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過飯,顏雪坐到沙發上,她的手機就響了,是媽媽打來的電話:

“喂?”

“水靈啊,你江鳴哥哥回國了你知道嗎?”

顏雪愣了一下:“不知道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就回去了,可是一直沒有他的訊息,這孩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媽和你叔叔都擔心呢。”

“媽媽你別擔心,我打聽打聽他,到時候讓他跟你們報平安。”

顏湘華這才放心,顏雪又跟她說起了自己親爹鄭耀城的事。

媽媽卻是出奇的平靜,只說:“水靈你都這麼大了,又是結了婚的人,這些事你可以自己做主的。”

顏雪答應著掛了電話,這才看向陸今安,他一直在自己身邊,想必都聽到了。

“怎麼辦?”顏雪問他:“江鳴哥哥也算是我的親人,老公你幫忙找找他好不好。”

“不急。”陸今安聲音淡淡:“你先告訴我,為什麼對那個男人那麼上心。”

顏雪眼裡的焦急讓他心裡感到一陣不爽,很不爽!

小姑娘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這麼關心,她只能關心自己,只能為自己著急。

顏雪抿了抿唇,知道狗男人又吃醋了,她忙道:

“不是我上心,他也算媽媽半個兒子,我怕媽媽太擔心他傷了身體。”

陸今安聽她這麼說,也覺得有點道理,答應道:“放心吧,找到他不難。”

顏雪這才鬆了口氣,主動去抱他的脖子:“謝謝你呀,我就知道老公最厲害了。”

陸今安一聽這話,剛剛還板著的一張冷臉這會兒已經抑制不住的唇角上揚了。

顏雪這個小妖精,每次只要稍微哄一鬨自己,他的心立刻就不值錢地融化成一汪水了…

“知道就好。”陸今安一把抱住她的腰,啞著嗓子說:

“外面壞人那麼多,只有老公才能保護好你。”

話音剛落,顏雪就又被他吻上了,陸今安瘋狂在她口中探索,發洩自己的佔有慾…

——

第二天,陸今安在家陪了顏雪一整天,這才去了公司。

他答應小姑娘的事就一定會做到,所以去了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去查江鳴的下落,順便也查查他這個人。

江鳴的爸爸江盛,也就是顏雪的繼父,原本在國內也是上市公司的大老闆,後來帶著顏湘華去了國外發展。

江鳴一直都是他很得意的兒子,沈澤介紹著,直到最後才放低聲音,說:

“江鳴後來…有過娶小夫人的念頭,沒成功以後他就成天泡在酒吧裡,換了不少女朋友。”

陸今安聽他這麼說,眉心微微蹙了下,而後又舒展開來,道:

“小靈兒容易被人惦記倒也不算稀奇,不過這江鳴因為一點感情上的挫折就弄出一堆風流債,這樣的人。”

陸今安沒有說下去,他懶得對這種行為進行評價。

他只知道,如果是他,就算顏雪結婚了,他還是要費盡一切心思把人綁到身邊。

他的病別人治不好,只有顏雪一個人。

沈澤問他:

“陸爺,這人好歹是一個富家子弟,若是有人想用他換錢,那這幾天也該有訊息了,我實在想不出他失蹤還能有別的原因。”

陸今安微微眯了眯眼,隨即冷笑了一聲:

“常在河邊走,總會有一天會栽了的,能做的這麼無聲無息,一定是與之相熟的人,去好好查查他回國之前和誰來往密切,尤其是…女人。”

沈澤立即點頭去安排。

*

顏雪今天也沒有在家裡乖乖待著,她出門赴約了,而越她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顧兮。

“來了?”

到了約定地點後,顧兮跟她說了句,語氣不冷不熱。

“顧小姐,好久不見。”顏雪乖巧打招呼,她想起上回在顧家,自己酒後胡言亂語…

丟人!

“你臉紅什麼?”顧兮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問。

“沒…沒什麼,就是有點熱了。”顏雪趕緊解釋了一下。

顧兮卻是一臉看穿一切的笑容:“哦我知道了,你怕不是想到什麼見不得人的了吧。”

顏雪急忙擺手:“我不是,我沒有…”

顧兮輕嗤了一聲:“那天在我家你喝多了酒可不是這樣的,還吵著要…”

顏雪急忙去堵她的嘴:“顧小姐我錯了,求求你別說了。”

顧兮把她的手拿了開,“真是隻小白兔,這就不敢聽了?”

顏雪無奈地扯唇微笑,這個顧小姐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每次說話都能讓她無言以對。

顧兮也不逗她了,把一個精緻的盒子推給她:“噥,送你的,開啟看看吧。”

原來是送她禮物啊,顏雪很是受寵若驚,道著謝把盒子開啟。

裡面是一條看起來很是精緻的絲巾,顧兮主動給她解釋:

“上回再商場碰到你,看你買了很多,想必是喜歡,今天偶然得到一條,還不錯,送你了。”

“謝謝你啊顧小姐。”顏雪真誠和她道謝:“真的很漂亮,我特別喜歡。”

雖然現在她求求陸今安,狗男人也會幫她把小鈴鐺在她出去的時候摘下來。

不過她倒是喜歡上了收藏絲巾。

“嗯,那就好。”顧兮說著,提包轉身就要往外走。

顏雪急忙追上她:“顧小姐你等等我,請你吃冰淇淋!”

……

陸雅雅今天哪裡都沒去,她躺在一張躺椅上,戴著真絲眼罩小憩。

她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溫柔端莊的江南美人形象。

而在家時,她喜歡化濃妝,穿性感,開叉開到大腿根的裙子,自己欣賞,又有什麼不好。

而且現在家裡可不止她自己。

江鳴被她困在床上,正好看得到女人真絲眼罩下的烈焰紅唇,和隨意搭在椅子上修長的腿。

他第一次見陸雅雅,是在國外的一家酒吧裡。

那是的陸雅雅,只穿了最簡單的牛仔褲T恤衫,長髮,淡妝。

在脂粉氣格外濃烈的酒吧裡脫穎而出,他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可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反差感極強的瘋婆娘。

說好了一起回國,只因為江鳴說想和她成為普通朋友關係,喝了一口她遞給自己的水。

醒來以後他就被鎖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