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期末考試即將降臨,周弘毅馬上就要告別大三了。就像周弘毅之前說的那樣,時間過得很快,拖一拖就沒了,但事實上不管你拖還是不拖,時間都會一直不捨晝夜走過去。
周弘毅曾經看過這樣一段話:“世界上最讓人恐懼的事情是什麼?當你一個人靜靜地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時鐘,看著那秒鐘滴答滴答以相同的速度一步一步的繞著圈圈,這每一聲滴答代表著自己的生命失去了一秒,每繞一圈代表著自己的生命逝去了一分鐘,滴答滴答,真是思細極恐。”
一個月的時間有多久,一聲滴答算一天,一個月也就夠繞半圈。這一個多月對周弘毅而言和以往並沒有區別,正常的起床、吃飯、上課、運動、睡覺,一切都很平靜,和以往沒什麼不同。
若說真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也就請一些關係要好的同學吃了頓飯,喝了點啤酒,然後跟他們一起去KTV唱了幾個小時的歌,對於唱歌,周弘毅真可以說是五音不全,但他每次都能點燃全場。
本來嘛,在KTV唱歌又不是去當明星,不必強求唱得多好聽,臉皮夠厚就行了,一定要敢於大膽的唱出來,明知道自己唱得估計很難聽,但還要是表現出此曲只應天上有的陶醉,周弘毅就是這樣,每次他那大嗓門一出,全場立刻歡聲雷動。
然後就是弟弟高考結束後,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說高考結束了,估分能過一本線,只是高不了多少,問一下到時候填志願怎麼填。周弘毅只是說了些報的學校到時候在分數達到的條件下儘量選排名高的。
現在主要是確定自己要報什麼專業,因為各個學校不同的專業都是有強有弱的。所以要弟弟先根據自己的興趣選擇自己喜歡的專業,然後根據專業與分數報考合適的學校。周弘毅不清楚自己說的是否正確,但他還是覺得這個時候對專業的選擇比選學校更重要些吧。只是他要弟弟報考自己喜歡感興趣的專業,渾然忘記了自己之所以選擇建築專業並不是因為感興趣,完全是因為這個專業畢業後工資一般比別的專業要高不少,即使可能會辛苦些。
然後要再說有什麼不同,就只有這一個多月周弘毅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偶爾去市區做兼職,除了那次請客吃飯唱k,他幾乎都沒出過校門,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複習功課, 他學的課程是比一般人要多很多的。週末也只是在校園內逛逛,在一些特殊的地方拍一些照片,打算留作紀念,雖然只是大三,離畢業還是那麼早,但他明白自己實習忙起來,時間就如白駒過隙,大學的日子很快就結束,別到時候忘記了。
最後若說還有什麼與以往不一樣的,就只有這一個月來他居然又有兩次碰到了那個叫馮雨晨的女生。
人生總是這樣奇怪,不能說奇怪,應該只能說奇妙。
比如你突然在一個地方,你想在那裡找個交話費得地方,然後你四處轉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可是等你沒多久後第二次,第三次再經過這個地方,根本不想交話費的時候,你突然發現這有一家交話費的,那裡也有一家,這附近有好多家,可是自己想找的時候卻根本沒注意到。(這個時候移動支付還不是太流行,交話費都是去外面找營業廳或者買充值卡)
再比如你突然聽到一首歌,這首歌是你第一次聽,並不是什麼神曲,也不是才剛出來的,然後沒過多久你經過你經常路過的地方,你突然發現自己又聽到了這首歌,也不管是哪個賣手機電腦的專賣店還是哪個超市放出來的,在這之後很快你就會聽到第三遍第四遍。但是在你在別的地方知道之前,這個自己經過上百個來回的地方你根本沒聽過這首歌。一旦你知道了,你就注意到原來這裡也有。
周弘毅很肯定那次籃球比賽之前自己根本沒見過這位姓馮的大一美女,雖說是大一,但好歹也算是來了快一年。前面那麼長的時間根本沒一點印象見過她,然而見過第一面打了個招呼之後,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自己又碰到了她三次,這讓周弘毅感覺有些無語,雖然後來又碰到過兩次卻依然沒有打過招呼,畢竟兩人真的不熟,所以周弘毅依然不知道她的姓名,這讓他有些遺憾更有些無奈,其實每次他都想上前打聲招呼,只是關鍵時刻卻放棄,他認為自己只是不會說話,不知道說什麼,卻不知道這是沒自信的標誌,即使再能說會道的人,若沒有自信,也只會啞口無言。
信心是相對存在的,就比如一個打籃球很厲害的大學生,面對那些高中生或者別的大學生即使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但肯定還是充滿信心的,但若是讓他面對國家隊球員,那肯定就沒什麼信心吧,若是讓他對位NBA的巨人,那更幾乎沒信心了。
周弘毅從來都不是一個缺乏自信的人,即使家境貧寒,但他依然坦然面對不覺得有什麼可恥的,他一直都很堅強,也一直都很自信,只是任何人,再強大的人他的自信都是有限度的,有的人限度高,有的人卻低 ,當然沒有自信卻不是代表著自卑。周弘毅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會在一個小自己兩歲左右的女生面前沒有自信,他只是覺得這個女生有些剋制自己的樣子。
“她不一般,有點不一般”,周弘毅心裡想著卻說不出原因。“算了,瞎想這些幹嘛,明天就要期末考試了,考完試我就去公司報到了,以後估計都沒機會見到了”。周弘毅長長舒了口氣,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亂想,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點意興闌珊,室友們早就收拾完東西,今天最後一場考完,就都回家了,宿舍只有自己一個空空蕩蕩明天也要去實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