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鳥名叫蘇媛,在學校出了名的愛嚼舌根,還常常能聽到她仗勢欺人的的訊息。

現在倒好,她惹誰不好,偏偏往最難對付的幾個人身上撞。

蘇媛理直氣壯地道:“你以為家裡有錢就可以欺負人了嗎?我可不怕你。”

她話說的很豪邁,彷彿還真是一個不怕權威的英勇女主角。

但是,這招對她沒用。

秦書瑤厭蠢,現在聽到這些話只覺得她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同學,而是傻子。

她優雅的轉身,懶得跟傻子多費口舌。

此時的頒獎典禮正好進行到各科狀元上臺領獎。

秦書瑤看準時間,從容的起身,絲毫沒有因為怒氣而失態,臉上還是溫柔的笑容,點頭對著周圍恭喜她的人致謝。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優雅與知性是在場的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秦書瑤挺直身子,纖薄的身影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惹人心疼,白色的校服在她身上被穿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和在臺上的許言兮相視一笑,心想:“果然蠢人只會聽信謠言,許言兮多可愛啊,誰會討厭她啊。”

許言兮看著上臺的秦書瑤心想:”這人還說什麼我估計是下不來了,現在她不也差不多。“

許言兮一連拿了好幾個獎狀,看著主任已經麻木的神情臺下一班的人笑作一團。

有一個宋餘成已經夠了,沒想到現在又來一個許言兮,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終於,數學的狀元開始頒獎許言兮總算是可以退居幕後休息了。

她和宋餘成擦肩而過,看上去毫無波瀾,甚至一絲留戀都沒事,可實際上她在宋餘成遠離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後再度轉頭。

許言兮在後臺看著臺上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心裡也不由得替他開心。

當初那個冷冰冰的小男孩也站上了領獎臺,成為了人群的中心。

......

之後就是一系列的老師講話和學生代表發言。

在後臺的時候許言兮趁機去找了第三名。

許言兮找到她的時候看上去一副鄰家小女孩的模樣,單純且內向。

她上前一步打招呼,說道:”你還記得上次在考場你借我文具這件事情嗎?“

誰曾想,她的反應卻很奇怪,一副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許言兮一時間也不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不確定的開口。

“你真的不記得把文具借我這件事了?”

那人搖搖頭,語速緩慢:“我沒見過你啊。”

許言兮心想:“這才過去多久啊,她連見過我這件事都沒印象了。”

她也只好放棄,問了名字之後便轉身離開。

殊不知,一道不善不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宋餘成見她一臉失落的樣子說道:“怎麼樣?”

許言兮嘆氣,無奈道:“她壓根忘了自己見過我這件事情,這個人就是一臉茫然,我沒辦法,只能問了名字,把文具還給她。”

宋餘成囑咐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是長點心眼。“

許言兮嘴裡念著草稿,分出精力說道:“我覺得不是所有人懂那麼壞,不過你說的也沒錯。”

她這個人就是隨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要是有人想要害她或者說背叛,那就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宋餘成見她這副認真模樣也沒忍心打擾,在一旁默默地背詞,但學校給他的稿子一大張,但是最後宋餘成說的就只有寥寥幾句。

簡稱,言簡意賅。

......

教導主任提醒許言兮做準備,等會就要上臺了。

許言兮點頭,多次檢查了下身上的衣服,最後乾脆直接把衣服脫了,反正禮堂不冷。

宋餘成看著她單薄的校服關切的問道:“你真的不冷?”

許言兮朝著他說道:“不會,等會記得幫我看下衣服。”

宋餘成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能怎麼辦寵著唄,一雙黑眸盡顯溫情。

許言兮的口語表達能力比一般要強,每一句話吐字清晰,邏輯清楚。

臺上聚光燈的這照射在她身上,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身上的光輝是她青春的證明,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里為自己創造了一片獨屬於她的盛世。

許言兮在臺上發言的時候整個人處於思考狀態,不受外界因素的干擾,只沉醉在自己所創造的一片天地。

發言結束,許言兮對著臺下深深鞠躬,但她第一時間看向的地方,卻不是觀眾席,而是餘光的後臺。

......

整個頒獎典禮簡直就是兩極分化。

許言兮和宋餘成累得半死,至於其他人卻連上臺的機會都沒得到。

對此,眾人直呼:真的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一點邊角料都不給我們留。

秦書瑤正想拿著報錯的狀元人選去後臺趙老師更改,卻沒想到剛好遇見宋餘成滿臉寵溺的幫她把衣服套上。

她心想:“這兩個人還真是肆無忌憚,要是來的是別人那就是清譽不保了。”

想著,她也沒多做停留。

許言兮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校門口,卻看見路燈下的許雲舟。

他看到許言兮出來下意識的看了看她的身邊。

許言兮溼潤的杏眼沒精力注意他這些小動作,嗓音沙啞。

“你今天怎麼來了?”

許雲舟看著她這副模樣也是好笑,說道:“今天這是被透支了?”

許言兮嗓音悶悶道:“沒辦法,今天晚上就沒有閒下來過。“

許雲舟終究還是不忍心,把她肩上的書包取下來。

半眯著眼的許言兮突然感到背後一涼,她警惕的轉頭看去卻只看到了空蕩蕩的路面。

她心想:“剛剛那是錯覺嗎?”

......

自從月考之後許言兮的名聲在這個年段就被捧得極高。

她的作文也被老師展示在了展示欄裡,治癒的文筆很快吸引了不少學生駐足觀看。

姜暮煙每次路過的時候也被吸引,即使她已經看過很多次了。

許言兮筆下的文字有著使人身臨其境的魔力,但文風確實溫暖治癒,將人帶到了新的高度。

宋餘成有幸看過她的文章,他覺得以後沒報考中文系都有點對不起她的語文成績和文筆,不過選擇什麼是她自己的決定,不管她的選擇是什麼自己都會陪著她。

但隨之而來的,也有不好的訊息。

不知道是誰把她生物那場沒帶工具最後卻進了考場的事情上傳到了校園網上,如今鬧得沸沸揚揚。

這也導致了許言兮被人以為是走後門的。

姜暮煙聽到這些言論氣的當場就要去廣播室嚎一嗓子。

蔣牧原及時拉住她,說道:”你那樣沒什麼作用,好好待著。“

葉子濯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沉聲道:“估計和上次那兩個女的脫不了關係。”

許言兮考完試玩的太嗨,要不是現在提出來她都快忘了這兩個人了。

她的預設倒是給了她們變本加厲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