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稍稍有些意外,她沒那個閒工夫去了解許紹元。

對待沈致的朋友們,江月的態度一向是和平共處,能忍就忍。

所以意外於許紹元還羨慕真摯的感情。

因為在她印象中,許紹元是個花花公子,換女朋友的速度就跟換衣服一樣。

這種自己都不認真對待感情的人還渴望有人真心愛他?不好笑嗎?

好笑程度堪比玩夠了找個老實女人接盤。

這是把誰當傻子呢?江月瞬間覺得有被冒犯到。

“你分得清你喜歡的到底是真摯的感情還是我這個人嗎?”

江月問到這個問題時,許紹元愣了。他無法第一時間為這個問題做出回答。

“你看,連你自己都不確定。換而言之,你根本就不懂你自己的心。所以不要再來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許紹元拉住江月的手腕,不讓她走。

他是不明清楚作答,但他能確定他不想讓江月就這麼離開。他是在乎江月的。

江月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最終推開他。

許紹元愣愣地退後兩步,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真正的喜歡到底是什麼呢?他說不好。

-

“你最近真的有些奇怪誒,真在意那個叫江月的?你怕是瘋了。”

後面出來的祁光忍不住吐槽陸希明。

正巧看到許紹元與江月在一起。

來勁了。

“你看,這女人朝三暮四,到處招花惹草。她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可別陷進去了,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

陸希明扭頭看了祁光一眼。

“怎麼?不服?我說得有錯嗎?甩了沈致立馬就跟其他人打得火熱。還那樣說過我們兩個人,說明我們也被當成了目標。我可是絕對不會搭理她的。跟她扯在一起顯得我檔次低。”

陸希明閉眼轉回頭,有著難以言喻的無奈。

他這腦子能這麼簡單也是不容易。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她沾花惹草,而是她魅力太大。”

“你真是瘋了!”

祁光這下可以肯定陸希明精神出了問題,真不知道那女人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該不會是在茶湯裡下藥了吧?

路口。

宋京姝等了江月許久。

終於等到,不耐煩地按下車窗:“怎麼這麼慢啊?”

“碰到傻逼了。”江月很少直接說髒話。她喜歡將情緒維持在一個穩定的點上。但這也不代表她生氣失控了。

“啊?他碰瓷你車了?”宋京姝以為是取車的時候遇到了什麼麻煩。

“更誇張,他要直接碰瓷我。”

“什麼意思啊?”宋京姝一時沒領悟。

但是後面來車了,在按喇叭催促她們快走,擋路了。

“回去再說!”宋京姝縮回車裡,趕緊開車。

...

“快交代!”

因為好奇,宋京姝沒有回家,而是折來了江月這裡。

江月就跟她簡單說了一下。

“許紹元?就那個騷包?笑死個人了。”

果然,許紹元的騷包,有目共睹。

這個人平時的作風有些自我,又愛張揚。一般有錢人為了顯得自己有品位,都講究低調奢華。

許紹元不一樣,就愛誇張的,怎麼顯擺怎麼來。沒少被人在背後嘲笑。

不過他不在意,大有種我這麼帥又有錢就要秀出來的架勢。

“他跟你表白?這波是海王對海後是吧?”宋京姝發現盲點。

江月雖然名聲不太好,但海後的屬性還是藏得比較深的,畢竟舔狗要顯得專一。

“那不用擔心,我覺得你穩贏。”見識過江月的實力後,宋京姝對她是很敬佩的。

“倒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有些意外啦。”

“意外什麼?”

意外許紹元居然會看上自己。江月自知長相平平,她一直很滿意自己的外貌,不美也不醜剛剛好。

只要她不主動出擊完全不用擔心會招來桃花,多好啊。

怎麼突然不管用了?她也沒給許紹元下降頭啊。

宋京姝聽她說完驚呆了。

“我的姐姐!你不是有自知之明,而是太有自知之明瞭。”當然不是誇她的意思。

“誰說你不好看了?相反你好看得很。你的美需要細品。”

江月確實不是那種第一眼美女,但美是無法被定義的。一千個人可能評出來一千個美女。

她是那種有獨特韻味的,越品越是上頭。宋京姝也是在慢慢相處中覺得江月不一般,像是一塊美玉。需要剝開包石,才能看到她原本的美貌。

而且,江月真的有很多優點。

她清醒、理智、強大,情緒穩定,同時不失善良的底色。

宋京姝抓住江月手臂使勁搖晃,“你也別太整天清醒又剋制了,整天清醒剋制又有什麼用?!”

江月倒不是不信宋京姝誇她的話,而是這些對她來說不重要。她對美麗毫無追求。

“我樂意。”她更喜歡維持一個自己喜歡的生活狀態。

聽到江月這麼說,宋京姝躺在沙發上開始鯉魚打挺似的亂蹦。

“啊啊啊...你就不能給全天下男孩一個家嗎?”宋京姝這個拱火人士熱衷於看血流成河。

在江月這裡發了一會瘋,發覺江月不搭理她後,就回家去了。

相安無事幾天後,江月在家,突然有人急促敲她的門。

確定是宋召言後,她才開啟門。

一開門,對上的就是宋召言滿身的委屈與怒氣,臉上就寫著三個大字:快哄我!

江月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麼,電話又響了。

宋京姝在那頭怒吼:“江月!宋召言他欺負我!”

這......當姐姐的被弟弟欺負得嗷嗷哭?

發覺宋召言正盯著自己,江月感覺到頭大。只好先讓他進來。

示意他在沙發上等一會,去陽臺接宋京姝的電話。

先是安慰了宋京姝兩句,然後問了一下大概情況。畢竟兩個人產生矛盾,江月不能只聽一方之詞。

坐在沙發上的宋召言,生氣歸生氣,但一直在悄悄注意江月的動作。

瞄她什麼時候回來。

等江月打完電話回來,一轉頭正對上宋召言偷瞄的小眼神。

被發現,他快速低下頭掩飾。

江月走過來,坐到他身邊。

“好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