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番外九

唐書夏再看許瑜璟那震驚的表情,後知後覺自己被老婆擺了一道。

這人沒恢復記憶。

不過小小的用那隻兔子詐了她一下。

唐書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在如實坦白,還是在繼續隱瞞中搖曳了一番,“快吃飯,不然該涼了。”

這飯菜一直熱在鍋裡的。

許瑜璟卻對飯菜沒了興趣,她滿腦子疑惑,“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一直以為你、對我另有所圖。”最後幾個字說得聲音極低,不過這可逃不過唐書夏的耳朵,唐書夏不停給她夾菜,“我對你有什麼企圖,你可是我領過證的媳婦。”

昨天許瑜璟聽到媳婦兩字時還覺得這人狂妄自大,她什麼時候答應過了。

而現在再聽,別有一番滋味。

許瑜璟笑眼看眼前的人,“那你和說說我們之前是怎麼認識,我想聽我們過去的故事。”

許瑜璟,“怎麼了嗎?”

唐書夏朝這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手指輕彈了下對方的額頭,“想什麼呢,人家可是大老闆,我就一個小明星,快吃,飯菜冷了又不好吃。”

許瑜璟又在家休息了一天,隔天早上她眼看著唐書夏要出門,急急追了上去,“你下午的時候可以陪我去相看鋪子嗎?”

“好。”

現在就去,如果餓了,就找一家餐館吃飯。”

他想賣女兒,殊不知別人也想透過娶她女兒進一步吞併唐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唐氏破產那會,許瑜璟卻按兵不動。

許家根本沒有這人,至少在許家本家唐書夏是沒見過的,而且自那次相親宴結束後,這人再沒出現過。最初唐書夏還以為許恆這人是因為她表現出喜歡女性,所以像恐同人士一樣避而不見。

許瑜璟聽了後,蠢蠢欲動,“那我,我再去換一件衣服,你等我。”

唐書夏一個勁的點頭,她老婆就是這麼聰明過人。

又要說故事啊。

許瑜璟突然就來了靈感,放下手頭的衣服拽著唐書夏就走,“不過這個冬天眼看著要過去了,做輕便成衣恐怕要等來年,我們得提早收集好羽絨和棉花,爭取將這棉衣做好看……”

唐書夏忍不住回憶自己和許瑜璟之前的點點滴滴,說起來這一切源於一場相親宴,如果許恆沒有帶許瑜璟出現在她的相親宴會上,而她剛知道那世界對女人之間的戀情有多麼的抗拒,她們還會有開始的可能嗎?

唐書夏突然問,“你還記得許恆嗎?”

許瑜璟怔楞了下,她還是沒辦法把天賦異稟和唐書夏來到這世界就展現出了土著人該有的武學聯絡在一起,也沒見這等好事落在她自己頭上,她若有對方這一半功力,當初直接把那位程小姐捆了送給新郎官去。

許瑜璟對上唐書夏這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有點慌,電光石閃間,她有了一個更大的猜測,“你、你姓唐,唐氏科技的唐明城不會和你有什麼關係吧?”

許瑜璟她壓根不知道自己來自於哪。

兩人先去茶樓喝了茶水,聽了一會小曲,說書人很快開始講解魔教教主的‘豐功偉績’。

啪啪、啪啪啪。

許瑜璟衣櫥櫃裡有幾件衣服,什麼色的,唐書夏都一清二楚,她早想給許瑜璟買衣服了。許瑜璟看了眼握住自己的手,小跑著跟上了唐書夏的步伐。兩人先去了成衣店,都城的棉衣很厚實,但穿著就很容易變成一隻胖熊。

差點把這樁事給忘記了。

許瑜璟驚的瞪大了眼。

許瑜璟現在百分百確信夢境的真實性,“許恆他算是我的堂弟。”

唐書夏,“咦,還真是堂弟。”

許瑜璟小小的遲疑,“他還是我培養的一家公司負責人。”

一想起自己替嫁的事,許瑜璟覺得噁心透了。

“我們接下來要說得是前魔教的女魔頭帶領卿蘭教那些教眾們與武林盟在忘川河上一戰,那場大戰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聽說一夜間,整個忘川河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紅色,女魔頭也和陳盟主大戰三百回合,說時遲,那叫快,陳盟主一個回馬槍,把女魔頭踹進忘川河……”

唐書夏看到對方這表情,算徹底回味過來了,敢情這人出現在她相親宴上還是帶著目的性的,如今想來真可笑,唐明城促成的那場相親宴上,每個人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想到剛才這人誆了自己一下,唐書夏極敷衍,“我天賦異稟,就像你過目不忘一樣。”

唐書夏,“……”

“說得好。”

則是想透過許家幫唐明城公司的難關度過去,而那麼巧,這人算是許瑜璟培養出來的,她猶豫。

許瑜璟自來到這世界後,一直表現的獨立獨行,無論是找工作還是寫書信,絲毫不像以前那麼黏她,唐書夏為此失落了幾天,“要不我們

唐書夏,“……”

唐書夏在旁邊看著她氣惱的嘟著嘴,不由好笑,“如果不喜歡,我們就自己做。”

唐書夏受寵若驚,“當然可以。”

唐書夏眨了眨眼,“許瑜璟,你是不是對唐氏科技很有想法?”

唐書夏她還記得唐明城當時說得理由特別冠冕堂皇,說許家家世和唐家媲美,實

許瑜璟總覺得對方突然問及許恆,又說起唐氏科技很奇怪,她記得來到這世界之前,她正私下準備收購計劃,而計劃的主打人是許恆,她邊吃邊想,愣是沒辦法將這件事和唐書夏聯絡在一起,“對了,你的武功。”

唐書夏一把拽住了她,“我們去成衣店挑,走吧。”

現在仔細一想,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夢境中她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自己和唐書夏手牽著手的逛街、遊玩,交換著有著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吻,她們不顧世俗的眼光,看起來特別開心,還有對彼此滿滿的愛意,她有點羨慕,還有一點不為人知的嫉妒。

許瑜璟連試了好幾件,都不滿意。

唐書夏,“放屁。”

許瑜璟,“???”

許瑜璟正聽得認真,要說了解這世界的相關大人物,要麼去茶樓聽書,要麼去青樓打探小道訊息,這些於她不過是閒散後的八卦,聽聽也就過去了。結果她身旁的人卻是重重的摔了杯子,外加一句粗口,“他說的是有不對嗎?”

唐書夏不悅道,“當然不對。”

這種說書人為博取大眾的眼球,往往都是三分真七分假,還要穿插一點精彩部分,要說忘川河一站,還是陳劍為了兒子找唐書夏報仇,才惹出來的事。而且就憑陳劍那老匹夫的武功,想傷她,等他入土為安的那天都不可能。

許瑜璟,“那你和我說說哪不對,所以最後是誰贏了,你也去了嗎

?”

正憤憤不平的唐書夏噎住,“當然是,當然是……哎呀,我其實也不清楚,聽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說的,那前輩去了,和這說書人說得完全不同。”唐書夏越解釋,發現許瑜璟看自己的眼神越發的奇怪,到最後她乾脆住嘴,“我帶你去吃飯,我知道哪家酒樓的飯菜符合你的胃口。”

許瑜璟突然笑了聲,“好啊。”

唐書夏帶著許瑜璟飛快下了樓,並暗暗發誓,下次她再也不來了。

一頓美食,很快就讓兩人忘記了剛才說書人的事,結賬的時候,許瑜璟小小的心疼了一把,唐書夏卻是眼不眨就把銀子付掉了,扭頭問她,“還要找鋪子嗎?如果累了,我們就回家。”

許瑜璟其實雙腿有些酸,但她和唐書夏難得一起出來,並不想這麼早就回去,即便什麼也不做,壓馬路也挺不錯,“我們再看看吧。”

兩人剛走,一群頭上戴著斗笠的人也進了這聚香樓,其中一人回頭朝唐書夏和許瑜璟離開的身影看了眼。旁邊的人問道,“姜哥,在看什麼?”

姜巖搖了搖頭,那人的背影很像。

唐書夏也若有所感的回頭,許瑜璟見她站立不動,“怎麼了?”

唐書夏若有所思,然後轉身牽起許瑜璟的手,感覺那隻手上的傷正一點點癒合,“看來這凍瘡藥還挺管用的。”

許瑜璟也覺得這藥是她用過最立竿見影的一支凍瘡藥,“舒河大夫的醫術肯定很厲害。”

唐書夏心想,舒河也就剩下這麼點用途,但凡他醫術差點,肯定被她砍了,也不會活得這般自由瀟灑,“這話你可別當著他的面說,他這人非常的臭屁,脾氣也壞。”

總覺得說的人好像不是舒大夫。

許瑜璟直接笑出了聲。

不過她還是很配合的點頭,“我肯定不會當著他的面誇,不過上次聽舒大夫說,他救過你。”許瑜璟小心翼翼的說著,視線落在了唐書夏的心口,昨天她才看到那傷口,“你心口的傷看起來很新,也很險,應該很痛吧。”

唐書夏殺人最喜歡一刀,速度夠快,就不會讓人痛苦,索性姜巖那一刀出的也非常快,不出所料,她一定會死,“我被人暗算,是舒河拼了命的救了我。”

剛醒來,唐書夏

還覺得這人太多管閒事了,沒有許瑜璟的世界,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現在才覺得,舒河這閒事管得還不錯,不然如果她死了,留下許瑜璟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許瑜璟一時沒說話了,那個傷離心臟的位置很近,光從傷口的疤痕看都能想象當時唐書夏的情況有多危急,對方是奔著直取她性命刺出了那一劍,而且還是從背後。

她不出聲了,唐書夏歪頭看她。

許瑜璟鼻子有點紅,凍的,但現在眼眶也有點紅。

唐書夏晃了晃她的胳膊,“吶吶,天氣太冷,你待會萬一鼻涕流下來,可能會凍成兩根細細長長的冰凌。”說完,她還用兩根手指往自己的鼻子下比劃,“就像這樣掛在你鼻子下面。”

許瑜璟被她一句話成功逗樂,再看唐書夏那副欠扁的模樣,她忍不住小捶對方,“你才流鼻涕,我沒有。”

唐書夏,“你有,你昨天晚上還流口水了。”

許瑜璟立即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不可能,她哪怕是小時候也很少流口水,旁邊的唐書夏忍不住大笑,許瑜璟一看哪還能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她真的要氣死了,揮著小拳頭在後面追她,“別跑,你又騙人。”

兩人小跑著回家,許瑜璟出了一點汗,“你給我站住。”

唐書夏搖頭,“你過來。”

舒河老遠就聽見兩人的笑聲,再看這兩人眉目傳情的樣子就有些不忍直視了,他別過頭去,繼續整理他曬乾的藥材,“有些人啊,整天正經事不幹,就知道談情說愛。”他從來都不知道魔教女魔頭居然有一天會為一個女人甘願過上這平平淡淡的日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許瑜璟看了舒河一眼,立即從玩鬧的情緒中抽離,“舒大夫今天想吃點什麼,我讓三娘去給你做。”

舒河,“不用,不如你過來替我把藥材歸類。”

許瑜璟驚訝,“我嗎?”

舒河點頭,“對,就是你。”

唐書夏難得沒出言反對,而是趁著兩人蹲在地上拾取藥材時,又朝門外走去。舒河朝她看了眼,然後繼續對專注的許瑜璟說,“這個藤可以止血,是非常常用的止血藤,如果去山野間不小心受了傷,找到它,就能止住血。至於這一株藥……”

唐書夏去

了一趟賭坊,那群本來在賭坊裡上躥下跳的小弟們一看見她,立即如鵪鶉般的站在了她面前,“老大,有什麼要吩咐我們的嗎?”

他們對唐書夏還是比較瞭解的,無大事時,唐書夏基本上見不著人,但凡他們在背後議論,總有東西砸到他們身上,但若是正經事,唐書夏就會出現了,她開門見山,“最近替我留意一下有沒有什麼臉生的人進入到了都城。”

其他人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

唐書夏又多叮囑了一句,“如果發現了,別跟,回來告訴我。”

不出所料,第三天時,這群鵪鶉們就打探到了訊息,匆匆跑到唐書夏面前說。

“老大,最近有很多江湖中人湧入了都城。”

“看他們行事作風像武林盟的人,還有個漂亮的娘們,好像身份挺尊貴的,不過特別兇,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是啊是啊,那麼兇,誰娶回家誰倒黴。”

“老大,今天還有個戴著斗笠穿著黑衣男人來我們賭坊打探你一些事。”

唐書夏本來還不太在意,聽到高瘦個的話,她直接從橫樑上跳下,“什麼事情,那你怎麼說的?”

高瘦個撓了撓頭,“我告訴他你已經不在這裡幹了。”他又補充道,“他好像特別反常,他不斷問我那天我們去那家店要債時發生的事,他問我老闆娘為什麼會突然吐露出她們幹過的事,還問我是不是你給她吃了什麼東西,東西是不是一顆黑乎乎的小丸子,哦,對了,還問你長得好不好看。”

唐書夏嘴角微上揚,她就知道老闆娘自己吐露真相這件事出了後,那人必定會親自尋來,畢竟舒河出品,必非凡品,更何況這件事神乎其神的,在都城都傳開了,以至於她們去收債也順利了很多,“他不會信,明天他會找人來這地方堵你們。”她在這群人中搜尋了一圈,點出了個頭最矮小的人,“明天你得演一齣戲,本色出演就行。”

矮個一臉茫然,“本色出演,老大,本色是啥色啊?”

唐書夏,“把我的資訊賣給他,多要點銀子,大家一起分贓。”

矮個差點嚇到腿軟,別人厲不厲害他不知道,但他還想繼續活命,“老大,我做錯了什麼,你別打我。”

唐書夏現在

有點想打他了,“把你平時怎麼從賭徒手中搜刮銀子的那一招拿出來,對付他就行了,他會信你。”

矮個,“……”

其他人朝他紛紛投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

許瑜璟發現唐書夏這幾天不知道在做什麼,每天早出晚歸,如果家裡有門禁,唐書夏屬於天天被關在門外的那個,而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每天泡完澡就會特別睏乏,躺在床上睡到不省人事,壓根不知道唐書夏究竟是什麼時辰回來,又是幾時走的。

她問曹三娘和彤彤,家裡居然沒一個人知道。

所以這晚,她強撐著坐在床上,唐書夏的床上等,屋內的溫暖讓她有點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許瑜璟耳邊有個聲音不停的誘惑她,告訴她坐著不如躺著舒服,躺進去等也一樣。

許瑜璟掐了掐自己,所以當門吱嘎了聲,有冷風竄進來,她立即醒了,“你怎麼才回來?”

語氣中是滿滿的哀怨。

唐書夏怔楞了下,走上前摸了摸許瑜璟的臉,冰冰涼的,“怎麼還沒睡?”

許瑜璟拽住她手腕,“在等你,最近需要你去要的債很多嗎?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你了。”

忙成這樣,要不是每天床上的被窩是亂的,她甚至懷疑這人根本沒回來過,尤其還是在兩人剛經歷一夜風情後,這讓許瑜璟很懷疑,是不是自身的魅力不夠,才讓這人總往外跑。

唐書夏聽到她這話忍不住笑,“你可真是個大聰明,有一筆很重要的債等著我去收,我回來就想看看你,很快就要走了。”

許瑜璟聽到這,整個人都清醒了,她坐直了身,兩隻手拽拉著唐書夏的手,亮晶晶的眼眨巴眨巴的望著對方,用著最軟的語調,“帶我去,可以嗎?”

唐書夏差點就一口答應了,但她還沒到色令智昏的地步,“別鬧啊,你知道我們要債時總會遇到奇奇怪怪的人,而且我大多是暴力要債,到時候畫面很不好看,我們都是粗人,萬一傷了你,我可就要心疼了。”

許瑜璟才不相信,上次她見過這人要債的模樣,總體來說算得上非常的溫柔,別說動手了,手指都沒動一下,“唐唐,帶我去吧,我保證不吵不鬧,不會打擾你要債的。”

唐書夏,“不行,外面太冷了,你

在家好好睡覺。”

說完,她給許瑜璟塞了塞棉被,就要走。

身後許瑜璟幽幽說,“我會偷偷跟著你。”

唐書夏,“???”

別說,許瑜璟還真幹過這個事情。

唐書夏頭痛了,“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像哪些懷疑自己老公在外偷人的老婆?”

許瑜璟一臉無辜的眨眼,“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啊。”

唐書夏最後決定色令智昏一把,第二天,她早早的把許瑜璟裹成了一個球帶到了郊外早已準備好的荒屋內,開始等人,“今天你就好好坐在這裡,別出聲,也別亂動,好嗎?”

許瑜璟小雞啄米似點了點頭,她環顧了一圈,發現這地方是真荒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還好她今天跟過來了,“今天就你一個人嗎?”

唐書夏,“對,今天的事只能我來解決。”

許瑜璟也立即嚴肅起來,看來是真的很重要的債,果不其然,很快遠處走來了一個人,是個男人,他揹著一把劍,戴著斗笠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她還沒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一眨眼功夫,唐書夏已經出現在了距離那男子三米遠的距離站定,負手而立。

姜巖看見她時絲毫不意外,“你果然沒死,命還真是大。”

唐書夏也這麼覺得,無論是去到許瑜璟的世界,還是繼續留在這個世界,她都得大於失。所以看著眼前這位罪魁禍首,唐書夏決定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為什麼要這麼做?”

姜巖刷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劍,“笑話,殺你需要什麼理由,你可是堂堂的魔教教主,人人得而誅之。”

唐書夏絲毫不生氣,畢竟這些話她聽了沒個幾千遍,也有上百遍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可是現在魔教教主是你啊。”

姜巖,“……”

唐書夏瞭然,“所以你也該死,對吧,我懂了。”

姜巖,“…………”

你懂什麼你懂。

姜巖和她相處了十幾年,從來不知道唐書夏能這麼氣人。

把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全聽進去的許瑜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