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成績之後,大部分學生見自己考的不理想,奮發圖強幾周,但最後都是以失敗告終。

許言兮和宋餘成兩人是清閒的要命,他們不擔心成績問題,整天被老師叫著做事。

不過教導主任每次看到這兩人 就繞著走,許言兮不解的問道:“主任這是怎麼了,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就躲著我們走?”

宋餘成一臉無知,跟真的一樣,淡然道:“不知道,可能是上次的事情丟臉。”

許言兮信以為真,她對教導主任也沒有什麼好感,她倒是挺開心。

......

十一月初

江城的天氣越發寒冷,立冬將至,桐安卻熱鬧非常。

許言兮看著段意遠拿著報名表滿班跑的身影也是替他感到心累。

她收回視線,對著一旁的宋餘成說道:“運動會你不報名參加?”

宋餘成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眸望向她。

“你希望我參加?”

許言兮把他桌面上的牛皮紙拿過來,試圖轉移話題。

“你這稿子畫了這麼久還沒畫完?這怕不是給某人的禮物,做的這麼精緻。”

她的語氣裡不難聽出淡淡的酸味。

宋餘成打斷施法,說道:“別轉移話題。”

許言兮的小心思被看穿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此時的段意遠在一旁咳了一聲。

“咳,兩位要不要報個名?”他把手上的畢愛歌放到桌上。

許言兮乾脆利落的拒絕,她不想參加任何體育運動,主打一個懶。

段意遠期待的看著宋餘成,成哥肯定會成全兄弟的吧!

宋餘成沒第一時間寫名字,而是對著許言兮說道:“我們做個交易?”

許言兮饒有興致的挑眉問道:“你說。”

段意遠在一旁尷尬的挪開目光,心想:“這兩人能不能在意一下單身狗的感受啊!“

宋餘成的嗓音帶了些冬日的寒意,淡淡道:“你給我做後勤,我就報個長跑。”

許言兮把報名表遞到他面前,眼神示意。

宋餘成乾脆利落的把名字寫上,他果斷報了三千米長跑。

段意遠感激的看了一眼許言兮,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開口說道:“你要不來當後勤,這樣也能是順便照顧到其他運動員?”

宋餘成不悅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彷彿在說:班上又不是沒人的,別打她的主意。

段意遠只能訕訕退場。

許言兮看了一眼擺在圖書角滿滿一牆的運動會獎盃和獎狀感嘆道:“還真是什麼都是第一名,一班名副其實。”

宋餘成把黃色的牛皮紙遞到她面前,輕聲問道:“怎麼樣?”

許言兮實事求是,說道:“不錯,畫的很細緻。”

說完,她直接別過頭,不再搭理他。

宋餘成低笑,繼續說道:“你喜不喜歡?”

許言兮覺得真人莫名其妙,他明知道自己最喜歡的花就是梔子花,現在還故意這麼問她。

她的語氣立刻變得不善,說道:”你問我喜不喜歡幹嘛?又不是送給我的。“

後半句她說的很小聲,聽上去倒是委屈的不得了。

宋餘成受不了她這樣,安慰道:“這是給你的禮物,不過不能告訴你是什麼,上面有梔子花。”

許言兮猛地抬眸,不可置信的望著他,語氣裡是驚訝。

“給我的?生日禮物?”

宋餘成點頭示意。

許言兮頓時轉陰為晴,眉開眼笑道:“你還記得我喜歡梔子花啊。”

宋餘成心想:“這麼容易就不生氣了?”

他見到爸爸當初把媽媽惹生氣了,足足花了一星期才哄好,期間化妝品,大牌包不斷,那簡直就是要了半條小命。

他試探性的開口:“你不生氣了?”

許言兮拿著手上的梔子花圖紙看了又看,彷彿是很珍貴的東西一樣。

她一雙杏眼笑的如春天的江南春雨一般,溫暖智滋潤。

“你送我禮物,我還來不及開心,沒什麼好生氣的。”

見狀,宋餘成鬆了一口氣,他對著許言兮柔聲說道:“先把圖紙給我,這只是一個配件而已,真正的禮物不可能只送一朵梔子花給你。”

許言兮似是想到了什麼,拿起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她寫的簪花小楷,字型娟秀,透露著一股溫婉之意,但筆鋒凌厲,渾然天成。

“我怕你到時候把它送給別人,就在上面署名,你不介意吧。”

宋餘成看著她不安的行為在檢討自己是不是讓她太沒有安全感了。

“不介意,你沒必要擔心這個,除了你之外你沒見過我對誰這麼好。”

許言兮別開腦袋,沒說話,他說得好像也是。

......

運動會如期舉行。

為期三天,第一天是開幕式。

各班的表演人員早早的準備好,其餘同學則似乖乖的排隊。

高二排在後面,畢竟高三的學生不參加,運動會又是全校舉行,前面還有初中和高一的。

“兮兮,你為什麼不去?“

姜暮煙看著她們身上的服裝眼底滿是羨慕。

許言兮注意到她的目光,淡淡道:“你還不如直接說你為什麼沒去,你不就是饞人家的衣服嗎,大不了到時候我做一件給你。”

她這話說的輕輕鬆鬆,靠在她身上的姜暮煙不相信的看著她。

“你還會做衣服?”

許言兮點頭,她的母親就是設計師,不過後來因為設計的服裝太過於籠統了被開除了。

她從小耳濡目染,,多少也學會一些。

姜暮煙的嘴巴長成了‘O’字形,崇拜的說道:“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許言兮擺擺手,說道:“寫小說算嗎?”

她確實有在寫小說,而且是完結了一本書的作者,她還拿到了不少稿費,現在那本書可是經典的存在。

姜暮煙激動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語言來描述,直接上手抓住她,說道:“你真的是太優秀了!“

許言兮輕輕撥開她的手,安撫地說道:“別太激動,我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作者,沒什麼難度。“

姜暮煙撇撇嘴,語氣篤定地道:“你的話我一點都不信,讓我回憶一下。”

說著,她還真閉上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她幽幽開口,語調都的驚訝。

“你不會是小說《宿命》的作者,梔子吧?”

許言兮眸光微動,隨後否認道:“你太高看我了。”

姜暮煙眉心微蹙,說道:“可是你的作文的文風和她真的好像,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良久,她才認命的說道:“也對,她的宿命可是現在的熱銷書本,誰看了不說一句笙禾虞城簡直就是BE的天花板。“

許言兮訕笑道:“確實慘。”

兩人正說著話廣播裡響起了運動員進行曲。

他們悠閒的坐在臺階上,看著初一的小朋友朝著主席臺前走去。

許言兮兩人坐的位置比較高,她的目光總是若有似無得落在一人身上。

入目無他人,四下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