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蘭斯洛特的騎士
被迫女裝表白,那位少女有問題 秋暮靈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二位……是嫌棄我這酒不夠好?這可是我這店裡最好的酒了。”
德萊恩老闆見二位客人遲遲不肯動杯,不由得面色尷尬地問了一句,心裡略微有點兒不悅。
蘇墨本想用不勝酒力為理由推脫,可再怎麼不勝酒力也不至於抿一小口就醉倒下去吧?
況且人德萊恩老闆客客氣氣又熱情四溢地邀請他們到他店裡做客,請他們上了貴賓樓,招待他們最好的酒,還親自敬酒更是誠心實意毫不猶豫地一口悶了,好讓他們放心酒裡沒毒。
這要是一口都不喝,不論是什麼理由都顯得有些不太禮貌,不太尊重人了。
“您見笑了,我們只是覺得這酒太過濃香醇厚,有些不捨得喝。”
蘇誠笑著回應說,而後當即隔空回敬一個,一口乾了杯中之酒。
這下哥哥都一口悶了,蘇墨尋思著自已也不能沒點表示啊,她立刻端起酒杯對著德萊恩老闆敬酒,然後硬著頭皮把裡邊的酒也給一口乾了。
嘴唇都被殷紅的酒染紅,比火焰還要熱烈,效果堪比色彩最鮮豔的上等口紅。
緋紅女皇的度數明顯高於啤酒,這一杯剛喝下去,蘇墨就覺得胸裡熱熱的。
好在如今她已能熟練掌握靈氣,對於靈氣的把控排程已經爐火純青。
即使不借助粉發毛狀態下的“被動免疫能力”,也可以透過催動體內靈氣消除絕大部分酒力。
不過喝這酒蘇墨總感覺莫名的噁心。
雖說口感新鮮細膩,可口香甜堪比水果蛋糕,但那顏色和粘稠度實在太像血液,她喝這緋紅女皇的時候,感覺就像真的在喝鮮血一樣。
她從桌上紙筒上扯下一張紙巾,擦乾淨嘴唇上的酒液,盡力讓自已的表情自然,掩飾內心那股說不清的嫌棄。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不用這麼客氣,你們儘管喝,緋紅女皇酒窖裡多的是!”
德萊恩笑容洋溢,拿起酒瓶又給倆兄妹各斟了一杯,“在別人看來這酒是昂貴的商品,可和朋友喝酒的時候,這東西說到底就只是一杯喝的罷了,什麼增進感情什麼人情世故的都談不上,頂多用它來解解渴,僅此而已。”
德萊恩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蘇墨呆呆地盯著杯子裡滿滿一杯的酒,整個人如臨大敵。
這酒的口感確實是挺不錯的,可喝起來總有種茹毛飲血的錯覺,就像她正咬住一個人的脖子大口吸血。
她不禁懷疑這酒的主要成分是不是真的就是什麼東西的血液?
燈光下蘇墨愁眉苦臉。
這時候樓下街道傳來一陣嘈雜的哭聲,很多嬰兒混雜著很多小孩兒的哭鬧聲,由遠及近,悽慘空靈,在寂靜深夜裡聽到這樣的哭聲格外詭異。
好奇心驅使下蘇墨站起身走向窗邊,這也暫時避免了再次去喝那杯莫名噁心的昂貴紅酒。
德萊恩和蘇誠也起身跟著過去。
蘇墨站在窗戶大開的窗邊,正好能看見天空那輪巨大的圓月,清冷月光籠罩整個村落,街道兩邊的外壁燈昏黃閃爍。
街道上各家各戶窗門緊閉,一隊甲冑披身、頭戴鐵盔的兵馬從這路過。
壯馬吐氣聲、沉重的腳步聲,和甲冑摩擦的聲音,在悽慘哭鬧聲中顯得很突兀,恰如這麼多空靈啼哭在深夜村落中持續不斷,也會讓人覺得十分突兀。
這隊人馬隊伍很長,走得很快,每兩匹馬拉一輛載物木車,木車上放著很大的鐵籠,裡邊關著的全是嬰兒和小孩。
這些嬰兒和小孩少說也有上百個,嬰兒小孩兒分開關著,嬰兒在籠中的籃子裡啼哭,年紀大幾歲的小孩兒抓著鐵籠大哭慘叫。
那些身穿盔甲計程車兵對這些哭聲置若罔聞,彷彿那些冰冷鐵籠子裡關的並非嬰兒和小孩,只是許多要運送到屠宰場的牲畜。
“這些人抓這麼多小孩兒幹嘛?”
蘇墨極為震驚地望著樓下,小聲詢問德萊恩。
看這隊人馬冰冷無情的態度,明顯不可能把那些小孩兒送到什麼好地方去。
“不,那些不是小孩兒,只是一批商品,用來釀酒的材料,要麼就是富人的「繼承胚胎」”
德萊恩小心翼翼地回答,聲音很小。
“商品?材料?繼承胚胎?”
蘇墨皺眉,由於驚訝稍微提了一點兒聲音,從這些字眼裡她聽不出一絲人情味,只聽得出那些小孩兒大概是活不成了。
並且由於“釀酒”二字,她一下就想到了剛才喝的緋紅女巫,忽然覺得十分反胃。
“咻!”
一支尖銳箭矢破空而來,蹭的一下釘入木窗邊框,力道挺大,沒入木頭很深,箭羽那頭高頻震動發出響聲,似乎是在對蘇墨他們發出強烈警告。
“別看了,喝酒去吧,不必管這些閒事,蘭斯洛特家族的人可不好惹,再看下去他們是會提著劍殺上來的。”
德萊恩看著那支箭無奈地笑笑,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尊敬地伸出手,示意倆兄妹坐回去喝酒。
“我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但很討厭被挑釁。”
蘇誠嘴角微勾,面部有些猙獰,將窗戶一把推開。
本來憐的死就讓他憤怒至極,那種憤怒一直都存在,只是總積聚在心裡,如今白魘又莫名其妙地躲在體內不聽召喚,加上那些煩躁的啼哭和那個騎士的射箭挑釁,蘇誠心底的憤怒立刻就不斷傾瀉而出。
他猛地拔出那根箭矢,靈氣遍佈周身,短髮被吹得亂飄。
“死!”
蘇誠表情猙獰得恐怖,那根鋒利箭矢被他猛然擲出。
濃厚靈氣和劇烈力道裹著箭矢飛速射出,直直刺向不遠處正坐在馬背上的騎士。
箭矢在月光下寒氣四射,靈氣使得箭矢化為一道白光,如同刺穿豆腐塊一般穿透好幾個騎士的盔甲和身體,最終以極快的速度噗的一下貫入目標騎士背部,又呲的一聲從胸膛飛出。
沾染鮮血的箭矢毫無停滯地透穿那個騎士,帶出一道細長血箭,而後繼續飛速向遠處射去。
血色箭羽彷彿在夜色裡發出猙笑,最後箭矢刺入遠處街道地面的石板。
箭矢劇烈震響,像是在輕蔑地回應那位騎士的挑釁。
被箭矢透穿的騎士一個接一個地從馬背摔落。
聽到後方那些人沉沉墜地的動靜,以及前方那根箭矢在嗡嗡震響,最前邊那位背弓騎士才意識到了什麼。
他口吐鮮血,低頭看了一眼自已胸膛,瞬間目光驚恐而不甘地捂住傷口,表情凝滯難以置信。
“戒備!戒備!”
”有人……偷襲……”
他在馬背上大喊,眼睛瞪大,血液噴湧,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血液流淌間這個騎士倒了下去,虛弱得就像蘆葦被攔腰斬斷,殷紅血液匯成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