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五公主也有弱點

玉蟬和丹蕊去安置兩位公主的隨從，小採和蘭絮兒則將兩位公主請進客廳上坐，倒上茶水。

姜衿雪還好，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淺笑地抿了一口，禮貌誇茶水不錯。

姜姈風則是一飲而盡，外面天氣有些熱了，她左左右右地打量姜挽月的屋子，語氣格外挑剔：“九妹妹啊，早知你是國師的徒弟，我就號召大家給你送喬遷禮，保證將你的客廳裝扮得漂漂亮亮！”

姜挽月連忙道：“不用不用，兩位姐姐過來所謂何事啊？”

姜姈風看了一眼小採和蘭絮兒，神神秘秘地低聲說：“你現在被關在宮裡，是不是格外思戀赫連曜啊？我有辦法將他叫進宮來，讓你們相見！”

姜挽月嚇了一跳，“我幹嘛要見他！我又不喜歡他！”

兩位公主相視一顧，互相交換眼神，“九妹妹，宮裡都傳遍了，你莫不是害羞啊！”

姜挽月站了起來：“豈有此理！五公主的話你們也信？我現在就去找她！”

姜姈風仔細看姜挽月的表情，發現她不似作偽，馬上說：“我和你一起去！”

“二姐姐，這事還是讓九妹妹自己去處理吧！”姜衿雪說。

她不想捲到這些無聊的風波里去，婉貴妃一直奉信以和為貴。

“為什麼啊？既然是姜洛花搞得鬼，我這個當二姐的，就應該幫九妹妹，去給她點顏色瞧瞧！”姜姈風義正言辭地說道。

姜挽月按住兩人：“兩位姐姐稍安勿躁，這事兒本就是我和五姐姐之間的過節，我自己去處理！”

姜姈風這才作罷，“那行，要是你解決不了，都可以來找你未來的師孃我！”

這話一出，姜挽月神色大變，她陰沉地看著姜姈風，後者呵呵乾笑兩聲：“啊呀，我又說出話了？”

“出去，你給我出去！”姜挽月去推姜姈風。

“我自己會走！你這孩子真是，一點都開不得玩笑嗎？”

院子裡，站著坐著閒聊的丫鬟婆子們，看到姜挽月推她們的二公主，都驚呆了。

“別退了，我走，我走還不成嗎？”

一大幫人跟著離去。

路上，兩位公主並排走前面，姜姈風無語地對姜衿雪說：“我怎麼一說當九妹妹師孃，她就這個表情，還趕我出門，沒大沒小！”

四公主姜衿雪回：“誰叫你在人家剛回宮的第一天，就找她麻煩！”

姜姈風無語：“誰知道她是國師的徒弟啊！那天我本來在睡懶覺，母后非拉著我給她接風洗塵，我就很煩嘛！”

姜衿雪笑了：“你這性子，遲早會惹出大麻煩！”

宮裡的娘娘公主們，哪個不是謹言慎行，就二公主這個皇后嫡女，隨性而為，活得率直又灑脫。

“切！才不會！母后疼我，父王也最喜歡我，我才不怕你呢！還有大哥，也對我很好！”

“對了，我要出宮去找大哥玩！”姜姈風興高采烈地說。

所有人都離開了玉露宮，姜挽月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小採和蘭絮兒頭都暈了，“公主，你在想什麼？”

“我想見父王，我還想讓五公主付出代價！”姜挽月說。

小採一臉疑惑：“公主，何必呢？”

早上姜挽月被慕瀾塵叫去摘星樓，小採雖然沒有跟著去，但她一聽說西域三皇子的事，就知道慕瀾塵叫姜挽月所謂何事！

慕瀾塵總是神神秘秘的，但小採絲毫不懷疑他的能力。

姜挽月說：“你不懂，師父雖然能幫我，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

父王不來找她，她要親自去找父王。

她想知道，父王心裡到底有沒有她這個女兒。

想到這裡，姜挽月終於坐下，吩咐玉蟬：“幫我梳妝，最好幫我畫一個悽慘的妝容！看上去哭過的那種最好！”

玉蟬和丹蕊都很會梳妝，兩位丫鬟一起上，不一會兒，一個楚楚可憐的姜挽月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沒多時，天齊陛下姜煊赫的書房外，就跪了一個單薄的少女。

何鴻正在給姜煊赫揉太陽穴，他一邊揉一邊說：“陛下，您近日來思慮頗深啊，老奴您這頭可是有些日子沒痛過了。”

大太監的手法很是綿軟，按得人很舒服。

姜煊赫哼了一聲：“各地的前朝餘孽又開始蠢蠢欲動，真是一沒完沒了的蒼蠅……”

“陛下，九公主求見！”

姜煊赫眼睛眯了起來，“她來幹什麼？”

何鴻停止按摩，小太監又說：“九公主跪在石階上一動不動很久了。”

姜煊赫聞言眉頭就是一皺：“不見，宣她和親的聖旨很快就擬訂了，眼不見心不煩！”

那些如影隨行的前朝餘孽屢屢生事，讓他煩不勝煩。

姜挽月就應該被嫁去西域，這樣也絕了那些人的心思！

不！她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生！

何鴻沒什麼言語地重新為皇帝按摩，姜煊赫舒服地喟嘆一聲：“何鴻啊，你說，我是不是對九公主太殘忍了？”

中年太監眼皮一跳：“哪裡的話呀，陛下，你是天齊的救星，百姓在陛下的庇佑下才得以安居樂業，九公主這樣的身份，也是沒法子呀！”

姜煊赫笑了起來，“你就會說大話哄我！”

黃門小太監纖細的聲音再度響起：“陛下，國師大人求見。”

姜煊赫癱軟的身軀一下子坐得筆直：“快請，請國師進來。”

御書房外，姜挽月跪在地上，淚眼朦朧地看著慕瀾塵的背影走進御書房。

剛剛兩人擦肩而過，姜挽月能察覺到師父的視線在她身上短暫地停留。

師父會覺得她不自量力嗎？

小太監在一旁語重心長地勸慰道：“九公主，陛下公務繁忙，改日再來吧，不要倔了，陛下今日不會見你的。”

姜挽月點點頭，在小太監的攙扶下，一臉梨花帶雨地站了起來。

她想哭，卻也沒那麼想哭。

姜挽月最後淚眼朦朧地看了一眼御書房的大門，交握的雙手，指甲陷進掌心。

小採默默地跟著姜挽月回到玉露宮，到了房間她才憤憤不平地說：“公主，我們不稀罕陛下的憐惜！你堅強一點，至少我們還有國師！”

至少國師大人站在公主這一邊。

姜挽月眼角紅紅地說：“可是這樣，我就沒辦法讓五公主付出代價了啊！”

她拿的牌還是太少，五公主背後有麗妃，有父王，所以她敢明目張膽地坑她。

小採眉毛蹙起，突然靈光一閃：“五公主也不是沒有弱點！”

這話一出，姜挽月也想到了，“百里定武！五公主喜歡百里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