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簡留在偏殿後,瑾初又來到了那處結界破損處。

剛想出去,鼻子卻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麼東西?

皺皺鼻子嗅了嗅,一股刺激性氣味不斷地闖入。忽然,瑾初目光一凝,疑惑地盯著結界破損處那紅色的不明液體。取出根杆子,剛想探探。

“嗷——”

結界外巨獸突然吼了一聲,因為處在結界破損處,它的吼聲洩了些進來,恰好能讓她聽見。

瑾初聽見這吼聲,突然想起一些事!

浩然宗上下只有它一隻活物,那這地方的古怪它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但想起之前被它打趴在地上的經歷,瑾初忽感身上隱隱作痛。

累了,想擺爛。

白令牌似察覺到她的走神一般,忽然狠狠一震,想從她手裡逃出!

瑾初下意識地鬆開,意識到什麼,又迅速握緊,幸好她速度快,抓了個尾巴。

白令牌不甘心,不斷在她手中顫動。瑾初手裡像抓了條出水的魚一樣,扭來扭去。藍穗許是能量不足,已經沒動靜了。

瑾初不耐,想將它放空間裡,但這次卻不知為何,無論如何也放不進去,她只能一手捏著一枚,還得防止它們互相“吞噬”。

……

上官瑾瑜挖了好幾處藥園的神植後,越來越興奮。

好想一直留在這,這地方的植物都沒見過!這就是神界的嗎?

靠自己修煉飛昇神界還不知道要多少年,但現在,他還沒飛昇就能碰神植了!

上官瑾瑜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激動,想繼續前往下一個地方,但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何神植了,好像一夕之間突然消失了一樣。

怎麼回事,他明明記得,這地方應該有一株開著白花的神植,怎麼不見了?

上官瑾瑜蹙眉,此處也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白令牌卻突然白光大閃,瞬間將他包裹住!

看著手腕上那株小小的樹苗,陸廷皓鬆了口氣。忙了這麼久,終於讓它認主了,也不枉費他的一番心血。

想起金色令牌告訴他的資訊,陸廷皓勾了勾唇。

心念一動,腕上樹苗微微一顫,他識海中突然出現幾十道令牌的位置資訊。

陸廷皓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頭,下一刻,突然想起上官瑾初,想起她第一個入秘境,第一個破媚術,想起“藍金白綠銅”,陸廷皓心神一動,在識海里尋起藍色令牌的位置。

白的,綠的,綠的,銅,銅……銅……

沒有,還是沒有?!

怎麼回事?!

藍令牌在哪?

上官瑾初在哪?!!

陸廷皓悚然一驚,找不到,還是找不到!

難道她得了更了不得的東西?不對,金牙說浩然宗裡最厲害的東西就是這樹了,她不可能再有其他的!

金牙,也就是他手裡的金色令牌,之前他從沒在意過他的名諱,但自從那金色令牌告訴他浩然樹的資訊,助陸廷皓獲得浩然樹後,他便自然而然地稱它為金牙。

“金牙,為何不見藍牌?”

陸廷皓晃著手裡的金色令牌。

金牙牌上紋路變了變,陸廷皓腦中現出它要告訴他的話。

‘藍牌目前未被記錄在浩然樹上。’

“還沒被記錄?”

金牙告訴他,浩然樹是浩然宗的立宗之基,所有浩然宗門徒都會被記錄在它身上,得到了它,就相當於得到的了一個立宗基石。

立宗基石是神界每一個想要建立宗門的必須之物,當年浩然宗的創立者就是憑它建的浩然宗。

不過時過境遷,浩然宗已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故才會意外流至下界。等待時機,等待有緣人開啟。如今,誰得了浩然樹,誰便是這浩然宗的主人!

但現在金牙告訴他,藍色令牌未被記錄在冊,她的位置也無法知道。陸廷皓確定,藍色令牌在上官瑾初手裡,但她為何不用,他不知道,這資訊讓他隱隱不安。

緊緊撰著金牙,陸廷皓下意識看向腕上浩然樹處。

綠色的訊息樹苗安然不動,幽綠色的靈光意味不明……

唯一一個活物!

瑾初再看想起那趴著的巨獸便是眼中畏懼全無,取而代之的是興奮。

說不定它可以幫她傳一下訊息……

看了看兩手中的令牌,咬咬牙,不管了,告訴瑾瑜他們訊息更重要!

瑾初扔下兩枚令牌,取出機關鳥,將之前準備好的玉簡又復刻了幾百份,將它們一一固定在機關鳥、傀儡獸和所有她空間內能動的東西身上。

弄好後,瑾初站起身,想要出去。卻發現被她扔出去的兩枚令牌一動不動,好像之前白令牌的震動是幻覺一般。

瑾初眼神一凝,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剛剛扔的時候瑾初是隨手一甩的,竟沒注意到把它們扔到了結界破損處那紅色液體上。

白令牌之前的動靜絕不是幻覺!那現在它沒動靜,是已經“吞噬”完了,還是這紅色液體……

瑾初不知道白令牌為何不動,但這兩樣東西擋她路了,用手拿,又不知道這液體是什麼東西。瑾初再次將之前的杆拿出來,想把令牌挑到另一處。誰知碰到紅色液體的面積越大,白令牌的身形也越來越黯淡,藍穗輕而易舉地被她挑出。

難道這紅水是白令牌的剋星?

看著白令牌越變越透明的樣子,瑾初忽然想到。

最後,隨著時間的消散,白令牌突然變成一顆白色的圓珠子!

瑾初用其他東西試了試,見紅水沒什麼特別危害,便直接上手將白珠子取拿起。知道時間緊迫,她並沒有多看,而是試著把它放進空間裡,這次白珠子沒什麼反抗地進了空間。

瑾初頓了頓後,將注意力放在紅水上,現在她最需要的是紅水,是可以剋制白令牌的紅水!

取出一玉瓶,收集滴落在地上的紅水,見它能夠被玉瓶吸收,瑾初悄然鬆了口氣。

這玉瓶是仙界的乾坤瓶,別看外形小小一個,裡面卻內有乾坤,瓶中可海海納百川。

瑾初將結界內的紅水全收進玉瓶中後,見結界外還有,但許是她身在結界內的原因,並不能吸收外面的紅水。瑾初無奈,只能趴過去,見那巨獸仍在打盹,便謹慎地取出玉瓶,小心翼翼地收集起紅水。

……

“怎麼回事,我明明看見神器就放在這的啊?”

“神兵呢,我的神兵呢?!!”

“幻境嗎?”

就在陸廷皓把好浩然樹收進腕上的那一刻,浩然宗內除了瑾初看見的“守門獸”和仙界進來的人,所有活物都消失了,就連所謂的“神兵利器”也不見蹤跡。

上官瑾瑜發現那白花不見後,忽感不對,在白光將他轉移到另一處地方後,第一時間檢視自己放入空間的“神植”。

開啟盒子,卻見裡面空無一物。

!!!

上官瑾瑜一驚,臉上全是不敢相信的樣子。把藥盒全取出,一個一個地開啟放置“神植”的盒子。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全是空的!

看著空蕩蕩的盒子,上官瑾瑜忽然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非常憤怒,目光不善地盯著白令牌。到手的神植飛了,這對一個對植物感興趣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只是剛剛還有些許動靜的令牌此刻卻一動不動,好像之前所有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覺一般。

難道是他不小心入了幻境了……

上官瑾瑜迷糊了,深吸口氣,努力不去想剛剛幻境中的“神植”。手一揮,便將藥盒全部收回。

算了,既然是不小心入了幻境,那他走就是了……

此時,用了令牌的人也只以為自己進了幻境,一時間只覺得這神殿不愧是“神殿”,其中幻境竟如此逼真!

——

趁著巨獸還在打盹,瑾初忙進結界內撿了藍穗,將“要死不活”的它掛在腰間。藉著它的“勢”走到那妖獸身邊,取出湖中劍,小心翼翼地握著它一撮毛髮,舉起劍便要割。

割了半天,毛髮竟一點損傷也沒有!

“呼——”

初身側忽吹起一股刺鼻的熱氣,瑾初心神全放在這堅硬的毛髮上,也沒覺哪裡不對。

“呼呼——”

熱氣越來越近……

什麼東西,怎麼那麼臭?

瑾初皺眉扭頭,忽見一隻燈籠大的眼睛目光不善地盯著她手裡的劍,瑾初差點沒被嚇死。

連忙收了劍尷尬一笑:“誤會,哈哈,都是誤會。”

巨獸自是不信,“呲”地一聲打了個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