莞爾一笑:“沒辦法,總得投其所好。”

“那你倒不如讓我親自上,試試他到底好沒好。”

“成本太高,捨不得。”

魅心情愉悅的點了點頭,默契的沒再說什麼,可不知怎的心裡多了一份躁動。

男人嘛,都是一樣的,沒幾個能受得住這般勾引,所以她看的通透。

突然她挑眉問道:“我很好奇,將軍有沒有在夫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試過?”

江硯臉上的笑臉凝結了下來,低語:“沒有,我的眼裡心裡只有夫人一人。”

魅點頭勾唇一笑,看吧,即便是真愛,也不敢這般試探,尤其是喝的人事不省的時候。

隔壁房間裡,冥舒鈺剎那間覺得身側靠過來一具柔弱無骨的身子,一手附在了他的手上。

陌生的香味讓他不禁皺緊了眉頭,緊接著又一女子貼了過來,兩人讓他有些頭暈腦脹喘不過氣來。

“你們是誰?”

冥舒鈺看清來人後,身上的酒意散了大半,腦海中像是有很多的聲音在嘲笑他,謾罵他。

“看,他就是那個身份下賤的女人生的兒子,王上這般待他,說不準他都不是王上的種。”

“誰說不是呢?有人看過那賤人和侍衛鬼鬼祟祟的一起,他準是那侍衛的。”

………

每每發燒,他都會被那些蠻橫的宮女扒光了身子丟在冰水桶裡折磨,他的母親不堪受辱,最後死在了那個寒冷的冬日。

“滾,你們滾!”

冥舒鈺抬腳踢開了身上的兩人,縮在了床角,用被子將自已裹緊,彷彿只有這樣,才無人再敢欺辱他。

手中的匕首哆嗦著拿不穩,他似乎是出現了幻覺,兩個女子的臉成了當初那些宮女的臉,不停交換著,讓他暈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