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父親也不在乎孩子母親是誰,只養了孩子,沒養女人。

本來宋京姝對繼承家產還沒多大渴望,覺得遲早是她的。現在多個弟弟,一下激起她的鬥志。

不過由於她嘴硬說不肯接受弟弟。宋父拒絕為她提供資金,說她要是不接受弟弟,就別想要家產。

宋京姝一生氣就跟宋父打了個賭,說她要是證明自己有能力,就要把家產全給她。

反之,她就跟弟弟好好相處。

江月聽說這個賭約時是不屑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過宋京姝母親還在,也強勢得很,不管怎樣,她都能得到至少一半家產。

只是宋京姝不願平白無故被分走一半,而江月也需要這個機會。她有資金,宋京姝有人脈。二人一拍即合,組隊創業。

就是宋京姝太著急做出成績回去打她爹的臉,江月覺得她不夠沉住氣,得時刻盯著她。

“幫我出口氣嘛?好月月。”宋京姝開始撒嬌耍賴,一天到晚就會給江月找事做。

江月也不慣著她:“你要我做的事情太多了,我顧不過來。”

“那好吧,先放過陸希明,你幫我做一件更重要的事。”宋京姝順著臺階下。

“又有什麼事?”江月靠坐在桌邊,叉手看著宋京姝。

“這次真得很重要,你必須幫我解決!”宋京姝雙手合十,做出拜託的祈求姿勢來。

“那個私生子已經考完被錄取了。當地理科狀元,真他爹的不是人。這週末他要過來,你去機場幫我接他。”

“哦,你弟弟啊。”

宋京姝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認他當弟。”

“怎麼樣,怎麼樣?你只要幫我搞定小屁孩,以後我啥事都聽你的。”

“好啊。”江月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這孩子江月肯定是要會的。正好擔心宋京姝火氣太重給搞砸了。

因為宋京姝說小屁孩填志願時跟她爹幹起來了,打死都不學商。說喜歡物理,要當科學家。

江月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喜歡物理好啊。不像她們這些庸俗的大人,年紀上來以後就只喜歡錢。

“太好了!愛你喲~”得逞的宋京姝朝江月拋了個飛吻。

宋京姝雖然聽江月的勸,跟她爹服軟說會照顧弟弟。但她還沒做好準備,不能避免見到人時,忍不住想掐死他。

隨口聊了幾句小屁孩的事,宋京姝話題轉回到沈致身上。

“你昨晚是不是跟沈致回家了?什麼情況?你搞定他沒?”

“難說。”

“咋?他把你睡服了?”宋京姝瞪大眼睛。

江月皺眉:“你現怎麼回事?說話越來越下流了。不會是跟我待久了的緣故吧?”

宋京姝也學江月:“難說。”

“不過我現在只要一想到沈致被你甩了時的那張臭臉,就好爽。”

聽起來宋京姝對沈致怨氣很大,她確實看不慣沈致。說起來她跟江月還是因為沈致認識的。

宋京姝他爹非常願意將女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送去跟同樣年輕的一輩男人社交。所以宋京姝一直都是有名的名媛。這是宋父費心包裝的結果。

一直以來宋京姝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別人都是這樣過的。大多數有錢人家的女人,就整日聚在一起社交,除此之外沒點別的事。

只有江月點破本質,宋父是在將女兒精心包裝成一個昂貴的禮物。好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用“高價”將其“售賣”出去。

不然為什麼他讓宋京姝去跟形形色色的年輕男人接觸,卻從來不許她談戀愛?

因為只有“純潔”才會讓這件寶物更加珍貴。

是很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男權思想。

不過這種大家族的女兒,除了少部分能繼承家產,有所作為以外。大部分都是“商品”。其實有些普通女人也是,只不過她們還沒意識到。

宋京姝在最初聽到這個說法還不相信,慢慢才領悟,江月說得不要太正確。

她被她的父親豢養以及洗腦了。

要說宋父一點也不愛宋京姝那是不可能的,相反他很愛。這就是他的愛,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誤。他接受到的思想就是這樣,再怎麼寵愛女兒,繼承人也還是兒子好。

他會替女兒挑選一個好丈夫,這就是他所認為的愛。

說回沈致。宋京姝畢竟是受到萬千寵愛的大小姐。當她對上沈致,覺得沈致很不尊重她。

這也不怪,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高傲,誰都不低頭,處不到一塊去可太正常了。

而當宋京姝得知江月能舔沈致兩年時,驚呆了。忙問江月是怎麼做到的,如何忍受沈致的臭脾氣。

那時江月還會糊弄她,說深愛可以克服一切困難。

宋京姝以為她超愛,更傻眼了。所以很好奇江月怎麼做到的,經常關注她,慢慢二人就熟悉了。

不過宋京姝更多還是在江月身上找優越感,江月的卑微與她不同,她才不需要去討好男人。

現在二人的關係才慢慢轉變一些,但江月很有自知之明,從不以江月最好的朋友自居。

有時候,太清醒也不是一件好事。

江月至今沒有真正交心的朋友,不過她認為真正強大的人不需要朋友。

-

週末,機場。

江月計算好時間來到機場,舉著牌子接機。

結果遲遲等不到人,一問才知道航班延誤了。

江月一下心情就不好了,一早就不順的話,代表一天都不順。

果然她又多等了三個小時,怨氣大到隔著墨鏡都遮不住。同樣接機的人都自覺離她一米遠。

終於等到人都走差不多了,江月鎖定一個看起來符合的目標。一個揹著揹包拖著行李箱的清瘦少年。

少年慢慢悠悠掃視每個接機的人,最終看到江月後,略顯興奮地跑過來。

“宋召言?”江月已經等得沒什麼耐心了,真不知道她造的什麼孽,連小屁孩也要管。

她最討厭小孩了。

不婚不孕,芳齡永繼。江月默默在心中拜了一下。

“對!你是誰?我姐沒來嗎?”宋召言興奮應答,在看到江月就一個人後,左右看了看,像在找人。

“就我一個,你姐讓我來接你。”

江月說完,宋召言高漲的情緒急速冷下去,很是失望。