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記憶甦醒
魔尊有疾,師尊是個萬人迷 雙影照清潯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傀儡閣閣主啞口無言,當即翻了個白眼,側身不欲糾纏。
“好了好了,老身看時間也不早了,孤鴻聖君就別跟那老鬼計較,趕緊驗完回去睡覺吧,孩子們比試了一天,都累了。”
梵音谷谷主拄著柺杖站出來打圓場,雁西樓也不好多言,只是手指下意識的攥住了花自流的衣袖,警惕的看著大家。
紫陽觀觀主見他們不過來,便拿著醒未石走上前,攤開手掌:“二位請伸手。”
雁西樓遲疑的看向那老道,手指在不休劍的劍柄上摩挲,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觀主卻直勾勾的望著對方身後的青年,一副慈眉善目之姿:“請試。”
再不伸手就屬於做賊心虛了。
花自流只能硬著頭皮探出手掌,在指尖接觸到玉石的瞬間,他的頭頂就似是針扎一樣,沒忍住嘶了一聲:“疼!”
痛呼之後,花自流只感覺眼前一黑,似是有一輛高速執行的列車從面前呼嘯而過,就連身體都不受控制的被風速帶著向後傾倒...
“怎麼回事!”
“是醒未石顯靈了?”
“滅世之劫就是他!”
眾人不禁瞪大雙眼,齊齊握住了自己的本命靈器。
雁西樓抬手一把撈住了他的身子,不休劍剎那間橫在兩人之前,緊張的注視著這些人。
那邊的紫陽觀觀主卻倏地抬了下手,眸色微變。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在注意到眾人想要動手的模樣,立即道:“大家別緊張,醒未石並未點亮,滅世之劫並不是他。”
這話一出口,浮生宗的眾人不禁都鬆了一口氣,蕭青玉更是如此,甚至看花自流都順眼了不少。
心道,只要這貨不是什麼滅世之劫,自己師弟想娶就娶吧!
至於雷劫的問題,以後多加管束就是,其餘的也就是被外人笑話幾句師徒戀罷了。
沒事,他很堅強,還受得住.....
“什麼?”
“那他為什麼頭痛!”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觀主卻並未言明,而是把醒未石移動到雁西樓的面前:“孤鴻聖君,該你了。”
雁西樓緊張的扶住花自流,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懷裡的青年身上,並未搭理對方。
紫陽觀觀主也不尷尬,輕聲催促:“孤鴻聖君請放心,令徒並未有事,因為...體制原因,他只是暫時昏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
體制?
雁西樓在這一瞬間似是懂了對方的意思,難道這貨看出了花自流隕蝶一族的身份?
可是現在又不能挑明瞭問。
至於原因...隕蝶一族即便是生命短暫,也不至於一夕之間被滅族。
還是那句話,懷璧其罪!
隕蝶一族太過神秘強大,尤其是他們抬抬手就能號令所有飛禽鳥獸這一點,獵奇、貪婪、據為己有...比比皆是,也就加速了這個族群的凋零落寞。
雁西樓沉吟片刻,只能將信將疑的收回視線,依言伸出手,沒有絲毫猶豫的落在了眼前懸浮著的玉石之上。
但異變突來,嗡的一聲,在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之際,玉石驟然光芒大盛。
所有人都懵了。
就連紫陽觀觀主也有些反應不過來,愣在原地。
畢竟,他們推演了無數次,想過鬼王,想過魔尊,甚至懷疑了在場大半修士,但都沒想到這個劫難竟是孤鴻聖君。
可是結局就是這麼充滿了戲劇性,醒未石偏偏在雁西樓這裡發出了預警!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紫陽觀的道士們,他們齊齊抬起拂塵,高舉過頭頂,下一秒一張靈力編織的大網就從天而降落在了雁西樓的身上。
蕭青玉見此快步上前,焦急道:“觀主,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師弟怎麼可能是滅世之劫,你們這醒未石不會出問題了吧?”
紫陽觀觀主卻側身擋住了他的腳步,口吻有些冷冽:“蕭宗主,醒未石不會出錯,如若蕭宗主還是不信,三天後的問天占卜將會說明一切,雖然我也不希望孤鴻聖君是...滅世之劫。”
醒未石——醒悟未來。
這石頭看似樸素,卻是紫陽觀的鎮觀之寶,早就久負盛名。
蕭青玉焦急之下質疑醒未石,相當於伸手在戳紫陽觀的脊樑骨,很不禮貌。
對於這個局面,被靈網罩住的雁西樓也很詫異,可是今天為了替花自流扛雷劫受了內傷的身體根本就是強弩之末,如何能反抗?
他在短短鬚臾之間便權衡好了利弊,冷靜望著眼前這些驚疑不定的人。
好半晌,他指著地上陷入昏睡的青年,對還欲爭辯的蕭青玉說道:“師兄,麻煩幫我照看好他,我隨觀主前往紫陽觀驗明正身。”
雁西樓沒有反抗,這順從的模樣令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網中的人可是修真界唯二的聖君,不說嫉惡如仇,但也從未做過惡事。半年前甚至隻身犯險前往魔域替大家討要丟失的仙器。
這般風姿的人,怎麼可能是滅世之劫?簡直太離譜了。
別說這些人狐疑了,就連風逐影這個情敵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醒未石出了差錯。
紫陽觀的道士們來的突兀,走的乾脆,留給浮生宗的卻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此時躺在榻上陷入昏迷的花自流對此一無所知。
他彷彿是陷入了夢魘,又似乎腦海中那些被封存的東西正在逐漸甦醒......
那是...‘魔域之主’的一生。
母不祥、父染疾,魔域諸君詭譎傾軋...
在前任左護法意圖篡位之時,老魔尊耗費畢生功力把他傳送至人界,最後因力竭而亡,死在了王座上。
那年,他還不滿10歲。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他的身上還分文沒有。為了活下去,他討過飯、賣過慘,這樣渾渾噩噩折騰了三天,又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販子給賣進了一個不上不下的修真世家——玉家。
他就這樣由魔尊之子淪為了苟延殘喘的雜役。
世家多齟齬,以血脈維繫的利益雖牢固卻充滿了醜惡與罪孽,那些被家族逼著上進的少年少女們,脾氣怪異且咄咄逼人。
他被打被罵,甚至下跪求饒,滿身傲骨一一粉碎,為了躲避魔域的誅殺令,他硬是撐著一口氣隱於此處近十載。
玉家主修媚術,相對來說女子地位更高,夫君全靠招贅,男兒用以聯姻。
他就在這裡結識了玉家最落魄的少爺——玉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