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洞口,朱羽為他們能熬過一個晚上而慶幸,隨著太陽的冉冉升起,洞裡開始變得明亮起來。
這一夜朱羽並不敢放心沉睡過去,只緩緩迷瞪了幾小時。他一直在等待著天亮的到來,他從未感覺早上的陽光是如此美好,如此令人生喜,因為在此時此刻它代表的是希望。
於楠還伏在朱羽肩上睡得正香,朱羽生怕吵醒她,也不敢動,而是望著洞口的晨光發呆。
過了一會兒,於楠醒了,發現頭正枕在朱羽肩頭,她有些內疚地說:“真對不起,靠著你就睡著了,肩膀是不是很麻···”
朱羽笑著說:“沒關係,你養足精神就好,我們還有很長路要走呢。”於楠不知道這對於朱羽來說是享受的,過程是甜蜜的。
於楠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輕輕朝他微微笑著表示謝意。
這時,胖子也睡醒了,揉著眼睛看著我倆,說:“你倆是早醒了啊!”又看著洞口激動地說:“我靠!天亮了,我們真的熬過了一宿。簡直跟真人密室逃脫一樣刺激啊!哈哈”他興奮道:“我們接下來是洞穴探險嗎?”
看來他把眼前的窘境看做了探險遊戲啊。朱羽想。這惹得於楠都樂個不停,不得不說,二胖真是個樂天派,能給身邊的人帶來歡樂。
三人休息過後稍作調整,站起來抖抖肩,踢踢腿,在堅硬的地上躺了一晚,身子僵硬痠痛,但朱羽感到自己的腿傷已經好了一大半,不像昨天一般疼痛難忍了,簡直太好了!
休息過後,朱羽向洞外面望了一下太陽,此時大概是早上八九點的樣子,三個人便決定繼續深入洞穴,看看會發現什麼秘密或意外之喜。
朱羽他們繼續保持隊形往裡走,由於洞的頂部並未封死,從石縫間依舊可以透出太陽射出的縷縷陽光,照射在洞裡的地面上形成大大小小的一塊塊光斑,這使得他們能夠大概看清洞裡的走勢,洞裡空間很大,底部坑窪不平,蜿蜒曲折。朱羽他們從一個洞裡鑽進另一個洞裡,跳上跳下好不費力,可越深入洞穴,空氣就越溫暖潮溼,水汽也越來越大。
巖壁上開始不時有水滴滲出,而且洞的底部開始出現有些小的水窪,有些水窪連在了一起就變積水潭,朱羽的耐克運動鞋已經快要完全浸溼了,真可惜了這雙限量款的球鞋,他們腳踩在上面,就會發出“吧嗒,吧嗒”的腳步聲和迴音,在這鬼氣森森,靜謐的洞穴裡顯得動靜極大,有些格格不入,不時還有迴音傳來,很是瘮人。
除此之外,朱羽還隱隱聞到一股腥臭味,飄忽不定,時有時無,而且越往裡走腥臭味越濃,朱羽心想這臭味是打哪來的,他一沒有在洞裡看見動物腐爛的屍體殘骸,也沒有看見其餘可怕生物啊。於是扭頭問二胖:“胖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腥臭味兒?”
二胖嗅嗅鼻子說:“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股子臭味。”
於楠此時也聞到了,用袖子堵著鼻孔說:“這味道怎麼那麼沖鼻,一股一股的。”
朱羽仔細辨別著臭味來源,左問問右嗅嗅,卻無意撇見積水潭裡有好多不知是什麼的黑白色不等大小顆粒,起初他以為那是潭中的石塊,但仔細一瞧並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它們大的有小西瓜那麼大,小的如同棗子大小,密密麻麻堆疊了整整一潭底。
朱羽蹲下來拿起了小小一顆石粒,仔細觀察著,那些石粒雖堅硬,但比起石子來說還是略顯圓潤光滑,他指著那些顆粒,招呼小胖和於楠,“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麼?”
沒想到二胖一看知,說:“嗨,這是蛇的糞便嘛,我爺爺以前養過這東西。”隨後又驚恐地道:“等會兒,不對啊!蛇的糞便一般沒有這麼大的呀,我從沒見過西瓜大的糞便!”
朱羽:“你肯定這是蛇的?不會是別的動物的?”
二胖皺著眉再仔細一看,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我確定這是蛇的,不管從顏色還是氣味上都能確定,但只是它有點超乎尋常的大,一般大蛇糞便雞蛋大小已經差不多了。蛇一般消化很慢的,能產出這麼多便,數量應該很龐大啊!而且它們生長的年頭看來已經很長了。”
“這麼說來,這洞穴裡一定有蛇了。而且這裡很可能是他們的窩!”朱羽推斷道。
二胖和於楠頓時臉色變得很難看。
頓時他們有了打退堂鼓的念頭,於楠說:“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朱羽看著這些蛇糞,頭皮發麻,也想逃離,但是轉念一想,他們都走了這麼深了,難不成就要因為幾個蛇糞扭頭跑掉嗎?學校把他們幾個丟在這裡一定有事情,他們不能就這麼認慫回去。一定得弄個明白,還要找到其他同伴,所以他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朱羽對於楠說:“學校把我們扔到這裡一定有蹊蹺,我們得弄明白,不然就沒法逃出去了。”
二胖也強裝鎮定,勉強笑著說:“是啊,是得弄明白,不然我們白走這麼遠了,我們在走走,如果發現不對頭,就立馬掉頭。”
二胖倒沒有退卻的意思,只是看見這些超乎普通的蛇糞有些後怕,但為了能弄個明白,他還是選擇堅持下去,充個好漢。
於楠:“好。我聽你們的。”
朱羽其實一直都很佩服於楠的膽量,在血祭的時候他就見識過,在同齡他認識的女孩子當中,還沒有於楠這麼膽大的,一般都是嬌小柔弱的偏多,也許偏偏是於楠這樣的個性才會使朱羽對她產生好感,會讓他產生保護慾望,可於楠偏偏屬於堅強的型別,這使他對於楠有些心疼,有些愛憐。
朱羽的心裡其實也一直在打鼓,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也不知道前方的道路該怎麼走下氣,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但為了於楠和二胖,阿欽等兄弟的情誼和安危,他願意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