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岑以南向身邊的翟衍和魏黎說了一聲,就向江秉爭走去。
旁邊的翟衍和魏黎也順著岑以南的目光看到了江秉爭,魏黎看到江總來了,想到了什麼,正要識趣地退到另一邊,卻忽然看到江秉爭大步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岑以南看到秉爭靠近他也沒停下,不由怔了一下,停在一邊,看到他朝後面的翟衍和魏黎走去。
江秉爭大步走到他們面前,唰地一聲拔出了一旁《執劍人》展區上放著的劍,劍指著魏黎冷冷說道:“決鬥吧。”
“……”魏黎欲哭無淚,上次就是他和岑總聊的密切了一點,結果就被江總私下裡警告了。
這一次只是聊了一會恐怖片,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岑以南、翟衍和一旁的其餘眾人全都呆滯了一下,看著江秉爭手中指向魏黎的道具劍,這、這是什麼情況?
岑以南電光火石之間想到江秉爭可能是犯病了,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他連忙走上前,想拿過江秉爭手中的道具劍卻發現拿不動:“秉爭,怎麼了?”
江秉爭卻根本沒看他,劍尖往上抬了一點,對魏黎冷冷道:“決鬥,敢嗎?”
魏黎嚥了下唾沫,看著眼前的道具劍,不知道是該緊張還是該滿頭黑線:“額……不敢、不敢。”
岑以南正以為江秉爭聽進去了,卻見江秉爭看著只有枕頭和被子、其他空無一物的整潔大床,僵硬地一動不動,臉色似乎極為黑沉。
昨天江秉爭走了以後,他是把江秉爭床上窩成一個“巢”的所有衣物以及其他東西都收拾好了,重新放回了原位,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似乎不妙啊……
“……”算了。
江秉爭不說話,一直大步走進臥室,才將他放了下來。
“!”江秉爭被他主動吻上,眼中燃起了闇火……
岑以南:“……”
岑以南正要說什麼,就聽到“咔噠”一聲,江秉爭解開了西褲皮帶的卡扣,眼神危險地向他走了過來。
看到自家岑總被江總拉走的林文很淡定,對目瞪口呆的其他人微笑著說:“江總剛出差回來,想岑總了……順便跟大家開了個玩笑。”
岑以南呆了一下,隨即看了看魏黎,似乎反應了過來:“……啊?……”
因為他的病,似乎好久都沒有了,他也有些想了……
旁邊的魏黎連忙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江總真會開玩笑,呵呵……”
江秉爭的眼中彷彿在醞釀著深暗的風暴,他忽然放下手中的劍,拉著岑以南的手就往會場外大步走去。
事後。
那不然呢?難道還真有人認為江總拿個道具劍和人決鬥?哈哈哈。
都老夫老夫了,岑以南伸手攬住了秉爭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呵……”江秉爭冷笑著,覆身上去,“看來,得徹底餵飽你……”
岑以南心中咯噔一下,隱約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呵……”江秉爭冷笑了一聲,“看來,是還沒有餵飽你……”
江秉爭終於將視線投向了他,眼眸深暗含著不知名的危險:“你不是已經吸到他的了嗎?”
江秉爭拉著岑以南大步離開了會場,把岑以南塞進車子裡,命令司機開車回去,一路上臉色黑沉地坐在岑以南身邊,一言不發,氣場低沉。
\&好,很好。\&江秉爭臉色鐵青,咬著後牙根,緩緩地點頭。
“你把我給你築的巢毀了?”好一會兒,江秉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轉頭,黑沉的目光看著岑以南,磨著後槽牙說道。
“其實、其實是這個太亂了,就收拾一下……”岑以南被江秉爭一把抱起,還在試圖跟他解釋。
至於江總剛出差回來就把岑總拉走的事,見識過上次白月光事件的眾人倒是都沒覺得有什麼……
\&不對!\&岑以南突然想到了什麼,光裸的手臂從被子中伸出,對江秉爭問道,“魏黎……他有氣運嗎?”
岑以南:“……額,不是。”
岑以南:“……”
岑以南也顧不上其他,好在現在文博會到了下午後半段,也不需要他親自坐鎮了,他連忙對林文使了個眼色,就和江秉爭離開了會場。
岑以南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就發現自己被他抱了起來,他連忙將雙手攬住他的脖頸,對他說:“秉爭,其實我沒有要吸他的氣運。”
就這麼忍不了嗎?
岑以南被他吻得很快喘不過氣了,連忙用力推開了他,江秉爭被他推開,臉色沉得不像話,果然是在別人那裡吸夠了氣運嗎?
他突然一把將岑以南打橫抱起,向樓上走去。
只不過是出差了一天,離開了他一個晚上,他就去吸別人的氣運了!
其他人一回想也是,江總拿劍指著人的一幕,不就是《執劍人》預告片裡的一幕嗎?只不過預告片裡這一幕沒有臺詞,是緊張氛圍的旋轉環拍,江總似乎……給加了臺詞。
岑以南看了看前座的司機,也不好在這時透露出江秉爭的病,和秉爭說氣運什麼的,只好等回家再說。
“我只想吸你的。”他說道。
江秉爭原本略舒緩了一些的臉色立刻又重新變得鐵青,他翻身壓住岑以南,咬牙切齒地道:“你還在惦記著他的氣運?”
他這時突然想了起來,江秉爭為什麼覺得魏黎有氣運?在江秉爭的世界觀裡,還有其他人有氣運嗎?那什麼、天命之子不是隻有他一個嗎?
回到家,剛關上門,岑以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江秉爭就把岑以南抵在了門上,捏著他的下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有點漫長,還帶著股狠勁兒,像是要將岑以南吞吃入腹似的。
他想了想,覺得不能跟秉爭講道理,又小聲說道:“他的不好……我想吸你的。”
一旁的翟衍雖然感覺好像有哪兒不對,但還是幫忙打圓場地笑道:“沒想到江總也看過《執劍人》的預告片,還會自己給裡面加臺詞。”
岑以南想了想,貼近秉爭耳邊小聲說道:“我想吸你的氣運……我們回去吧?”
又一次事後。
岑以南忍不住了,推開了還壓在身上的江秉爭:“不是,我是說……魏黎他有氣運嗎?你為什麼覺得他有氣運?”
江秉爭不滿地被他推開,聽到他這個問題,突然想起妻子只知道吸氣運,還不知道姓魏的真實身份,想了想,對妻子揭開了這個世界的可怕真相:
“他當然有,你不是吸到了嗎?他是這個世界的黑暗之子,一個邪惡的反派。”
岑以南:“……”
世界觀真完整,甚至還有反派……
岑以南斟酌了一下,試圖勸說他:“你是不是弄錯了?他只是一個拍恐怖片的……”
“拍恐怖片的還不恐怖?”江秉爭眼睛睜大,難以理解他的想法。
岑以南:“……”
好吧,對江秉爭來說,的確挺恐怖的……
岑以南想了想,對他說道:“這個黑暗……額,黑暗之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江秉爭語重心長地把事實真相告訴了不懂事的妻子:“他一直在故意接近你,試圖打倒我,奪取我的氣運,成為新的天命之子。”
“啊……那事情還挺嚴重的。”岑以南只好這麼幹巴巴地說道。
“呵,”江秉爭輕蔑地冷笑了一聲,“他是在痴心妄想,在我面前,他只不過是一隻手就可以捏死的螞蟻。”
他看向岑以南:“你也看到了,他弱得甚至都不敢和我決鬥。”
“額,”岑以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是看到了……”
他想了想,江秉爭為什麼會對魏黎有這麼大敵意呢?他說魏黎一直在故意接近自己,自己還想吸魏黎的氣運……
難道是因為自己一直和魏黎走得比較近,經常聊一些恐怖片的事,秉爭他……吃醋了?
岑以南迴想以前他和魏黎聊天時江秉爭的反應,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秉爭有什麼吃醋的表現,好像沒覺得他吃醋啊?難道秉爭他表面上一切如常,其實心中一直都在默默吃醋嗎?
岑以南看向江秉爭。
“又想要了?”江秉爭挑了挑眉,伸手撫上他的唇瓣,眸光晦暗,“你這個飢渴的小妖精……”
“……”岑以南眉頭跳了跳,推開了他,“我不想要,吸夠了,真的吸夠了。”
現在也沒法問江秉爭了,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哦?”江秉爭呵呵一笑,攥住他的手腕,低頭向他吻去,“欲擒故縱?”
岑以南:“……”
江秉爭給妻子注入了很多氣運。
直到岑以南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昏昏沉沉的,方才暫時罷休。
岑以南迷迷糊糊地被江秉爭抱去浴室,在浴缸裡就睡著了,連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天邊已經隱隱發白。
一覺醒來已經不知道白天黑夜,窗簾拉得緊緊的,隱約從縫隙透出點點亮光,身邊是空的,江秉爭不在。
岑以南開了燈,坐起身看到已經中午十二點了,他拖著痠軟的身體起床洗漱,還有些腿軟,真要命……
換了家居服,他下樓沒看到江秉爭的人,轉頭就看到江秉爭正在廚房裡面做飯,隔著廚房的霧面門,能隱約看到他忙忙碌碌地切菜煮湯的身影。
岑以南走向廚房,推開廚房門。
“醒了?去餐廳坐著,馬上就好。”江秉爭聽到動靜,回頭看到他過來了,對他說道。
岑以南怔了一下,這和平時一樣日常的一幕讓他有點恍惚,一時幾乎都要以為江秉爭恢復正常了。
他沒有聽江秉爭的去餐廳等,而是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忙活的身影。
江秉爭忙了一會兒,發現岑以南還沒走,他不由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活計擦了擦手,走到岑以南面前捧起他的臉,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
吻完,他低聲道:“果然還是沒有餵飽你……”
“……”岑以南什麼溫馨日常的心思都沒了,抽著眉角說道,“餵飽了,真的……”
江秉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回去繼續做飯。
岑以南想了想,也沒有再在廚房呆下去,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想到昨天魏黎平白無故就被拿劍指著,給魏黎發了條資訊:“昨天抱歉,秉爭他有點誤會。”
沒想到那邊魏黎秒回:“害,沒事兒,江總也不是第一次瞎吃醋了,你們解釋清楚了就行。”
不是第一次?岑以南意識到江秉爭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和魏黎說了什麼,連忙問道:“不是第一次是指?”
魏黎這才想起岑以南不知道這事,回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上次拍《民國詭影》我和你不是經常討論嗎?可能聊的有點頻繁,江總警告了我一次……不過也就是口頭說說,沒什麼實際影響。”
岑以南沒想到還有這事,他不由對魏黎感到有些愧疚:“抱歉……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他和魏黎又聊了一會兒,心思複雜地放下了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江秉爭端著燉好的湯過來,在餐廳上好了菜過來叫他:“南南,吃飯了。”
岑以南怔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南南?生病以前秉爭經常這麼叫他,不過生病以後……他看向他:“你叫我什麼?”
“南南啊,怎麼了?”江秉爭奇怪地看著他,說道,“快過來吃飯。”
岑以南現在已經吃夠了教訓,不會一下就以為江秉爭突然病好了,他試探地說道:“魏黎……”
江秉爭的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他臉色鐵青:“你還在想著吸他的氣運?”
“……”果然,病還沒好。
岑以南就知道會這樣,他想了想走過去,抱住江秉爭親了親他:“我是說……我對魏黎的氣運不感興趣,和他只是恐怖片同好。”
“我只想吸你的氣運,”他又親了親他,看著他說道,“因為……我愛你。”
江秉爭的耳朵突然火燒一樣地紅了起來,這火就像是一下燒到了他的心裡,讓他的心都燙燙的,像是要融化了。
“你……我知道了,快吃飯吧,”他偏了偏頭,像是被他含滿溫柔愛意的視線灼到,避開視線說道,“吃完還有事。”
岑以南狐疑地看了看他,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了還是假知道了,只好先和他一起去餐廳。
至於教育他不要亂吃醋、亂警告別人的事,還是得等他病好再說。
不過,吃完還有事?吃完飯還有什麼事嗎?
吃完飯後,岑以南很快就知道還有什麼事了。
兩天兩夜,整整兩天兩夜啊!
整整兩天兩夜,岑以南就沒從床上下來過。
吃完了做,好不容易洗完澡該睡覺了在浴室裡還在做,醒來以後還在做,飯被江秉爭端到床邊,水被他喂到唇邊……
昏昏沉沉的兩天兩夜,岑以南都分不清白天黑夜了,模模糊糊地好像是到了第三天……
又一次給妻子注入了很多很多氣運,江秉爭抱著岑以南,勉為其難地親親他,低聲道:“南南,這回滿足了吧,我的氣運怎麼樣?”
他說著,低頭往下親去,還想再繼續:“再給你點兒吧。”
這個迷人的小妖精,竟該死的甜美。
岑以南:“……”
岑以南額角青筋跳動,無力的手指在床單上蜷了又蜷,終於攢了些力氣,伸手把江秉爭推開,然後一腳把他踢下了床。
江秉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